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半柱香工夫。莫鵬身體內不再有黑色霧氣滲出。他頭頂的黑色骷髏頭卻凝實了不少。
那骷髏頭左衝右突,想要衝破束縛。可是,任憑它如何掙扎,都是徒勞無功。只得衝莫小川發出一陣陣的怪吼。
“小川,這是怎麼回事?”
莫文真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對勁。莫鵬體內怎麼會藏有如此邪惡的東西。
“血脈詛咒。這就是血脈詛咒,知道爲什麼莫家年輕一輩之中,沒有多少精彩絕豔之輩出現了吧。就是這個東西在做祟。”
莫小川一指撲下來的骷髏頭,一抹青綠色火焰激射而出。
哧啦——
像是冷水倒進熱油鍋裡,又像是冰天雪地裡倒入沸水一般,那骷髏頭迅速消融。很快便被焚燒殆盡。
這時,莫鵬身上氣息,開始節節攀升,直到最後,渾身一振,突破了。
道境玄仙初期。
這還不算完,莫鵬身上氣息依然猛烈無匹,後勁十足。
終於,在莫鵬成功突破到道境玄仙中期的時候,氣息增長才完全停止下來。
莫文真和白玉萍震驚之餘,也長出了一口氣。他們還以爲,莫鵬會直接突破到道境玄仙后期呢?如果真的那樣,這又讓他們情何以堪。
“我,我,我這是……”莫鵬也是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自己怎麼就不明不白突破到道境玄仙中期了呢?
“你天資還算可以,三十多歲,能有這樣的修爲,也算是正常。只是,之前,血脈詛咒限制了你的修煉。日積月累下來,纔會有這樣的成就。不過,以後這種井噴式的提升,不可能再有了。所以,你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做好相應的心理準備。”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莫小川,像是沒事人一樣,淡淡地對莫鵬說道。
“是是是,我知道,不過這樣足夠了。至少,殺雲天翼足夠了。”莫鵬有些喜極而泣。“家主,你看現在我應該可以與雲天翼戰上一戰了吧?”
莫文真看了莫鵬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精力都放在莫小川身上:“小四,這血脈詛咒是怎麼回事?”
莫小川聳了聳肩膀:“我說老爹,十六年時間,我都在渾渾噩噩中渡過,今天才剛剛得以解除禁制,您覺得這個問題,我能回答您嗎?反正肯定是莫家的對頭做的。具體是誰,還需要慢慢去查。”
“那好,我會安排人跟進這件事,你手頭上現在還有沒有解除血脈詛咒的丹藥?”莫文真盯着莫小川,他不知道這種丹藥的價值,所以,不知道莫小川手頭,還有多少這種丹藥。
“爹,這本瓶丹藥,有三十枚。不過,我不介意你一次性分發下去。那樣,造成的轟動也太大了。您可以根據衆人的貢獻,慢慢發下去,這樣,也可以充分調動族人的積極性。”
“不用擔心丹藥不夠,只要有藥材,就算我們莫家子弟拿丹藥當飯吃都沒關係。當然,如非必要,最好不要依靠丹藥提升修爲。我想這點,老爹您肯定最有發言權的。”
“不過,你現在積累也夠了,服用咒噩丹後,修爲應該可以提升九天玄仙初期。這斂息訣大家可以修煉一下,或許到時候,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莫鵬哥是吧,聽我老爹講雲天翼的事,以你現在的修爲想幹趴下雲天翼,也不是容易的事。後面幾天,好好熟悉自己新的力量。”
“另外,我等下再幫你刻畫一個陣盤,仙力輸入便可以激發陣法,到時候,你就利用陣法增加自身的實戰。半個月時間,如果你有所收穫,那雲天翼,不過笑話而已。”
莫小川把該給的都交給他們,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莫鵬千恩萬謝告辭而去,去幫莫小川找煉製陣盤的東西去了。
莫文真,白玉萍兩人面色複雜的看着莫小川:“小四(川兒),你真的不是老怪物?”
“爹,孃親,安啦。我一直都是你們的親親兒子,只是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們說。以後你們會知道的。”
莫小川笑嘻嘻地說道。
“好,希望以後,莫家會在你手中發揚光大。”莫文真欣慰地說道。
“老爹,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莫家有你們就足夠了。”莫小川壞笑着說道。
“什麼意思?”莫文真看向莫小川,不明白莫小川爲什麼這樣說。
“我已經浪費了十六年青春了,接下來的時間,我要好好放縱一下,紈絝一會,惹惹亂子。”莫小川毫不避諱地說道。
“小川,你可不能這樣啊?你要知道,到了你這個年齡,要學會愛惜羽毛。以備自己將來……”白玉萍正苦口婆心地給莫小川大講道理。
莫文真扯了扯她,然後,對莫小川說:“你放心去做好了,莫家雖然沒落了,但庇護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哈哈……好,爹,孃親,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吃飯了吧。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還得逛逛雲落城呢?”莫小川哈哈大笑道。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飯,各回各處。
“有你這樣當爹的嗎?兒子要去做紈絝,嗨,但我不教育也就罷了,竟然還大力支持。真搞不清楚,你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一回到房間,白玉萍扯着莫文真的耳朵,好一陣埋怨。
畢竟,兒子整整癡呆了一十六年,好不容易恢復了,而且,還得到了一身了不得的傳承。本該修身養性,銳意進取。這要是紈絝下去,孩子這一輩子不就毀了嗎?
常言道,學壞易,學好難。這和由奢入儉一個道理。你見過幾個大魚大肉習慣了的,還能夠吃糠咽菜的。
“好了,你就瞎擔心了,我現在才知道,小四的智慧不是我們能夠揣度的。如果不是他再三保證,我還真的怕他被老妖怪奪舍了呢?”
莫文真露出舒心的笑容。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這紈絝怎麼還和什麼智慧連在一起了呢?有聽沒有懂。”白玉萍搖了搖頭,有點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