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琪也忍不住咯咯笑道:“看不出來呀,小沈你還是個軍工專家!其實我家就住在你們江南常興造船集團邊上,我有幾個朋友也是你們廠的呢!他們可沒有你這種待遇。”
沈歡沒想到,自己隨便坐趟火車,還遇到了一個配音演員,而且還是住在江南常興邊上的。
沈歡忍不住就問道:“哦,沒想到咱們還挺有緣的,我也住在我們廠外面的。”
在這之前,沈歡也就是把這個陳文琪當作一個旅途上可以聊天的旅伴,沒想到這一下子就發現還真是有點緣份。當然沈歡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覺得能多一個這樣的朋友也不錯。
陳文琪有些肅然起敬地看着沈歡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兒沒說,我爸在退休前也是江南常興造船集團的呢!所以我很清楚,你肯定不是小工藝師啦,當然我知道你們有保密條例,我也就不打探你的機密了!不過說起來也真的是有緣,咱們倒是可以交個朋友呢!”
那曾貴田也呵呵笑道:“就是,就是,大家能坐這一個車廂,那就是朋友了!以後我來中海,嘿嘿倒是可以多兩個朋友了!”
說着這個曾貴田又從口袋裡面摸出兩張名片來,分別遞給了沈歡和陳文琪。
沈歡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着貴羊雙風電子貿易有限公司總經理曾貴田這些字,下面還有座機和手機號碼。
接下來三個人便是互相把聯繫方式給記下了,那曾貴田也是走南闖北多年的老江湖了,此時他也有點兒看不透沈歡這個年輕人了,因爲他總感覺這個年輕人太不簡單了,如果不看外貌,怎麼看也感覺像是一個睿智的中年人。
當然那個叫陳文琪的年輕女子也是一下子就感覺這個沈歡似乎跟普通的年輕人不一樣呢,總感覺他比自己還要成熟得多。
另外一個鋪一直也沒有人來,可能是因爲軟臥還是比較貴的吧,能捨得花錢買軟臥票的人不多。
一路上三個人倒也不寂寞了,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當然聊得最多的還是造船和配音的話題,一個是軍迷還當過海軍,一個也算是江南子弟,所以沈歡也就聊了一些造船的東西,當然有關軍事機密的他肯定是不會聊到的。
而沈歡很奇怪的是,那個曾貴田似乎有意無意地就問到關於軍艦的話題,特別是新一代的軍用艦艇。
沈歡心裡面也在想,這個曾貴田就算是軍迷,也不可能明知道自己說了不能透露那些東西,他還問吧,沈歡有着一顆中年男人的靈魂,造了那麼多年的船,他還是有一些警惕心的,他也不禁在想,這個曾貴田不會有問題吧?
因爲沈歡前世的時候,也知道江南常興造船集團的一些工程師和技術人員,也遇到過不少的國外間諜,通過各種方式向他們套取情報,包括拉他們下水,又或者是以金錢,美女來引誘。
當年在建造055大驅的時候,就在位於常興島上的造船基地周圍,抓到了十多名國外間諜,所以沈歡纔會想到這個曾貴田會不會是間諜,當然現在他也沒有辦法確定,因爲他總不能把對方抓過來審問吧?
只要自己多注意一下,不要透露一點關鍵的信息就行了。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間諜,以後肯定會露出真容的,到時候他要真的是間諜,一定會再來找自己的,甚至是用金錢美女來引誘自己,到時候再想辦法讓他上套,然後抓住他就行了。
其實沈歡這一次還真的猜對了,這個曾貴田的確就是一個間諜,服務於腳盆國的間諜,他是一箇中國人,卻在爲腳盆國做事。
而沈歡因爲近來的特別表現,已然被國外的某些間諜組織注意到了,這一次的“意外”相遇,就是腳盆國間諜組織安排好的。
這個曾貴田的任務,就是接近沈歡,並且想辦法把沈歡拉下水,套取情報。
現在江南常興在建造新型常規潛艇,以及022導彈艇立項這些內幕,其實腳盆國間諜組織也是掌握了一些情報的,所以纔會安排這個潛伏在國內十多年的曾貴田接近沈歡,就是準備要想辦法套取情報,無論用什麼手段。
其實在軍工部門,有很多的間諜會盯上軍工技術人員,有時候國外間諜只不過花幾萬塊錢,就可以讓一個在軍工單位工作的年輕大學生把一些機密資料偷出來。
沈歡前世的時候,由於只是一個不太起眼的造船工程師,所以還沒有遇到過間諜,但他重生之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所以這一次他就遇到了間諜,現在沈歡還只是有一點懷疑,並不確定。
第三天凌晨六點鐘,火車就到了中海火車站,三個人下了車,到了出站口,那曾貴田就呵呵笑道:“兩位,要不要老哥送你們一程,我有朋友開了車過來!”
說着這個曾貴田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帕薩特轎車。
沈歡還沒有說話呢,陳文琪就拒絕道:“不用了,我也有人來接的!”
說完陳文琪還衝着沈歡嫣然一笑道:“小沈,你也是往江南常興造船那邊去吧?正好,我們一起!”
沈歡再一次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曾貴田就呵呵笑道:“小沈,跟老哥一路吧,我送你!”
沈歡心想這個人怎麼會如此的熱情過度?好像的確是有點不太對,他總感覺這個曾貴田有問題,所以也沒有答應他,萬一真的是間諜,把他抓到哪個地方去,嚴刑逼供就完了。
沈歡連忙道:“不了不了,我還是跟陳姐一路吧,順道!”
那曾貴田倒也沒有急,而是笑了笑道:“那好吧,以後要多聯繫哦!”
說完這人倒也不多停留,就朝着那輛黑色帕薩特走過去,上了車之後,衝着沈歡和陳文琪揮了揮手,車窗升上去,就看不到他人了。
陳文琪笑了笑道:“小沈,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曾貴田,好像有點熱情的過分?”
沈歡點了點頭道:“是呀,我也覺得奇怪,你說他這是爲什麼呢?”
陳文琪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其實她也一直有點兒怕怕的。
很快接陳文琪的車也來了,是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轎車,看起來有點兒老了,不過這個年代,能有車接的,都是有錢人,沈歡也在想,這個陳文琪的父親,會不會是江南常興造船集團以前的某個領導呢?如果是一般人,不可能有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