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莫小川輕聲笑道。“當然，選擇的權利在你們手上。只是，如果你們選擇不歸服玄聖殿，只有請你們離開君揚城了。”
“不可能。”公西江和夏韶靈同時跳了起來。
君揚城在百鳴州的地位可是非比尋常，如果丟失了君揚城，他們就算是不歸服玄聖殿，也會被處以極刑。
“這已經是我做出的最大讓步，千萬不要逼我大開殺戒。我不想把自己的殺戮，用在人族內部的消耗上。”莫小川聲音冷了下來。
“莫小川，我告訴你，四大學院的底蘊，不是你所能想像的。而且，四大學院一旦聯合起來，所體現出的能量絕計不是你能想像的。”公西江冷冷說道。
“呵呵……無相學院的底蘊我已經看到了。不過如此。”莫小川淡然一笑。
“你……”公西江想要反駁莫小川，卻又不知道從何反駁。
直到現在，他還在納悶，莫小川怎麼就不受他無相學院禁錮呢？
“我相信，莫公子應該也拿兩儀福地沒有任何辦法吧？”夏韶靈提醒莫小川。
福地，特別是這些已經被冠名的福地，想要破壞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就像剛纔公西江祭煉無相學院福地一樣，如果祭煉本源到了一定程度，福地便會啓動自我保護措施。然後，緩慢恢復。只不過，這個時間相比來講，比較久遠罷了。
至於想要打破和移動福地，除非修爲達到一定程度，否則，想都不要想。
他們四大學院誰也不知道，究竟傳承了多久。總之，在四大學院建立之初，每個城池的福地便存在了。四大學院也僅僅只是暫借而已。
所以，剛纔，莫小川說讓他們離開的時候，他們的反應纔會這麼大。畢竟，福地他們帶不走，而丟失福地，在四大學院中，可是頂級大罪。
非死難贖。
“夏院長不要忘了，我剛剛既然可以彌補福地本源，自然有辦法破壞本源。我雖然無法完全破壞掉，但是，還卻可以將之變成囚籠。你們覺得呢？”
莫小川笑着說道，在他的嘴裡，毀掉一個福地本源，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公西江，夏韶靈的眼中，莫小川的笑容，就像是一個惡魔一般，讓人心悸，讓人窒悶。
如果率領學院離開君揚城，那就要丟掉福地。身死大罪。
福地可是四大學院興盛之根本。
如果留在君揚城與莫小川死嗑，結局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就算是能夠僥倖不死，那也絕對是生不如死。
一時間，公西江，夏韶靈都陷入兩難的境地。
莫小川不急。手指在椅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
“砰，砰，砰……”
好像是催命的音符。
“莫公子，學院畢竟不是我們一個人兩個人說了算，不知道不能給我們一些事情，商討一下。然後，再給您答覆。”
夏韶靈對莫小川說道。
“我莫小川也不是不講人情的人，如此，我便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告訴我，你們是去是留。”莫小川大有深意地看了夏韶靈一眼，然後和巾紅妝一起，慢慢消失在無相學院會議廳。
“呼——”
看到莫小川離開，公西江長出一口氣。心頭那股莫名的壓抑感，一下子便一掃而空。
“韶靈，你是不是有了應對的辦法？”看着，還在一邊呆呆發愣的夏韶靈，公西江忐忑地問道，
不由得他不忐忑啊，畢竟，事關生死前途。
“應對的辦法？能有什麼應對的辦法？要麼死，要麼死。”夏韶靈苦笑道，一連說了兩個要麼死。
公西江知道夏韶靈的意思。離開君揚城，是死。留在君揚城，也是死。公西江長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身爲無相學院院長，不要說在君揚城了，就算是整個百鳴州，公西江都有着一定的威名。
什麼時候陷入過這般困境。可是，如今卻是進退兩難。
“我們該怎麼辦？”公西江喃喃道，像是在自問，又像是在問夏韶靈。
“還能怎麼辦？各自召集學院高層，商討這件事情。至於結局，就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了。”夏韶靈苦笑着說道。
“如果我們依據福地負隅頑抗呢？”公西江咬了咬牙。
“你以爲我沒有想過這個辦法，只是行不通啊。”夏韶靈沒好氣地白了公西江一眼。
“爲什麼？”公西江不解。
“莫小川最後離開的時候，已經給過我們警告了。這福地，他來去自如。你敢賭嗎？”夏韶靈自嘲一笑。
公西江渾身一震，愣在當場。
不錯，離開福地，唯一的出路，便在學院大門。而莫小川不經過學院大門，直接從福地離開，就說明了一件事情，這福地，根本就奈何不了莫小川。
難怪莫小川可以施展時空封鎖，身上果然有些門道。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公西江看向夏韶靈。
“我的意見更傾向於相信莫小川，相信玄聖殿。在我的感覺中，莫小川不會是壞人。”夏韶靈認真的說道。
聞言，公西江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強闖無相學院，打傷學院護衛軍，副院長，困住上千學員，逼迫無相學院就範。殺死甘陽，打退嚴奚無。只要壞人能做的事情，莫小川差不多都做了，這還不叫壞人叫什麼？
“我會參照你的意見，與學院其他幾位副院長溝通。只是清理古皇族之事，難免過於殘忍。”
公西江對莫小川這個提議，仍然頗有微詞。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並非只是說說的。而且，最近，古皇族的小動作也越來越頻繁，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嗎？這又昭示着什麼？”
“每次上報，學院上層都以團結和諧爲主，不要讓我們過於疑神疑鬼，我甚至都懷疑，做出這些批示的高層，他本身是不是就是古皇族。如果我們不能防患於未燃，到時候，肯定會損失慘重。”
“玄聖殿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所以，纔會想着先一步將人族整合起來。以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如果真是出於這種原因，我個人意願是傾向於玄聖殿的。”
夏韶靈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