莫小川圍着毛料仔細地端詳着,手中的筆這兒畫一下,那兒畫一下。畫線也不像之前那些毛料一樣橫平豎直,或圓,或橢圓。仔細看時,發現莫小川畫過的線條連接成在一起,卻成了一副奇怪的圖案。
現場悄無聲息,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莫小川身上,他們想知道莫小川在做什麼?他們想知道這個已經創造了奇蹟的年輕人,是否會又帶給他們一個新的驚喜。
終於,莫小川畫好了線條,然後招手叫來解石師父,交待了一番什麼?便伸手拿起旁邊的解石機,按着線條狠狠地一刀切了下去。解石師父也拿出另一套解石工具,開始延着莫小川畫的線條,大開大合地切了起來。
袁立和雙曉嵐也擠到了人羣前頭,看着正在解石的莫小川。他們有一種感覺,好像是之前,他們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一般。這名叫做莫小川的年輕人,不會無的放矢,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或許這死石真的能在他的手裡活過來。
天慢慢黑了下來,解石場上數盞高功率的照明燈,全都打在了莫小川他們這一塊,因爲其他地方根本就沒人解石,用不到燈光。
終於,這一塊最大的毛料被分割成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塊。除了最後剩下的一塊被解成奇形怪狀的石頭之外,其它都沒有再解的意義了。
圍觀的衆人不禁紛紛搖頭,袁立和雙曉嵐口中不斷叫着可惜可惜啊。
羅玉卿和鄭芷荷急的直跺腳,羅玉卿眼睛都紅了,眼裡淚汪汪的,那眼淚好像馬上都要流下來似的。鄭芷荷比她好不到哪兒去,神色黯然地盯着莫小川,不知道如何是好。
“哈哈,莫小川,怎麼樣,死心了吧。也該你倒黴。本來就最後一塊了,你就算是隨便解出個米粒大的最低種水的翡翠玉石,我也是輸定了。可惜啊,功虧一潰,卻在最後一塊石頭上栽了跟頭。遺憾嗎?不甘嗎?哈哈,老天爺終歸是站在我這一邊的,讓你挑選了這塊在賭石場都赫赫有名的死石。”看到羅玉卿傷心難過的樣子,看到莫小川盯着最後那約有一尺長,高約半尺,厚度大概有四公分的毛料殘片發傻。祝夜卿就覺得自己心裡像是六月天,喝了冰鎮楊梅湯一樣暢快無比。
“呵呵,離結束還早,你急得個什麼勁?這不是還有一點沒解嗎?你就敢保證這裡面沒東西啊。記住,笑到最後的人才笑的最好。別這會兒笑的嘎嘎地,等會哭都找不到調。”莫小川看都不看祝夜春一眼,背對着她說道。
“行,既然你還不死心,我就再等你一會,這麼長時間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分鐘。依我看,你還是乾脆點,咔嚓一下從中間解了它,也好早點死了心。多少人都栽在這死石上了,你覺得你還有翻盤的機會啊。鄉巴佬就是鄉巴佬,都是認死理,頑固不化的人。要是這塊你真的能解出翡翠來,我祝夜春當場吃了它。”祝夜春夾槍帶棒,連嘲帶諷的對莫小川說道。說完還丟了個挑釁的眼神給羅玉卿,只氣的羅玉卿想要撲上來,一刀把祝夜春殺了,卻被鄭芷荷抱住攔了下來。
“我要解出翡翠來,你吃了它?!”莫小川玩味地看着祝夜春,“別介,我掙個小錢不容易你就別禍害我的勞動成果了。再說了,你想吃的話,也沒那麼大胃口。”
“廢話少說,趕快解石吧,姑奶奶等的肚子都餓了。”祝夜春見莫小川磨磨蹭蹭的不動彈,她還以爲莫小川想要拖延時間呢?於是便不耐煩地催促道。
“那個,你看,這最後一塊,我們是不是留個懸念比較好,何必什麼事都非得弄那麼明白呢?你說是吧?”見祝夜春一個勁地催促,莫小川摸着鼻子,有些爲難地看向祝夜春。
莫小川的這一表現,更加堅定了祝夜春內心的想法,莫小川肯定知道這塊石頭解垮了,所以想要拖延時間,以便應對脫身的辦法。祝夜春自是不會如了莫小川的願,帶着一股神秘的笑容看着莫小川,彷彿是告訴莫小川,你的伎倆已被我看穿了,你就乖乖地俯首認輸,從了老孃吧。
“你想留懸念也可以啊,不過目前解石有一塊垮掉了,根本就沒有翡翠出現,按照協議,你已經輸了。那你就乖乖地聽我處置吧。”祝夜春趾高氣昂地對莫小川說,說完還不忘得意地看上羅玉卿一眼。賤人,看到了吧,你這個男人我又笑納了。
“祝夜春,你什麼意思?我們最後一塊毛料不是還沒解完嗎?你如果等不及,可以自己滾蛋,沒人會留你。”羅玉卿衝祝夜春叫道。
但是剩下的這點石頭真的還能解出東西嗎?說真的,她的心,現在,忐忑的很。
“喲,咋的,眼見自己的男人又要離你而去了,惱羞成怒了啊。那又如何呢?誰讓你自己沒本事呢?想想也蠻可惜的,多有本事的男人啊,唉,可能我就這命吧。”祝夜春頗是賣弄地說道。
“唉,本來是想給你留下一點遮羞布的,沒想到,你這女人卻是如此不知趣,也罷,今天就讓你知道爲人莫裝逼,裝逼遭雷劈的真正含義吧。”莫小川說着,隨手拿起地上的擦皮用的電磨石,然後又把那僅剩的一塊毛料拿在手中,一屁股坐在身後的石墩上,開始小心翼翼地給那塊毛料原石擦起皮來。
“哼,裝模作樣,我倒要看看,最後被雷劈的會是哪一個。”祝夜春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既然自己贏定了,就暫時先不和這鄉巴佬一般見識。想收拾他,以後有的上時間。實在不行,朝阿大阿二那裡一送,哼,那還怕你不乖乖聽話。
“咦,好像有東西了。”一名圍觀的羣衆突然驚聲道。
“不錯,我也看到了有亮光一閃。不對啊,怎麼這一會就什麼都沒了呢?”
“看小夥子冷靜的模樣,我覺得這塊還會賭漲。而且是大漲。”
“大漲可能性不大了,只要能解出翡翠玉石就好了。至少這小夥子就不用輸了。”
“哎喲,我去,你掐我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