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
許文虹見到莫小川，緊走兩步，便要下拜。
“來了，坐吧。”
莫小川虛手一引，將許文虹牽引到對面的石凳上。
許文虹還想說話，被莫小川擺手打斷了：“算了，沒有那個母親願意自己的兒子，揹負着弒父的罪名。是我欠考慮了。”
“殿主言重了，殿主都是爲文虹打算，文虹感激不盡。而且，文虹也想手刃此賊。”許文虹聲音冷厲，表情淡漠。
莫小川慢慢搖了搖頭：“文虹，現在，如果說，你殺了他，或者是你放過他，那個對你道心影響會更大一些。這個你需要問問你的本心。再認真回答我。開始，我之前那樣選擇的原因，也是怕你以後道心受損。現在想想，卻是着相了。”
許文虹聞言，陷入沉思之中，表情時而激憤，時而猙獰。身上殺意更是忽隱忽現。
莫小川靜靜地享用自己的早餐。
沈凝夢坐在莫小川身邊，靜靜地看着這個迷一樣的男子。
這些天，她從春香和秋菊兩人嘴裡，得到了不少莫小川的信息。
莫小川短短半年時間的成就，徹底將她震憾到了。
她認爲，莫小川這樣的人，只應該存在於傳說中。
“我真有這麼好看吧？”莫小川拿起桌上的絲巾，擦了擦嘴巴，笑看着沈凝夢。
“呃，誰說你好看了，臭美。”
沈凝夢被莫小川抓了個現形，面子上掛不住，嗔道。
這些天來，她也發現，莫小川其實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在莫小川面前，她可以完全釋放她小女兒的刁蠻，任性，不講道理。
莫小川卻一直都很寵着她，慣着她，讓她好像又回到了許多年前。
她知道，莫小川之所以，這樣對她，完全是因爲她長的像是莫小川妻子的原因。
或許，那件事情，可以找莫小川幫忙的。
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果能夠一直讓某人癡迷地看，就算臭美，我也認了。”莫小川說着，伸出手去揉了揉沈凝夢的頭髮。
“啊，混蛋，你又揉人家的頭髮，看我不揉回來。”沈凝夢抓狂，這個傢伙，不止一次對自己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了。真當自己是他的妻子呢？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也許，做這個傢伙的妻子，貌似也挺不錯的樣子。
至少，這個傢伙，還是蠻知道寵人的。
莫小川和沈凝夢兩人笑鬧了一會。
“真不打算隨我去內城嗎？”莫小川仔細看着微微有些喘粗氣的沈凝夢問道。
“之前，其實，很想去內城的，但是現在，突然就不想了。我還是留在外城，好好打理妍川雜貨鋪好了。”沈凝夢理了理兩側的頭髮，故作灑脫地說道。
“有時候，一個人心裡藏的事多了，就會讓自己變的不快樂，如果可以的話，告訴我，我會幫你。”莫小川認真盯着沈凝夢的眼睛，柔情地說道。
除了兩人的性格，略微有些不同之外，沈凝夢真的很像姬鳳妍。
甚至，如果兩人不是因爲靈魂波動不同，莫小川都懷疑，沈凝夢乾脆就是姬鳳妍的轉世之身，只是沒有覺醒前世記憶罷了。
“好，只要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就好。”沈凝夢眼睛一澀，鼻子也有些酸酸的。
這個傢伙，非要把人家逗哭纔可以嗎？
莫小川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許文虹。
許文虹此時，臉上已經平靜了許多。身上殺意也完全收斂。
莫小川知道，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殿主。”許文虹睜開眼睛。
“你應該有了決斷。”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我殺不了他，但，卻可以廢了他。紫家其他侮辱我母親，折磨我母親的人，我一個都不能放過。這是我完全遵循道心做出的選擇。”
許文虹語氣輕鬆了許多，他的心境也有所進階。
“好，我們去紫家。”莫小川既然做出了決定，就不會拖拖拉拉。
妍川雜貨鋪門口。
“等我回來。”莫小川對沈凝夢說道。
霸道而不容置疑。
混蛋，這傢伙真把自己當成他的妻子了。
雖然心裡有些不爽，可是，沈凝夢難得沒有與莫小川唱對臺戲，而是溫柔而又自然地上前，替莫小川整了整衣服：“早點回來。”
莫小川詫異這妮子今天怎麼有些反常。
然而，接下來一句話，讓莫小川有些崩潰。
“如果你回來晚了，我耐不住寂寞，就把自己嫁了。”沈凝夢笑吟吟地說道。
莫小川本來想給沈凝夢一個小小的懲罰，可是，當他看到沈凝夢的眼神時，心卻猛了一痛。
沈凝夢的眼神，有着一抹哀緒，無助，惆悵，以及，說不出的複雜。
“沒有我點頭，沒有誰敢娶你。”莫小川說完，便轉身驅動輪椅，緩緩向前行去。
“那可不一定。等着娶本姑娘的人排着隊呢？”沈凝夢衝莫小川喊。
“誰娶你，我殺誰！”
莫小川的聲音，傳入沈凝夢的耳朵。
沈凝夢已是淚流滿面。
“凝夢姐，莫公子走遠了，我們進去吧。”蘭梅也慢慢收回視線，看到淚流滿面的沈凝夢，自己的眼眶一下子也溼了。
“哎喲，統領，這日思夜盼，可算把您給盼來了。奴家這小心臟啊，可是惶恐地跳個不停呢？”華布衣身段婀娜妖嬈，像一條水蛇一般，一扭一扭朝莫小川走來。
莫小川瞪了他一眼：“屁話，你的小心臟如果不跳的話，早就死了。”
“哎呀，統領真是好壞壞的。怎麼剛見面就能這樣說人家呢？如果統領能讓奴家快樂死，奴家還是願意死上一回的。”華布衣來到莫小川輪椅旁，攬住莫小川的脖子，吹氣如蘭地說道。
“好啊，既然華副統領如此好客，本統領如果再推辭的話，豈不是被人罵做不解風情嗎？”莫小川伸手便攬向華布衣的楊柳細腰。
“哇”
“嘔”
春香和秋菊兩人率先敗下陣來，一個個感覺胃部翻江倒海似的。
華布衣臉色變了變，扭動着水蛇般的腰肢，閃過了莫小川的鹹豬手：“哎呀，統領真壞，這麼多人呢？奴家多難爲情啊。”
莫小川笑了笑。
丫的，不給你來點真格的，你還真以爲本統領只吃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