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冕下神威蓋世,威能無限,令我等拜服不已。既然神王大冕下已經把聖子的屍身取回來了,我馬上就安排下去,給聖子以最高規格的安葬。聖子天堂有知,自然會對神王冕下感恩戴德,永生永世都難以忘記。”錫西伊夫林見狀,一波馬屁狂潮便拍了上來。
“安葬?!那個說我要安葬他了。”桑迪不置可否地看了錫西伊夫林一眼。
“呃……”錫西伊夫林一時語塞,如果不是爲了安葬,那你幹什麼費那麼大力氣把他給弄回來呢?當然這句話,錫西伊夫林也只是心裡說說罷了,嘴上是萬萬不敢露半句的。
很快,錫西伊夫林一雙眼睛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桑迪的神魂虛影此時雙眼微閉,嘴裡唸唸有詞,雙手靈魂之光漸漸擴大,完全籠罩了皇無天被分成六塊的屍身。
皇無天的六塊屍身,慢慢向中間靠攏。這一過程中,在頭顱,四肢和軀幹之上,皇無天被分散的靈魂也顯現出來,面部猙獰,衝着桑迪嘶嚎。看樣子,應該是十分的痛苦。
隨着桑迪靈魂之光的洗刷,皇無天的靈魂掙扎更加的劇烈。而桑迪的靈魂之光也非常快速侵染着皇無天的靈魂。
在皇無天的靈魂被侵染的過程中,他肉身的各部位也都慢慢靠攏在一起,斷口處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癒合,很快便又重新長在一起。皇無天原本分成六部分身體,現在又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衆人面前,就像是熟睡了一般,隨時都能清醒過來一樣。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看的出來,這之前還是一個被人肢解成部分的屍體。
這種手段再一次震撼了錫西伊夫林等人。神王,不虧是神王。這種有違天地規則的事情,隨手做來,猶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而且,皇無天的靈魂還在融合當中,一旦皇無天的靈魂融合完成後,靈魂迴歸本體,死而復生也不在話下。
不知道皇無天和神王究竟是什麼關係,值得神王爲皇無天花費如此大的代價。
終於,皇無天六部分靈魂融合完畢,而這時,桑迪並沒有停手,依然全力催動靈魂之光對皇無天的靈魂沖刷着。
“分魂異體,靈魂同化。”錫西伊夫林不由的叫出聲來。
桑迪迴轉過頭,神情冷漠的看了錫西伊夫林一眼。而錫西伊夫林差點沒有在這一眼當中,靈魂直接崩潰湮滅。
“不錯,有點見識,竟然知道這是分魂異體,靈魂同化。”桑迪陰森地說道,此時的桑迪完全破壞了他開始降臨時神聖而光輝的形象。
錫西伊夫林聞言,心中暗自一凜,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或許,自己等人努力了這麼些年,到頭來還得身死道消,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愚蠢之事,卻輪到了自己身上。
錫西伊夫林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直接嚇的心都不會跳了。
難怪,難怪會這樣安排。錫西伊夫林心想着,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後退去。
自己爲了達到所謂的不生不死,這些年來,花費了無數的資源,更是挑選資質出衆的信民,培養純淨的靈魂,爲神王降臨殫精竭慮。如今更是祭祀了整整十八萬純淨的靈魂,造下了無邊殺孽,誰曾想最終卻是換來如此的結局。這不光讓他心寒,更是膽寒。
皇無天靈魂的洗刷也到了最後關鍵時刻,錫西伊夫林已經退到了祭壇的邊緣位置。
恰在這時,賈斯汀一眼望了過來,靈魂的威壓排山倒海朝着錫西伊夫林壓了過來。錫西伊夫林臉色蒼白,感覺到靈魂就要被擠出肉體一般。
“就是現在。”這時,皇無天的靈魂已被洗刷完畢,也就是說明,皇無天的靈魂被桑迪給同化掉了。從今以後,皇無天就變成了桑迪,而桑迪還是桑迪。皇無天算是徹底從這個空間消失了。不再存有任何痕跡。
“快跑啊,你們還在哪裡傻乎乎的看什麼?他們的目的根本就是爲了奪舍我們,再不跑就晚了。”錫西伊夫林大聲衝十二名聖衣主教喊道。
如果是這會兒,錫西伊夫林還沒有被賈斯汀注意到,還有逃跑的希望,錫西伊夫林是肯定不會喊出這一嗓子的。畢竟自己能偷偷溜掉,他又怎麼會打草驚蛇呢?可是如今,他卻被賈斯汀盯上了。迫不得已,他纔想着製造混亂,以便在混亂中逃脫。
然而這些個自私自利的聖衣主教會聽從自己的警告嗎?
果不其然,錫西伊夫林喊過之後。那幫子聖衣主教並沒有及時做出相應的防護手段。而是暗想,什麼?!奪舍我們,這怎麼可能,這可是我們萬能而又仁慈的神王,公正光明,正義的存在,怎麼會像黑暗議會那幫人一樣呢?難難道是聖皇看到皇無天得寵,自己失寵,心裡不忿,故意挑撥我們和神王之間的關係。
只可惜的是,這手段是白施了。在聖皇和神王之間選擇的話,只要不是傻子,肯定都知道怎麼選擇。這可是坐上聖皇位子的唯一機會。
既然有了晉升的空間和機會,那便各憑手段,各看錶現好了。於是十二位聖衣主教,手上雖然沒動,但嘴上卻忙開了。
“好你個錫西伊夫林,你個老小子良心長彎了吧。神王對你這麼好,你知恩報恩也就算了,還竟然如些誣陷神王和各位神使,當真是用心叵測,罪大惡極。”
“奪舍你,開什麼玩笑,你還以爲你自己多了不起呢,你所有的東西還不都是神王賜與的,奪舍你,神王能有那份閒心情。想來神王大人降臨,影響了你的權勢,你才故意找茬,給神王難看的?”
“此僚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給神王冕下抹黑,殺一百次也難解我們心頭之恨”。
剩下的十二名聖衣主教,個個都臉紅脖子粗,恨不得一下子撲上去。將這個胡言亂語,大逆不道畜牲。撕成無數份。
他們對錫西伊夫林罵着罵着,突然,停了下來,像是被了脖子的公雞一般,再也打不出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