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一人一瓶發完,才後知後覺的問:
“這可不是啤酒啊?你們能喝完嗎?”
笑笑剛想搖頭,楊革勇說了一句:“喝不完我們也按一箱子酒買單。”
老闆娘趕緊搖頭:“不需要,只要不開瓶我們還能賣。”
阿德里安史密斯抱着個瓶子看了半天,別的字不認識,那60度還是認識的,吃驚的問葉雨澤:
“這個要跟喝香檳一樣喝嗎?”
葉雨澤搖頭,糾正他:“是要像喝啤酒一樣喝。”
阿德里安史密斯一臉黑線,剛要拒絕,卻發現姑娘們都打開了自己的瓶子,阿德里安史密斯閉嘴了。
老外雖然誠實,但是不能在美女面前說不行還是知道的。於是愁眉苦臉的拿着酒瓶子發愁。
甜甜看他這表情,拍拍他肩膀,又拍拍自己肥碩的胸脯:
“我替你喝!”
楊革勇替他翻譯,阿德里安史密斯大爲感動,也拍拍胸脯,表示不用,他自己來。
本來三個人吃火鍋吃的挺嗨,結果葉雨澤他們一來,整個風格都變了,從吃改成了喝。
楊革勇打開瓶蓋,沒耐心再往杯子裡倒,夾了一筷子毛肚之後,一揚脖,“敦敦敦”一瓶子五糧液就進了肚子。
笑笑看他一眼,不動聲色的也是把一瓶給吹了。別人可就不敢這麼玩了,葉雨澤招呼大家還是倒在杯子裡喝。
笑笑酒量如何他不知道,但是楊革勇喝個三五瓶肯定沒問題。
不過雖然倒在杯子裡,這幫女人喝起酒來那還是相當的給力,葉雨澤當即讓老肉吃點東西離開,安全起見。
主要是工程要緊,雖然工地上安全員不少,但都沒有老肉有威懾力,這傢伙涉及到安全問題,誰的面子都不給。
這個阿德里安史密斯其實在建設期間,作用到沒那麼明顯,人家在這裡,純屬友情贈送。
楊革勇一旦酒性上來,一般人是攔不住的,葉雨澤也根本不攔,隨他去。自己則和甜甜幾個人一杯一杯來。
阿德里安史密斯很快就懵逼了,他們的威士忌雖然也有高度酒,但畢竟喝得少,他們大多喝的是葡萄酒。
其實阿德里安史密斯就算個酒量不錯的人,但是幾杯下來,就開始暈了。
甜甜說話算數,直接不讓他喝了,拿過他的瓶子就給吹了。
這貨看着身材瘦小的甜甜這麼豪爽,心裡不由得愛了。拿出手機就要和甜甜交換號碼。
葉雨澤心裡這個氣啊,奶奶的本來出來想找個豔遇啥的,結果身邊這兩女人,一個跟楊革勇拼酒,一個跟阿德里安史密斯眉來眼去的。
剩下那幾個早就東倒西歪了,他就成了個多餘的人。
好不容易熬到把酒喝乾了,葉雨澤悲劇的發現,一幫人只有他一個人還能站着。
想了一會兒,葉雨澤就給老肉打了個電話,叫他排幾個身強力壯的工人過來,再派一輛卡車。
老肉本來就惦記這幾個人呢,?聞言親自帶人來了。倒是沒帶卡車,在市裡用卡車裝一棒醉鬼太顯眼,容易惹事。
他還是帶了公司的大巴,那一幫人裝上,全送到賓館去了。
老闆娘看見他們走了,終於抹了一把汗,徹底鬆口氣。然後悲劇的發現,人家竟然沒算賬,真是欲哭無淚。
不過人走了也沒辦法了,去哪找啊?只能自認倒黴,關鍵特麼的喝了一輛五糧液,好幾十一瓶啊,不能再想,再想真哭了。
葉雨澤直接回家睡覺,沒把楊革勇帶走,他覺得這貨最近桃花太旺,還學會守身如玉了,他嫉妒。
送去賓館他也沒給他們單開房間,而是扔在了半島酒店的總統套裡面,那裡面地方大,隨便都扔的下。
楊革勇他們這一覺睡到了天黑,幾個丫頭的手機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這才一個個揉着腦袋回到人間。
一看周圍環境,幾個丫頭驚呆了,這尼瑪到了啥地方?這屋子太特麼豪華了。
看看睡在主臥大牀上的楊革勇和阿德里安史密斯,笑笑“噓”了一聲,叫大家不要吵,悄悄出門去上班。
快出門時候,笑笑偷偷掏出楊革勇手機,給自己打了一下,然後又把自己名字存上,這才吐吐舌頭,和幾個溜出屋子。
甜甜問道:“我們一向眼高於頂的笑笑咋了?主動留男人手機號。”
笑笑指了一下屋子,又指了一下走廊的標誌,恨鐵不成鋼:
“普通人能住這裡的總統套嗎?剛纔那個服務員就是客房管家,專爲這個套間服務的。”
“臥槽!”
幾個女孩兒同時驚呼,但隨即就一臉雀躍的表情。
甜甜雙手合十:“但願我能釣上一條大魚,後半生就有着落了。”
一個姐妹揶揄:“一頓飯你就光替老外喝酒了,人家那塊頭足有200多斤,你這幾十斤的體格,還不被壓死?”
甜甜輕哼一聲:“懂個屁,立柱頂千斤知道不?”
笑笑輕咬嘴脣:“我們可能把一個人給忽略了,那個請我們喝酒的大叔。”
甜甜不好意思的一捂臉:“我開始是想照顧他來着,但是看見那大個子老外太弱,一時間豪氣頓生,行俠仗義來着,就把他給忽略了。”
笑笑白她一眼:“一個老外你仗什麼義?還想去國外坐檯啊?那羣野人你受得了嗎?”
甜甜吐吐舌頭:“本女俠天賦異稟,出去後定然橫掃蠻夷。”
一幫人說說笑笑打了兩輛車去了三里屯,她們都在那裡的“芭娜娜”迪廳上班。是裡面的領舞。
其中笑笑和天天是臺柱子,在迪廳裡非常紅,主要是長得漂亮,舞跳的非常好。
本來下午就該來,結果一覺睡過去了,好歹老闆不太敢苛責,不然就得扣工資了。
趕緊去衣帽間補妝,換衣服,迪廳已經開始上人了。
宿舍裡,王溫暖發愁的看着兩個閨蜜,曾幾何時,這都是傲視羣雄的存在,結果呢?如今卑微到骨子裡,人家還不要!
特別是歐陽雪,可謂天之驕女,且不說清華這個名頭,光是畢業後中央音樂學院教授,這就已經讓絕大多數人五體投地了。
加之人長得如花似玉,家世又是令人仰望的存在,那就是妥妥的女神。
至於有多少暗戀她的人,沒人知道,王溫暖覺得肯定能從宿舍樓排到校門口去。
可就是這樣的天之驕女,竟然爲了一個男人放棄所有,連家人都鬧翻了。
關鍵是人家根本什麼都沒有答應她,最過分的是,就目前這種不明不白的感情,還是和另一個女人分享。
王溫暖也承認葉茂很不錯,但也只限於不錯罷了,會唱歌跳舞,會改編劇本,可這又怎麼樣呢?真的不至於讓歐陽雪這樣的女人爲他不顧一切。
只是她的看法根本不重要,此時那個丫頭正雙手托腮在那裡發呆呢。
突然間,歐陽雪從牀上蹦了起來,把王溫暖和米妮都嚇了一跳。
歐陽雪穿上鞋就往外跑,嘴裡喊着:
“糟了糟了,遲到了。”
王溫暖奇怪的問:“早就放學了,你遲啥道?”
歐陽雪拿起包就往外跑:“那天你陪我去的那個家教,要上門,路有點遠,不說了,我先走了。”
看着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王溫暖心中不由得一酸,這樣的丫頭竟然也需要爲生計而奔波了。
一直髮呆的米妮也嘆了一口氣,似乎爲歐陽雪惋惜,只是沒等她說話,王溫暖沒好氣的罵道:
“你有什麼資格憐憫人家,你說你二十出頭的大姑娘,去喜歡五十多歲的老頭,你腦子是不是有坑啊?”
米妮白她一眼:“你一個單身女人知道什麼叫愛情嗎?”
王文暖被懟的心裡難受,沒好氣的罵道:
“我就是再不懂愛情,我也不會去給人家當妾,人家兒子女兒都比你大了,你是缺爹啊?”
“年齡大咋了?咱們同齡人哪有這麼威武的?你沒見他打人的樣子,太帥了!而且你知道嗎?他在非洲帶兵打仗,從沒有敗過。”
米妮一副花癡的樣子,滿眼都是小星星。
王溫暖伸手在她頭頂上拍了一下:
“關鍵人家不光有老婆孩子,趙麗英每天和他住一起,還有那個虎視眈眈的馬曉,你連妾都當不上!”
米妮根本不爲所動,仍舊一副癡迷的樣子:
“他有多少女人那又怎麼樣?對於他我是獨一無二的。再說我又沒想嫁給他,只要他偶爾臨幸我一次,那就幸福死了!”
看着一臉花癡像的米妮,王溫暖掐死她的心都有,她真不明白,一個堂堂的華清學生,咋就這麼“賤”了?
越想心裡越氣,趕緊走出宿舍,再待下去,她真有抽這個丫頭的心思。
今晚陰天,校園裡黑乎乎的,剛剛點燃的路燈在這個時候,就像燭光一般,沒有什麼亮度。
剛走到男生宿舍門口,就遇見一身運動裝,正準備去操場的葉茂。
葉茂看見她笑着點點頭,就要從她身邊跑過去。王溫暖心突然跳的很厲害。
別看她恨兩個閨蜜不爭氣,但是她每次遇到葉茂,總是跟看到別的男人不一樣的。
王溫暖竭力讓自己平靜一些,喊了一聲:
“葉茂,我要跟你談談!”
葉茂立即停了下來,對於王溫暖,他還是當成朋友的,畢竟人家也經常去他家。
看着葉茂詢問的目光,王溫暖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儘管歐陽雪再三囑咐她不要說。
“就這樣,那天因爲你的事,她跟家裡鬧翻了,家裡停了她的生活費。”
聽完王溫暖的話,葉茂愣了一下:
“什麼因爲我的事兒?她家跟我有什麼關係?”
王溫暖就把那天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葉茂這才知道原來那個丫頭還做了這麼多事兒。
他一把拉住王溫暖:“你不是知道她在哪嗎?跟我去找她。”
王溫暖只覺得胳膊跟觸電一般,麻酥酥的,情不自禁的就跟着葉茂走了。
這個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霸道起來的時候讓你根本沒辦法抗拒。心裡長嘆一聲,似乎明白了歐陽雪的感受。
歐陽雪去家教的地方是軍墾國際城A區,屬於高檔社區,都是大平米的住宅,上次王溫暖來過一次,記得門牌號。
兩個順着電梯來到十二樓,敲響房門,等了半天也沒動靜。
葉茂奇怪的問道:“你沒記錯吧?既然上門家教,怎麼可能家裡沒人?”
王溫暖肯定的回答:“就是這裡,我跟她一起來的,因爲她初次做家教,我不放心。”
葉茂掏出手機撥打歐陽雪的號,然後把耳朵貼到門上聽。然後聽到葉茂自己的聲音,正是晚會上他唱的那首邁克爾的歌。
這一下葉茂就急眼了,大聲喊起來:
“歐陽雪我聽見你手機響了,趕緊開門,不然我報警了!”
這一下,門終於打開了,只見一個長相猥瑣的矮個子男人站在門口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私闖民宅?”
葉茂伸手把他扒拉到一邊,衝進了屋子裡面,然後就聽見一扇門裡傳來敲打聲。
葉茂一腳把門踢開,把裡面的歐陽雪撞倒在地上,只見她滿臉淚痕,哭的像個小花貓。
葉茂急忙把她拉起來,仔細一看,衣衫完整,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就問了一句:
“他把你怎麼了?”
歐陽雪哭着搖頭,卻說不出話來。葉茂索性也就不問他了,轉身衝到那個男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問道:
“你幹什麼了?”
男人眼神不屑一顧:“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問我?”
葉茂一拳頭狠狠砸在男人臉上:
“說不說?”
這一拳下去,男人的一隻眼整個青了,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說不說?”
葉茂又問了一句,沒想到這小子還挺硬氣,瞪着葉茂說了一句:
“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你知道住在這裡的人都是什麼人嗎?你可別後悔!”
這次葉脈不在打臉,而是照着這傢伙肚子狠狠一拳!
猥瑣男直接變成大蝦,在地上翻滾起來。葉茂狠狠又補了一腳。
猥瑣男終於討饒:“我什麼都沒幹,就是說我喜歡她!”
“憑你也配!”
葉茂又是狠狠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