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雄依舊坐在那椅子上面,雖然椅子已經比剛纔的距離移動了一米多,但卻依舊淡定,他顯然就是仰仗着老者的強大實力所以纔不慌不忙的。
“真是沒想到啊,孫先生的手腳叫功夫還真是不錯呢,我手下這些人啊,一直都沒有見過什麼高手,光白養着吃我的飯了,今天正好也讓他們活動活動,我再給最後一個機會,合同籤還是不籤。”
“真當我是任人欺負的傻子呢,有本事你今天就真的殺了我,看我孫寒承會不會皺一下眉頭。”孫寒承依舊冷靜。
“好啊,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知死活的玩意。”說完只有周雄朝着旁邊的人說道:“動手!”
隨着這周雄的一聲令下,天人居的負責人都遠遠的往後撤,而那些打手都朝着孫寒承圍了上來。
孫寒承剛纔已經朝着他們看過了,這些人中實力最強的無疑就是周雄身邊的老者,除此還有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和一身材瘦小的中年人。
這三人的實力不容小覷,單對單的話孫寒承不懼怕任何一個人,但是現在三人聯手,再加上旁邊有另外幾個實力尚可的人,打起來他毫無勝算,就算是逃跑也是一種奢望。
這戰鬥即將打響,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戰前的蕭索,房間裡的空氣也爲之凝聚。那些打手眼神裡充滿了殺氣,其中幾個還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明晃晃的匕首,顯然都是一些殺人不留情的亡命之徒。
相互對視之後就是對孫寒承的圍殺了 ,這一點孫寒承是心知肚明。
那實力最強的老者,其中一條手臂上舉,這明顯就是一個信號,只要是手臂落下週圍的人就會一起進攻,雙拳難敵四手管你是什麼實力強大的高手,都會在一羣人的衝擊和消耗下被吃的死死的。
周圍那些天人居的人冷眼旁觀,顯然這樣的事情他們見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殘酷,所謂的同情之心都已經被隱藏在了最深的心底。
但就在那老者手臂即將落下的時候,突然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了不少人的說話聲音,這時候就聽到有一個人高聲的喊:“南江來的孫寒承先生在裡面嗎?”
房間裡所有的人聽到這聲音都有些驚訝,簡直是有些不敢相信在這春潮飯店竟然有人敢如此的高聲喊叫,這在春潮飯店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所有人都只是知道這春潮飯店實力強大背後的人實力驚人,但是具體背後的人是誰卻並咩有人知道。
周雄臉上的面容一動,顯然露出一絲怒氣,但還是輕輕的揮手讓衆人先不要動手。
孫寒承聽到這聲音卻是心中一喜,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不管這外面說話的人是誰,都算是幫了自己一把,甚至說是救了他一條命都不爲過。
這時候又聽到外面的人喊道:“天人居的周雄兄是不是也在裡面啊?”
周雄的臉色難看,但還是給了旁邊一個人一個眼色,讓那人去看看情況。
那人走到門口從玻璃外面看去,然後走回到了周雄的身邊,說道:“是金石館的董事長秦舒,還帶了不少人,被咱們的人擋在月亮門外面了。”
這人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孫寒承還是聽到了這人的話,心中不禁一動,果然是金石館啊,看來他來之前那個判斷真是太對了。只是不知道這個金石館的秦舒會不會爲了自己和天人居鬧翻。
但是不能奢求太多,只要是這金石館知道了自己在這裡,那麼周雄不管是做什麼都會有些顧慮。
這時候又聽到外面那人高聲的說道:“在這春潮飯店還沒有人敢攔我,周雄見了我也不敢攔住我的路,更不要說你們幾個小嘍囉,快點給我滾開,不然,以你爲我身後的人都是吃素的。”
這話顯然是秦舒對門口守着月亮門的那些小嘍囉說的,但同時也是對着房間內的周雄說的。
周雄冷哼一聲,說道:“這個秦舒,看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真以爲我周雄怕了他。”
一旁的周漢通謹慎的說道:“秦舒這人還是有些手段的背景也非常的深厚,現在還是不要跟他正面衝突。”
這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和輕聲的慘叫,顯然是外面已經動手了,緊接着這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然後在衆人的驚訝之中,有一個人從門口走了進來,人還沒有見到就聽到他帶着笑意的說道:“周董事長,你說你們在這裡吃飯怎麼外面還有人守着是怎麼回事啊,我幫你教訓那幾個不長眼的玩意。”
周雄嘴角抽了一下顯然是非常的生氣,但是卻沒有說什麼話,反倒是秦舒看着周雄說話了,他朝着周雄說道:“周董事長聽說你在這裡宴請貴客啊,我這算是不請自來,不會怪罪吧。”
周雄冷哼一聲說道:“怪罪自然是要怪罪的,但是你都已經來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呢。”
“哈哈,不怪罪就好,我來是找對我哦們金石館的朋友孫寒承先生,聽說被你提前請到這裡來了。”
說着話他的眼神環顧四周,這時候宋濤從門口跟了進來,走到秦舒的面前朝着孫寒承指了一下說道:“這位就是孫先生。”
秦舒朝着孫寒承看了過去,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笑着朝孫寒承走了過去,對着孫寒承說道:“孫先生,真是沒想到啊竟然是如此年輕啊,今天的事情真的是要謝謝你啊。”
說完走過去,握住了孫寒承的手,一手在孫寒承的胳膊上面拍了一下,彷彿是在告訴他不要驚慌。
這個秦舒年紀不是很大,四十多歲的樣子,正值壯年但是說話做事確實非常的老成,給人一種非常睿智的感覺。
孫寒承微微說道:“沒什麼,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我也是聽說秦先生致力於國寶的迴流,讓我非常的欽佩。”
聽着這兩人說話,周圍天人居的人都有些一頭霧水,原本以爲這秦舒肯定和這孫寒承非常的熟悉,要不然也不會爲了他闖進這一層院子。
但是現在聽他們說話卻好像是第一次見面,這着實讓人有些驚訝。
這時候秦舒環顧四周,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在孫寒承周圍站着七八位虎視眈眈的人,而是將目光放到了桌子上面,微微一笑說道:“看樣子你們這是都快吃完了,我真是來得晚了。”
他看向孫寒承說道:“孫兄弟既然已經吃晚飯了,正好我們金石館最近剛從武夷山弄到了幾兩好茶,跟我一起去品嚐一下。”
孫寒承還沒有說話,就被這秦舒拉着胳膊就往外走。
“等一下,你覺得這樣就可以走了嗎?”
說話的是周雄,他的話一說完,頓時那手下人就將他們兩人的去路攔住了。
秦舒彷彿看不出危險,對着周雄說道:“周雄怎麼着,這吃了中午飯不行,還要留下吃晚飯啊。”
周雄一臉怒氣的看着秦舒怒道:“秦舒,你少給我裝傻充愣,咱們名人不說暗話,我們天人居和這個姓孫的小子有點過節,今天他走不了。”
秦舒聽完笑了起來說道:“怎麼着,這是想要非法囚禁?”
他看了身前的那些人,笑了一下說道:“原來這些人都是一些打手啊,你以爲只有你們天人居有打手啊。”
他的話一說完,門口呼喇上來了一羣人,但是這些人都只是在門口並沒有衝到房間裡面,人數比天人居的人還多。
周雄看完就是一皺眉說道:“秦舒,你是打定了主意要爲了這小子讓我們兩家徹底的撕破臉了。”
秦舒冷哼一聲,但臉上依舊泛起了笑容說道:“周雄我不管你和這個孫兄弟有什麼過節,但是人今天我保定了,你們有過節那是你們以後的事情,至少今天不行。”
周雄呵呵的笑着說道:“你說保定了我們就讓這小子毫髮無損的走出去,那我們天人居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怎麼着,我還要給你留下我的一條胳膊還是留下我的一條腿啊,你們有沒有面子和我有關係嗎?”秦舒臉上終於消失了笑容變的寒冷起來,氣勢凌人衆人爲之一驚。
周雄朝着門外金石館的人看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只需要你給我留下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你說出來聽聽,能不能答應那是另外一回事。”秦舒依舊盛氣凌人,顯然不想和周雄多說話。
周雄朝着前面走了幾步說道:“你剛纔也說了,是今天保定了這小子,那就只有今天,明天之後是不是就不能管了。”
秦舒朝着孫寒承看了一眼,忽然怒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答應你個屁啊,要是今天晚上孫兄弟再我家住下了,第二天你還要衝進我家搶人嗎。”
他一拉孫寒承的胳膊往前走去,說道:“有本事就別讓我秦舒看見,只要我在場絕對不會讓孫兄弟受到你們天然居的傷害。”
說着話拉着孫寒承就往外走,那天人居的老者擋在了兩人身前,秦舒怒道:“給我滾開,小心老子生氣你們誰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