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寒承聽完之後心裡就明白個大概,周雄想要他的贗品畫,鬼都知道他要幹什麼,顯然是想辦法高價出售,想法還真是美好,一個月一幅,一年就是十二幅畫,在他們手裡最低也不會低於三百萬,這一年就是三千多萬。
“我真是想不到啊,大名鼎鼎的天人居竟然會做這種勾當,我爲什麼要答應你這種要求,我要是不答應呢?”
周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說道:“你要是不答應也簡單,那五百五十萬我們依舊不要了,但是我會找人打斷你的腿,挑斷你的手筋腳筋,以後就當一個廢人,永遠都握不住畫筆。”
孫寒承的震驚簡直是無以復加,如果不知道這周雄是天人居的副董事長,就衝他剛纔的話,肯定會認爲是某個地方幫派的道上大哥呢。
“這可是首都天子腳下,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呢?以爲我就這麼簡單就屈服了。”
周雄聽完,哈哈笑着說道:“哦,看來你不信啊。”
說完之後輕輕的一拍手,房間的大門忽然打開,從外面走進來八九個人,僅僅是從步伐和氣勢上就能看出絕對是練家子。
這種練家子和你到健身房看到了肌肉男不一樣,這些人裡面竟然還有幾個身上帶着若有若無的氣,是那種真正意義上面的練家子。
“現在你還覺得我剛纔說的話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周雄的目光就像是利刃一樣刺向了孫寒承,這種情況之下不管是換做任何人都會感到恐懼。
但是孫寒承這時候卻冷靜了下來,朝着那些人看了一下,說道:“怎麼,想在這裡就對我動手?”
周雄冷笑說道:“你覺得我不敢嗎?”
孫寒承說道:“這是在華夏,講法治的地方。”
聽到孫寒承的話,周圍的人全都笑了起來,彷彿是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一般。
周漢通聽到了這句話,更是一陣譏笑着說:“小子你還是太年輕啊,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險惡,我就這麼給你說吧,今天就算是從這裡殺了你也沒什麼問題,最多就是花點錢,也花不了多少,甚至都沒有你的一幅畫值錢。”
周雄聽周漢通說到這裡接茬說道:“這個世界上太多缺錢的人了,給他們一百萬,他們甚至可以背下任何的罪名,包括殺了你的罪名。”
孫寒承現在好像真的是有點明白了,怪不得這周雄選了一個這樣的地方吃飯,顯然在這個叫春潮飯店的地方做了不少噁心人的勾當了。
剛纔的時候只是感覺到這個地方比較的安靜,甚至從第一層院子走到第二層院子的廂房,除了那兩個服務員之後就沒有見過其他的人,除了這潺潺的流水聲之外就沒有聽到過其他的聲音。
彷彿這個院子就是幾百年前某個王公貴子的一個宅院,沒有多餘的僕役下人出來多事,更沒有攝像頭記錄這裡發生的一切。
院子外面就是繁華的首都街道,但是誰知道在咯這這街道幾百米甚至幾十米的地方,正在發生着世界上最邪惡的事情呢。
孫寒承甚至明白了,就算是現在從這裡打起來鬧出了非常大的響聲,也不會有這春潮飯店的工作人員出現,更不會有人報警。
春潮飯店,春潮涌動啊。
“看來我要是不答應你的話,今天真的很難走出這院子了?”孫寒承神情冷淡的問道。
周雄聽完笑了起來說道:“錯了,不是走不出這院子,而是走不出這間屋子。”
孫寒承思量再三之後笑了起來,說道:“周先生真是說笑,咱們在一起就是合作怎麼能賺錢,既然我給你們畫畫都有錢賺了,我有理由不答應嗎?”
原本房間裡面氣氛嚴肅詭異,此時卻被孫寒承的話逗樂了,那幾個人負責人都是人精一樣的人,哪能聽不出孫寒承話語中的服軟呢,這時候這樣說只不過是在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罷了。
衆人的心裡都發出一股冷笑,在生死麪前什麼道義,什麼豪情壯志還不是一樣和狗屎一樣說扔就扔掉了。
“你是打算答應了?”
孫寒承笑着說道:“答應,當然答應了,我還是非常愛惜自己的小命的。”
周雄和周圍幾個人對視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啊,那你可記住了,一個月一幅畫,畫的必須要真,要讓我們天人居的鑑定師都鑑定不出來的才行。”
“冒昧的問一句,你要這麼多的贗品畫,想幹什麼,真的打算放入市場裡面?”孫寒承有些好奇的問。
“這你就不用管了,好好的畫你的畫就行了,爲了讓你能履行承諾,咱們還需要簽訂一個合同。”
孫寒承聽完就是一愣說道:“簽訂合同,籤什麼合同,我看籤合同就算了吧。”
周雄冷笑起來,顯然早就算計好了一切說道:“不籤可不行,不籤的話我怎麼知道放你出去之後,你不會馬上反悔呢,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其實剛纔孫寒承就是有這樣的想法,他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現在只要是能讓他安全離開,什麼事情他都能做,只要是到安全了,一切也都迎刃而解了。
“籤什麼合同?”
旁邊有人遞過來一張合同,周雄將那種合同朝着他展示了一下說道:“十二幅畫就當是你欠我的,每張畫按照五百萬來計算,十二幅畫就是六千萬,你就寫下一下欠我六千萬的欠條就可以。”
孫寒承聽完頓時就怒了,這些人簡直是欺人太甚了,自己帶着一份誠意來談判,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些人顯然來之前就做好了一切準備,現在他是被一羣無賴給包圍了。
他盤算了一下實力,現在房間裡那些衝進來的年輕人依舊站在門口沒有離開,顯然是隨時準備動手,這些人裡面不乏有高手存在。
對方人數有些多,要是一個一個的來,或者兩個一起上孫寒承都不含糊一下,但是這些人要是一起衝上來的話,他雙拳難敵四手吃虧的肯定是他。
但是此時讓他簽訂一個合同,六千萬的欠條他是怎麼都不會籤的,不知道法律上會不會承認,但是簽了對他絕對的沒有什麼好處。
想到這裡孫寒承就想拼了,他的實力足以秒殺在場的任何人,他將目標放在了周雄的身上,只要是能一擊之下控制周雄,那麼擒賊先擒王,說不定就能逃出去。
這個時候那周雄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你是想要抓住我,然後威脅我放你走,對嗎。”
孫寒承心裡大驚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心裡想的事情竟然被他給看穿了。
“讓我寫一張六千萬的欠條,你可真能說的出來,我這麼告訴你吧,簡直是癡人說夢,先不要說我現在還坐在這裡。就算是你讓這些人一起上將我抓住,老子也不會隨了你的心願。”
周雄呵呵的笑了一下,隨即收斂笑容對着孫寒承問道:“這麼說就是沒得談了?”
孫寒承瞪着他憤怒的說道:“原本你們就沒想好好談,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你們天人居的無恥嘴臉了,你今可千萬別放我走,要不然我肯定讓你們天人居玩完。”
周雄笑着拍起了手來,拍了好幾下之後說道:“在我面前還敢威脅我的,你還是第一個,原本想留你一條小命的看來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了。”
隨着周雄的話整個房間裡面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生死之間,孫寒承還沒有傻到坐以待斃,但是越到這種時候越是要冷靜。
孫寒承從旁邊端起自己的茶杯,重新給茶杯倒滿了茶,然後輕輕的喝了一口。
所有人都看着孫寒承的一舉一動,不知道這年輕人還有什麼仰仗,能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的淡定。
就在這時候忽然孫寒承動了,他的那一碗茶水忽然朝着對面的周雄潑了過去,然後空茶杯朝着桌面上輕輕的一磕,茶杯裂成了兩半,成型了一個鋒利的截面。
與此同時孫寒承的身形一動,手上捏着那一塊斷裂的瓷片朝着對面的周雄就竄了過去,手上的瓷器碎片直接划向了周雄的脖子。
他就是想要控制住周雄,或者是在自己臨死前拉上週雄坐墊背,他可是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更不會看到別人騎在自己的脖子上面拉屎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但就在孫寒承竄出去的同時,一直站在周雄身後的一位老者出手了,那位老者忽然用力一拉將周雄所坐的椅子連同人一起朝着後面拉動了將近一米的距離。
這段距離正好躲過了孫寒承的一擊,同時他的右腳擡起朝着孫寒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阻擋了孫寒承繼續前衝的勢頭。
孫寒承也馬上轉換了手上的招式和那老者碰撞在了一起,一聲悶響之後,戰鬥一接觸就馬上停止。
孫寒承和那老者僅僅是試探性的交手之後並沒有動手,而是相互的收手,相離有一米多遠的距離站定對視。
一擊不成,孫寒承知道想要再次出手成功的可行性不大,而那老者沒有接到命令所以沒有直接動手,但是渾身肌肉緊繃隨時可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