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把人才帶走
紅色帝國是強大的，但是那些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分家之後的大毛，表面上是接過了紅色帝國的衣鉢，但是實際上，和當初已經完全不同了。
蘇聯最巔峰的時期，軍費開支換算過去，接近三千億美元，到了大毛時期呢？
92年還多一些，有三百多億，到了95年，就只有一百多億了，還不到蘇聯時期的零頭，就這點錢，給軍人發工資都發不起，還想要維持裝備的運轉？
所以，他們只能大量地縮減自己的軍隊，減少武器裝備，那些吞金怪獸，趕緊淘汰！
就算是大毛對這裡的瓦良格號抱有幻想，希望可以將它建成了開回去，但是，大毛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
不用說是瓦良格號了，就連他們已經開回去的庫茲涅佐夫號，也只能停泊在港口，沒有錢燒油，沒有錢配置艦載機，這艘航母只能暫時處於休眠時期。
就算是二毛同意大毛只支付剩下的建造費用，也根本就花不起這個錢。
說起太平洋艦隊，那就得提起明斯克號來了，這艘重型載機巡洋艦的入役，曾經帶給遠東很大的震撼，島國還有一名小說家寫了本《明斯克出擊》，渲染了這艘軍艦的威脅。
但是，隨着紅色帝國的崩塌，龐大的遠洋艦隊，也終於迎來了落幕的時候。
黑海造船廠附近，酒吧。
秦濤和尼古拉坐在酒吧的包廂裡喝酒，至於亞歷山大，看上了酒吧卡座裡面喝酒的一個女孩，喝了幾杯之後，將女孩給約出去，共同探索人體的奧秘去了。
“秦，你說得對，明斯克號的服役期雖然還沒有到一半，但是，我們的上級已經決定，將這艘軍艦納入退役的名單之中，這樣可以減少我們的軍費開支。”
說起這件事來，尼古拉也是非常的鬱悶。
明斯克號，是他們太平洋艦隊的旗艦啊！僅僅因爲養不起，居然就決定要將這艘軍艦給退役，太心酸了。
“好在我們的新羅西斯克號還保留着。”尼古拉繼續說道：“這艘軍艦的艦齡比較新，上級不忍心退役。”
老毛子同型號重型載機巡洋艦，一共四艘，第一艘基輔號，第二艘明斯克號，第三艘就是新羅西斯克號，這艘軍艦82年入役，到現在剛剛十年而已。
尼古拉的感慨，在秦濤的耳朵裡聽起來，只覺得好笑，沒錯，新羅西斯克號是夠新的，但是呢，運氣不好啊！
明斯克號退役之後，新羅西斯克號成了旗艦，沒幾個月，突然着火了！火災之後，這艘軍艦就趴窩了，要修？那得去黑海造船廠啊。
大毛堅持了一段時間，把這艘軍艦也給退役了。
“你們的明斯克號退役了之後，就該賣廢鐵了吧？”秦濤向尼古拉說道。
尼古拉搖頭：“暫時還不知道，萬一等到以後，我們的經濟情況好轉了，這艘軍艦還能再入役呢。不過，請你放心，只要決定賣廢鐵，我一定會首先和伱聯繫的。”
秦濤搖搖頭：“這艘軍艦，很多人都盯着呢，你們要賣，咱們又沒法直接暗箱操作，公開投標的話，我們可不會和別人使勁地槓價格。”
秦濤當然巴不得立刻就將明斯克號給開回來，雖然只能修成旅遊景點，那也可以研究一番老毛子航母的結構啊。
但是，秦濤也知道，這件事沒那麼容易。
泡菜國也有一個強國的夢想，現在泡菜國的經濟實力不錯，造船能力很強，所以，泡菜國要是聽說這艘航母退役，然後肯賣，一定會去競標的。
自己想要，泡菜國也想要，這樣一來，雙方就槓上了，價格會越來越高，秦濤可不做那種虧本的買賣，要買，就得買廢鐵，哪怕是多等幾年。
等等！
秦濤突然想到了什麼：“尼古拉，我的朋友，既然我們說到這裡了，不妨商量一下，如果你們以後打算賣廢鐵的話，我們公司可以幫忙擡價，讓你們用更高的價格把這艘軍艦賣掉。”
秦濤不會真的買，他要買就是廢鐵價，但是，其他公司有想法，捨得花高價買啊，到時候，秦濤只要加入競價，就可以把價格給擡起來。
尼古拉眼前一亮。
明斯克號，是他們太平洋艦隊的，就算是賣廢鐵，也是他們太平洋艦隊賣廢鐵，賣了之後到手的錢，就算是國家要拿走一部分，也會有一大半落在他們的手裡。
如果能賣個高價，那他們太平洋艦隊也可以寬裕一些啊，他這個負責人，經手的錢多了，能落到自己腰包裡面的也就多了啊。
尼古拉興奮地點點頭：“秦，到時候就請你多幫忙，你就是我們太平洋艦隊的恩人。”
秦濤笑了笑：“尼古拉，我們是好朋友，所以我纔會有這個想法，實際上，想要把明斯克號賣高價，辦法有很多，現在，這艘軍艦如果要是退役的話，改裝一下，賣給三哥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賣給三哥？
尼古拉不理解。
“三哥在印度洋那邊，一直都想要維持強大的海上編隊，但是，他們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一直以來，只能從西方購買二手的航母。”秦濤說道：“現在，他們手頭的航母都破得不能再破了，你們退役的明斯克號，稍稍改裝一下，就可以賣給三哥嘛。”
“改裝？”
“對啊，你們的武器系統，總得拆掉。”秦濤說道：“不能泄露你們海軍的秘密，前甲板空出來，弄個躍飛甲板，搭載上一批米格29K艦載機，絕對能讓三哥滿意。你們賣航母賺一筆，改裝賺一筆，艦載機再賺一筆，國內的軍工企業就能正常運轉起來了。”
坑三哥，絕對沒商量，秦濤提供的計劃也是原本就有的，所以，一切都是合情合理。
尼古拉眼前一亮，是啊，這簡直就是個連環計啊。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吵嚷的聲音。
“怎麼回事？”秦濤有些好奇。
酒吧裡面，喝多了鬧事是常見的，尤其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老毛子，更是這樣。雖然秦濤身邊沒帶啥隨從，但是，有了尼古拉在身邊，那還有什麼怕的？扎伊採夫還在外面守着呢。
“考茲洛夫，我們這裡不能再賒酒給你喝了，你一個一個月沒有給酒錢了！”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
“工廠已經欠了我半年的工資了，只要我有了工資，立刻就給你還錢，現在，給我一杯，給我一杯伏特加就好了！”名叫考茲洛夫的人在哀求。
“不行，工廠的工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發，我們酒吧已經快撐不住了，每一個工人跑來喝酒都會賒賬，我們如果還拿不到酒錢，就得倒閉了！”
“求求你，就一杯，就一杯，沒有這杯酒，我根本就活着沒意思啊！”
“考茲洛夫，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你可是咱們造船廠出名的焊工！你的手藝是數一數二的！”
“能有什麼辦法？本來輪到我的房子不蓋了，我的妻子也跑去歐洲過新的生活了，我的生活裡，就只剩下酒了。”考茲洛夫說道：“索羅金，你哪裡來的酒錢，能分給我一口嗎？一口就好。”
“我的錢，是自己想辦法弄來的。”
“你偷了廠裡的廢鐵？”
“哼，什麼叫偷，廠裡半年不發工資，我們總得過日子。”
嘎吱，包廂的門打開了，秦濤看向了酒吧老闆：“老闆，給這些在場的工人，每人一瓶伏特加，都算在我的賬上！”
“烏拉！”
瞬間，無數人喊了起來，他們絕對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這種好機會！今天遇到了一個貴人，請他們喝酒！
吧檯上瞬間就擁擠起來，無數雙手伸出，等待着從吧檯那裡拿酒。
考茲洛夫拿到了酒，用牙齒咬開蓋子，對着嘴巴就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暢快地喝過酒了！
他幾乎沒有停頓，一口氣就將酒全部吹到了肚子裡，胃裡有一股火在躥，他的眼睛也開始迷離起來：“再給我一瓶，我還想喝！”
“每人一瓶，不要太貪婪了！”
“你還想喝？”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以後，想不想每天都能喝到酒？”
“想，想！”考茲洛夫一直點頭：“酒在哪裡，在哪裡？”
“在東方。”秦濤說道：“如果想要每天都能喝到酒，那就要跟我走，去東方！”
他這句話，不僅僅是說給考茲洛夫聽的，更是說給在場的其他人聽的，這些人都放下了酒瓶，看向了秦濤。
“我在東方，有一個造船廠。”秦濤說道：“我需要技術精湛的焊工、車工、鉗工，各種工種都需要。只要跟我走，白天干夠八個小時，就能有酒喝，每天一瓶！”
這簡直就是絕對不容錯過的好機會啊！
黑海造船廠，是造航母的，這裡的工人，技術都是很熟練，但是，他們沒有工資，他們生活陷入困境，他們連酒都喝不上，這日子沒法過了！
秦濤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個工作場所，保證他們每天下班之後有酒喝！
明州造船廠正在蓬勃發展之中，他們造船廠急缺大量優秀的技術工人，就算是秦濤讓老爹從各個造船廠去挖人，哪怕是頂着罵名去挖，也依舊不夠造船廠用的。
現在既然遇到了，當然要把這些優秀的技術人員忽悠過去啊！
國內工人不夠，咱們就從國外僱傭工人！
“除了每天有酒喝之外，你們還會獲得豐厚的工資。”秦濤繼續說道：“你們一個月賺到的錢，就能買到一年都吃不完的食物，喝不完的酒！”
秦濤沒有說具體賺多少錢，但是他可以拿食物來比較，一個月的工資，就能養活自己一年，這種說辭，更能打動在場的人。
“你說的，都是真的？”索羅金開口問道。
“當然是真的。”秦濤說道：“我們可以簽署正式的合同，走正規的流程。有我們大使館給你們的勞務派遣上蓋章，害怕我把你們給賣了？”
“你們那裡分房子嗎？”索羅金繼續問道。
“你是打算在我們那裡常住嗎？”秦濤反問。
索羅金有些詫異，沒有想好怎麼回答，而秦濤已經繼續介紹起來了：“我也認爲，只要你們去了東方，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因爲那裡的生活，肯定是你們想要的。不過，你們開始只能住工人宿舍，我們那裡不分房子，只要在我們那裡工作兩年，就能靠自己的工資買到房子。買到之後，房子永遠都是自己的，你們也可以把自己的家人接過去，也可以在我們那裡找到意中人，不過，我們東方的女性，會管着你們喝酒的。”
僅僅說黑海造船廠一個廠子，工人就有兩萬五千多人，雖然他們每年都在新建幾百套住房，但是依舊不夠工人分的。
在場的很多人，都只能住集體宿舍，現在又無法領到工資，相比之下，還不如去東方討生活，別的不說，每天能喝到酒，就足夠讓他們興奮的了。
“我可以證實他的話都是真的。”尼古拉也站到了秦濤的身邊。
“你證明，你是？太平洋艦隊的…”有工人認出來了尼古拉，酒都被嚇醒了。
既然有尼古拉作保，還有什麼猶豫的？
“我願意去！”考茲洛夫開口了。
“我也去！”索羅金也開口了。
“我也去！”
現場踊躍起來了。
“大家不要急，現在聽我說，明天上午九點，在造船廠招待所三樓，308報名，留下聯繫方式和相關證件，我們給你們集體辦手續，大概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辦好了這些手續之後，就會一起送你們去東方！”
結果，第二天的時候，造船廠招待所被堵了個水泄不通，呼啦一下子來了上千人！
幸虧秦濤提前有所準備，把花花公子亞歷山大給留下來幫忙了，同時，這件事也交給他去協調了，畢竟這些工人的跨國勞務，是需要走很多部門的，秦濤可沒精力和那些政府部門的人員扯皮。花點錢，請亞歷山大解決就是了，亞歷山大還很樂意這樣做，甚至已經在考慮成立一個跨國勞務公司的項目了。
黑海造船廠家屬區的一幢小別墅裡，馬卡羅夫坐在自己的別墅二層陽臺上，從這裡，遠遠地眺望着那邊舾裝的瓦良格，久久無語。
自從昨天回來之後，馬卡羅夫就進入了這種狀態，看上去，就像是着中了邪一樣。
今天已經不下雨了，陽光很燦爛，但是，馬卡羅夫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血色，看上去就彷彿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一樣。
“廠長，那個新來的秦，在從我們造船廠挖工人，有上千的工人，都要報名去東方。”副手走了過來，小聲地向他說道。
“哦。”馬卡羅夫答應了一聲，沒了迴音。
“廠長，我們必須要強烈反對，那個秦太過分了！這種挖牆腳的行爲，簡直就是在打我們造船廠的臉。”副手非常的惱火。
“反對？我們怎麼反對？廠裡已經六個月沒有開工資了，工人們如果有新的出路，那就讓他們去吧。”馬卡羅夫說道。
什麼？
副手有些無語：“廠長，我們…”
“我們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能做。”馬卡羅夫說道：“強大的國家已經沒有了，我們還能幹什麼呢？”
助手嘆了口氣，想要離開，就在轉身的時候，馬卡羅夫又開口了：“五十美元一噸，如果對方要，就賣給他們吧，但是，我們要現款，有了這些錢，我們也能給工人發點生活費了。”
“這也太便宜了吧？”助手回頭說道。
“便宜，也比沒有好啊。把廠裡的業務員都派出去，要是能接幾條船的訂單回來，咱們的廠子還能活下去，否則…”
馬卡羅夫的話沒有說下去，只是嘆息了一聲。
他的信念，已經沒了。
秦濤不知道自己把馬卡羅夫的精神世界給摧毀了，此時的他，剛剛忙完了招收工人的事情，回到招待所裡，還沒有休息，就看到扎伊採夫帶着一個人過來了。
“巴比奇先生，您留在了二毛這裡？”秦濤看到眼前的人，非常的好奇。
“是啊，我經過一番考慮，決定還是留在這裡，不過，涅夫斯基設計局那邊如果有需要，我也會過去幫忙。”巴比奇說道：“不過今天，是尼古拉把我叫來的，他和我說了你的構思，真是一個天才的設想！”
瓦列裡-瓦西裡耶維奇-巴比奇出生於1941年的二毛，曾經的衛國戰爭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印象，他在這裡快樂地成長，畢業之後，去了聖彼得堡的設計局。
等到老毛子開始造重型載機巡洋艦的時候，巴比奇回到了家鄉，成爲了項目生產設計處主任。
想要造這種級別的軍艦是不容易的，僅僅是設計階段，就有初步設計、優化設計和生產設計三個階段。
大名鼎鼎的帕維爾-阿列克謝耶維奇-索科洛夫屬於總設計師，在他的帶領下，整個軍艦的圖紙都被繪製出來了。
但是，圖紙到了造船廠這邊，或許就需要進行調整了，將理論和實踐相結合，巴比奇就是這方面的主管，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船舶設計師。
由於本來就是在二毛這裡出生，又常年留在尼古拉耶夫造船廠，所以，巴比奇選擇了當二毛人。當帝國崩塌的時候，這種選擇出現在了很多人的面前，是他們一次艱難的人生選擇。
昨天秦濤和尼古拉說了一番明斯克號的改裝方案，尼古拉聽了很高興，於是今天抽空跑去找巴比奇，詢問這種改裝的可行性，巴比奇也被震撼到了，在和尼古拉分開之後，就跑來找秦濤了。
“天才的設想？”秦濤非常的好奇，我有啥天才的設想了？
“就是把我們現役的重型載機巡洋艦，改造成滑躍起飛航母的方案。”巴比奇說道：“我對您的設想很感興趣，您可以詳細地說說嗎？”
“當然可以。”
秦濤滔滔不絕地講解起來。
改裝基輔級航母，這太輕鬆了，穿越小說裡面就有各種改裝方案，現實中還有阿三當冤大頭的那一艘，現在說起來，那就更是輕車熟路了。
航母就要有個航母的樣子，前面甲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武器，什麼防空導彈、反艦導彈，統統拆除！
拆掉之後，在艦首加裝14.5度的滑躍甲板，這樣飛機起飛的問題就解決了。將左邊甲板擴大，成爲斜角甲板的佈局，右舷甲板也向外延伸，飛行甲板後端設置三組攔截索。
整個過程，只有秦濤在講，巴比奇在默默地聽，眼神之中神采奕奕。
“當年在造的時候，就該這樣造了！”巴比奇說道：“我們造出來了不倫不類的重型載機巡洋艦，一直到了烏里揚諾夫斯克號，纔算是找到了正確的路，可惜，已經晚了。”
其他人或許在歡呼雀躍，新的時代到來了，但是他們這些搞軍工的，都在懷念那個已經消失的帝國，只有那個帝國，才能寄託他們的夢想。
“巴比奇先生，如果我說，我們可以實現您的夢想，您願意去東方嗎？”秦濤向巴比奇問道。
“你們？”
“沒錯，我，明州船舶工業集團的老總，我可以代表我們集團，代表我們造船業，代表我們國家，向您承諾，只要您去了我們那裡，一定能實現您的夢想。”秦濤說道：“我們現在，就在給暹羅國製造航母，到以後，我們也會給自己製造航母，相信我，去了東方，一定能實現您的人生追求。”
三萬噸的航母廢鋼，已經無法滿足秦濤的胃口了，秦濤既然來一趟，總得撈夠了，眼前的這名航母專家，是一定要拐走的。
怎麼拐？當然是畫大餅啊！
巴比奇搖搖頭：“怎麼可能，你們的國家實力太弱了，根本就不可能造得起航母的。”
我去，這兄弟居然敢鄙視咱們？
秦濤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您說得對，現在我們還沒有這個財力，但是，我們的國家自從改革之後，經濟在飛速騰飛，我們很快就能擁有這個能力了，我們可以來看看這些年的雞的屁，畫一條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