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我受傷的?”巨幅瞪大了眼睛。
這件事情,除了他之外,他自己的兒女都不知道。這個一看明顯就是外來者的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外來人,就不是個好人,來的目的也不純粹。
“這不是廢話嗎?自然用眼睛看出來的?難道是你告訴我的。”莫小川沒好氣地說道。
“這不可能?我如果不動用戰鬥狀態,連我族靈師都看不出來,你又怎麼能看出來。小子,老實一點,你來這裡到底是什麼目的,別逼我發狠。”巨幅瞪圓了雙眼。
“哎喲,老小子,還真了得你了。還別逼你發狠?!本尊就逼你發狠了,你又怎麼滴吧。還真沒白瞎了你的名字。巨幅,人家畫畫,叫鉅作。你吹牛皮,不怕破。”
“還發狠?!本尊看你戰鬥狀態,都發不出來了吧?看你年輕一大把了,本尊不願與你一般見識,人還牛逼上了。怎麼?吹這東西也上癮啊?你族靈師看不出來,那是你們族靈師沒本事?我來有什麼目的,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找你們族長。”
莫小川看着巨幅,好笑地說道。
“喲,好大的口氣。外來人,就應該有個外來人的樣子,也不看看場合。這裡是巨靈族地,不是你們人族該來的地方。還敢到這裡大放厥詞,有那時間,還不如考慮考慮自身安危呢?”
這時,院子外面,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
“靈師大人,您怎麼來了?有事,你知會一聲,巨幅上門效勞就好了。”巨幅一看來人,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去。
“剛剛想到一個法子,想來找你試試。沒想到,剛走近你家小院,便聽到有人在詆譭本靈師。我道是何方高人在此,原來,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大放厥詞而已,實在是讓我失望。”
那靈師,是個中年女人,可能是因爲靈師的身份,所以,身高比一般巨靈族女子,要低一些。
烏雲髮鬢,絕世容顏,與藍彩玉相比,竟也不相上下。一身素色衣衫,包裹着玲瓏身軀。
巨靈族的身架,非但沒有讓她感覺與一般人有什麼不同,反而更襯托出她的高挑身段,更增添幾分吸引力。
這中年女人,巨靈族靈師,名叫巨柔,附近幾個寨子,唯一的靈師,也是出了名好脾氣。
可如今,莫小川竟然敢置疑巨柔的能力,這讓巨柔感覺很不爽。
“爹,你真的受傷了?你什麼時候受的傷?嚴重不嚴重?怎麼不告訴我和哥哥呢?”巨紅妝聽了巨柔的話,知道巨幅是真的受傷了,於是撲上來,小心翼翼地扶住巨幅,連珠炮似的問道。
“呵呵……爹的傷勢沒有問題,只是修煉時候,出了些差錯。既然靈師大人來,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了。你不用擔心。”巨幅輕輕拍打着巨紅妝的手,笑呵呵地說道。
“靈師大人,你想到怎麼救我爹了嗎?”巨紅妝轉頭看向巨柔。
“現在還只不過是一個想法?能不能成功,還要論斷一番。正好這件事情,還要你和你哥哥幫忙。”巨柔溫和地對巨紅妝說道。
“那就是說,您也沒有多大把握了?”巨紅妝又問道。
“不錯。應該可以讓你爹的壽命多延長一段時間吧。”巨柔無奈地說道。“小子,你笑什麼?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不成?”
自己所學,治不好自己族人的傷,巨柔本就已經很自責了。而莫小川若有若無的笑意,更是刺痛了巨柔的自尊。
“我笑,是因爲你還不錯。可以想到這個辦法,至少可以讓這吹牛皮多活五年。有點本事。”莫小川坦誠地說道。
聽莫小川這樣說,巨柔心裡,竟然有些沾沾自喜。好像是得到莫小川的肯定,是莫大的榮耀一般。
很快,巨柔便清醒過來,看着莫小川內心裡暗自啐道:“都是這個混蛋,自己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心境,竟然完全被他破壞掉了。自己一定要讓這個混蛋好看。”
“哼,順水推舟,借花獻佛,真以爲自己多懂似的。”巨柔冷臉說道。
“血脈純度不夠,強行提升血脈。最終沒有成功不說,反而還落了個雞飛蛋打,導致精血消失,心血損傷。如此而已。”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巨幅身子一震,不可思議地看着莫小川。
巨柔眼中精光連閃:“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你是聖師?”
在巨靈一族,治傷醫病,有地師,天師,仙師,靈師,聖師,神師。
巨柔身爲巨靈族靈師,如果不經過一番詳盡的檢查,都弄不清楚巨幅的身體狀況。更何況,莫小川只是簡單地看兩眼呢?
巨柔實在想不到,除了聖師,誰還有如此能耐。
可是,巨靈一族的聖師,據巨柔所知,也僅僅只有兩位,常年在聖地靜修,一切事務,都是他們的弟子在操作。
而且,巨柔可以肯定,巨靈族的聖師,絕對不會由一個人族擔任,更何況還是一個外來的人族呢?
“所謂聖師,也不過就是哪樣吧。”莫小川懶洋洋地回答道。
聖師?!莫小川撇了撇嘴。如果但憑醫治手段,恐怕,也只有巨靈一族的傳說,道師,才能與自己相提並論吧。
莫小川的表現,一一被巨柔收入眼底。巨柔發現,這年輕人,竟然連聖師都不放在眼裡。
不知道是真有本事,還是狂妄無邊。
“哼,牛皮誰都會吹?只有治好傷者纔算是真本事?”巨柔對莫小川的話,嗤之以鼻。
“喲喂,小丫頭,激將法都用出來了。不過,本尊可不吃這一套。剩下你們自己研究吧。本尊走了。”莫小川挑了挑眉毛。
小丫頭片子,還玩這種手段,三十六計,孫子兵法,太公韜略,本尊可比你們清楚太多了。
莫小川說完,便帶藍彩玉,花玉生準備離開。
唰——
巨紅妝攔在莫小川面前。
“小丫頭,怎麼?想用強嗎?告訴你,我可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再說,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最後,誰強誰還不一定呢?”莫小川玩味地說道。
“壞蛋。”藍彩玉輕啐,玉指緊緊貼上莫小川肋間。
“你是不是可以治好我爹?”巨紅妝滿含希望地問道。
“當然,可是,我爲什麼要給他治呢?”莫小川反問道。
“這——”巨紅妝呼吸一窒,是啊,剛纔自家父親對人家那種態度,人家憑什麼給自己父親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