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什麼地方有問題?”老者依舊不甘心的問。
但是一旁的中年人卻有些不耐煩,將一副贗品鑑定成爲真品,自己竟然都不知道,竟然還是總部打電話來提醒他,原本就讓他非常惱火了,這時候怎麼能不生氣呢。
“這件事一會再說,孫先生,我們老闆約你去春潮飯店等他,咱們走吧。”
孫寒承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道:“那走吧。”
跟着兩人一起往外走,離開了對仙樓茶樓順着大街走去,遠處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那老者和孫寒承並肩而行,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那副畫什麼地方有問題?”
孫寒承看着那老者,微微笑着說道:“那幅畫,哪都有問題,因爲本事就是一幅仿作。”
老者有些無語,但依舊不甘心的追問:“既然是贗品那是誰做的?”
孫寒承看着那老者說道:“你想說什麼呢,我就算是告訴你這人是誰又能有什麼用?”
“這幅畫畫的太好了,我覺得就算是不做贋,也是一定價值不菲,我真是非常好奇,有這麼好的畫工爲什麼要去做贋呢?”老者有些不理解的嘟囔着。
孫寒承笑着說道:“你以爲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一定是對的嗎?名人在廁紙上畫上兩筆也售價不菲,而沒有名氣的人兢兢業業十幾年如一日的作畫,最後還是不被人承認。”
他冷笑着加快了腳步跟緊了那經理的而腳步,說道:“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太多的不公平。”
孫寒承其實並不是有意高冷不告訴那好奇的老者,而是說的肺腑之言。這個社會原本就是這個樣子,老者聽完若有所思,不再說話,三人很快就到了春潮飯店。
春潮飯店的門口有兩座石獅子,每一個都是非常威武,據說是清朝中期一個官員的府邸移過來的。
燕京作爲古都,像石獅子這樣的文物簡直是太多了,在其他地方或許是文物而在燕京卻可以當成是一個飯店門口的裝飾神獸,無形中爲春潮飯店增色不少。
燕京的中央地帶沒有高樓,但是文物古蹟卻足夠多,而且這春潮飯店內的一部分就是由清朝官家府邸的花園改建。
進入其中也是有無數古色古香的歲月痕跡,可以看到裡面的裝修非常的豪華,古典裝修風格彷彿是進入了一個古代的王府大院之中。
馬上就穿着漂亮旗袍的服務員迎了上來招呼,顯然前面那經理對這裡非常的熟悉,對着服務員說道:“周先生定下的。”
那服務員顯然早就得知了消息,馬上含笑帶着衆人朝着後院走去。
春潮飯店就像是一個古代的王府大院,是一個佔地極廣的三層院落,走進去之後轉過那漂亮的山水影壁牆,就到了第一層院落,順着那院落兩側的迴廊一直走,穿過廊房就到了第二層院落。
在那第二層院落的左側有一個月亮門,走進去之後是一個小小的獨棟院落,院子之中種植着芭蕉樹,樹木茂密很是靜雅。
院子正對着是一間廂房此時已經有人在門口守候,看到幾個人到來就非常恭敬的打開了房間的門。
這一層院落已經算是非常清淨的地方了,門前都是樹木花草,走進去之後竟然還有後門,後面外面有迴廊欄杆,欄杆外面竟然是一個面積不小的小水塘。
水塘竟然是第三層院子裡面相連的,但是從這房子去第三層院子卻過不去,顯然是設計非常巧妙,裡面有不少的錦鯉,五顏六色的自由搖曳很是漂亮。
因爲對方還沒有來所以孫寒承只能在房間裡等待,一個人站在那欄杆上面看着池塘裡面的游魚想着這件事。
這個春潮飯店,看着檔次肯定不低,而那被稱作周經理的也是是經常來顯然是非常的熟悉這個地方,不知道一會他們來了要說些什麼、
而且孫寒承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打電話的那個神秘人會不會來,或者只是讓燕京這邊天然居的人來。
不過現在世界文物大會在燕京舉行,天人居的負責人很多都來到了這燕京參加這次大會,說不定這人會親自來。
那中年的經理和那鑑定師老者,來到這裡之後就坐在椅子上面不動聲色,神色黯淡顯然是若有所思。
那件贗品的書畫是他們定下來收購的,所以,如果上面要是追責肯定會追到他們的頭上來的,現在靜下心來顯然是開始爲擔心起來。
坐了一會,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的聲音,孫寒承知道肯定天人居的人來了,但是,聽那腳步的聲音對方來的人可當真是不少呢。
房間裡的老者和經理顯然也是聽到了腳步的聲音,急忙出去迎接,孫寒承沒動就在這房間裡等待。
“嗯,總經理就在裡面呢,我們看着呢,跑不了。
外面的人低語幾聲,緊接着房間的門被人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一羣人,幾個人一走近來就看向了孫寒承。他們之中有一人顯然是認識孫寒承的,而另外幾個人目光遊離的從孫寒承的身上打量過後自然都是非常的驚訝。
他們都沒有想到孫寒承竟然如此的年輕,雖然之前已經得到了消息,但看到真人之後還是震驚了。認識孫寒承的人自然就是南江天人居的負責人周漢通,但是周漢通從進來就是站在其中的一個人的身後,顯然他的地位並不足在這人的身前說話。
周漢通在那人的耳邊低聲來的說了幾句什麼,那人點點頭朝着孫寒承走了過來。
“孫先生真是好魄力啊,竟然真的敢單刀來赴會了。”那人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笑容好像也是誠意滿滿的樣子。
孫寒承笑着說道:“我是帶着誠意來了,又不是找麻煩來的爲什麼不敢來呢。”
那然笑走到了孫寒承身邊,說道:“我就是天人居的副董事長,周雄。”
孫寒承聽老陳說過,這天人居的背後老闆是一個叫周水的人,顯然這周雄肯定和周水有非常深的關係,要不然的話也絕對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原來是副董事長來了,我真是受寵若驚呢。”孫寒承也客氣了一下。
“行了,孫先生咱們坐下來說吧。”
房間面積很大,一邊是餐廳,一邊是會客廳,這時候正好是十二點多,正好中午飯點,一羣人剛坐下就有服務員開始上菜了,都是一些色香味俱全的特色菜,一看也是價值不菲。
這餐桌也是古典樣式,並不是八仙桌,而是一種長方形的桌子,孫寒承和南江天人居的負責人周漢通離着比較近,但是中間卻隔着一個木製的茶几,上面放在單獨泡好的一壺茶。
而那周雄就坐在孫寒承的對面,兩人對面而坐,這樣的場合孫寒承是第一次來。所以不知道這裡面對於座次有什麼講究,人家讓怎麼坐就怎麼坐的。
“孫先生應該不常來咱們燕京,這春潮飯店還算是有些特色的,要是招待不週不要見怪。”
周雄說話聽起來非常的客氣,但是孫寒承知道最可怕的人往往就是這種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和顏悅色的人,這樣的人背後下手也是最狠。
“周先生真是太客氣了,這樣的地方我已經是受寵若驚了。”孫寒承笑着說道。
“既然不嫌棄,那就喜歡什麼就多吃點,品嚐一下咱們燕京的特色。”
孫寒承倒是也沒客氣,在看起來漂亮的菜餚上面都品嚐了一下。一起吃飯的還有天人居幾個城市的負責人,臨近的人都在低聲細語,說的是什麼聽不太清楚。
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提最重要的事情,彷彿就真的是幾個城市的負責人一起吃飯的,但是孫寒承心裡掛念着曹孟德,所以只能先開口。
“周先生我有些好奇,我之前的那個電話是給誰打的?”
周雄聽完笑了起來,朝着孫寒承一指說道:“給你聯繫的是你旁邊這位,南江天人居的負責人周漢通。”
那周漢通僅僅是點了一下頭,顯然對於孫寒承沒有什麼好臉色。
孫寒承心裡有些明白了,這個周漢通心裡肯定對他非常不爽,顯然那南江賓宴就是他負責的,孫寒承誤打誤撞的壞了南江賓宴的名聲。
雖然使用贗品也是南江賓宴自己作的,但也等於是毀了周漢通的一筆不小的財富,說不定上面還對他有懲罰,所以他自然是不高興。
孫寒承接着說道:“剛纔我在電話裡聽說,你們還在淮南追捕那位去賣畫的人,那人就是我花錢僱傭的,既然我已經來了你們就不用費勁了。”
那周雄笑着說道:“那是自然,追捕那人可是要花費我們不少錢財和關係的,既然你都這麼大方的出現了,我們自然沒有必要再追下去了。”
聽到這裡,孫寒承的心理總算是放心不少,要是曹孟德一直不安全孫寒承做什麼都會不安,現在好了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周雄談談條件了。
不過現在自己這邊只有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這周雄是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