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單于發動總攻,我方不敵。皇上無法兼顧到輜重營,命令輜重營集體撤離。”
“父皇顧不到我們這邊,我們這邊只能自行逃亡?沒有軍隊過來保護嗎?”
聽到這個消息,錢汝君高興不起來,在草原上,只有民夫行動會是什麼下場,可以想象。
無所不在的馬賊,估計最喜歡這種搬運很多東西,又沒有抵抗能力的人來。
“皇上說,匈奴追擊的對象應該是他們。如果我們這邊走的夠快,不會有事。”
錢汝君心裡想着,這是坑爹。如果沒有她,估計就會有事。
她如果沒有特殊能力存在,還是會有事。
什麼叫走得快就不會有事?
他們的輜重營裡面,除了各種糧食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現在攻擊器具全部都發了下去,他們身上除了那一百個軍士以外,就沒有任何武器,想拿起武器抵抗強擄都沒有辦法。
最重要的,他們收官來的馬匹,能跑能動的都送上戰場了。
連着一百個軍士胯下,都沒有一匹馬存在。
留在這裡的都是馬匹,都是死亡,受傷,準備起來做馬肉包子的。
想要騎,簡直是不可能。
錢汝君真想跟皇帝說,就算跑得掉,皇帝能夠帶那些馬跑回南方去嗎?
在大草原上迷失,那可不是好玩的,何況這麼多人的食物,如果沒有輜重營在,他們要去哪裡找吃的,變成野人?
問題是全草原皇帝和他的屬下,最沒有資格成爲野人。
別的不說,如果沒有空間牧草供應,這些馬的能力就會下降,眼前的問題是,馬匹會不會進食,都是大問題。
他們的馬,現在都很挑嘴。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們拋棄輜重營,拋棄錢汝君那些匈奴人會聽他們的話嗎?
錢汝君知道,如果她心中出現不滿,在軍中的匈奴人大軍立刻就會離開皇帝,向自己所在奔馳而來。
在這些人的心中,沒有比保護錢汝君更爲重要的事情了。
但是這麼以來,就是把錢汝君,擺在一個危險的位置。
錢汝君不敢相信,皇帝會放棄她,這不符合常理。
輜重營想要跑,基本上怎麼跑得過人家騎馬的?
如果當初輜重營就能夠跑,就不會一直被放在某個地方,不能動彈。皇帝劉恆,也不會寧願忍受帶着乾糧的不方便以及不好吃,也想要馬兒得到奔跑的自由。
因爲他們知道步行者拖累他們的速度。
“你可以回去了。”
錢汝君的聲音冷冷的,但是看到這個人有馬,捨不得讓他們留在輜重營,多活一天是一天,或許南歸的路途中,他們可以找到別的生機。
“我是來保護公主殿下一起走的,輜重營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去處理就好了。”來者說道。
“我身爲輜重營的領官,必須帶着輜重營的人一起走,同生同死。”錢汝君無奈的說道。
如果她逃回去,她還有臉面對大漢百姓嗎?
就算皇帝不說,還有幾萬個人做見證。
而且,錢汝君留下來,輜重營還有活着的希望。
“我可以在輜重營,成爲最後一個死的人,受大家的保護,但是我不能成爲第一個逃亡的,在戰場上,我與他們同在。”錢汝君搖頭嘆息道。
“不行啊,皇上吩咐我一定要把公主帶走。”那個人在哀嚎,晚一分鐘走,對他或者錢汝君而言都是危險的事情。
皇帝已經在逃亡的路上,他要追上去,本身就很困難。
聽到下面的人這麼說,錢汝君的心裡總算有點安慰,對皇帝來說,她總算不是可有可無的人,不管是利益掛帥,還是真的有親情的成分存在,錢汝君,都感念對方了。
“你走吧!”錢汝君說道。
錢汝君咬牙算了一下自己的空間積分,算算在最不妙的情況之下,是不是還有成功脫離的可能。
若是把這些人全部洗腦送進空間裡,以後他們就回不去了。
因爲他們將忘記他們最親愛的家人,父母、妻兒,還有娘子。
錢汝君不知道對他們來說這些東西記得比較好,還是忘記比較好?但是對她自己來說,過去的記憶不管是好是壞,她都不想忘記。
當一個人失去記憶,那等於就是個殘缺人士。
相信大部分的人都不會希望成爲殘缺人士,如果沒有遇到命運的最後關頭,殘缺人士已經是最後的希望,估計沒有一個人可以接受,就算他們沒有感覺,但是錢汝君覺得還是要保留他們生存的權利。
在他們面臨最後關頭的時候,錢汝君必須拿出所有的能力來保護它們。那時候,就算是洗腦也沒有辦法了。
高級洗腦實在太費積分了。
輜重營現在被他訓練得很好,收拾家當只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駐紮在匈奴部族軍隊看不到的地方,他們唯一的機會只有繞開匈奴單于的行進路線,不被發現。
想要知道大家的動向,自然不可能去問匈奴單于,要去哪裡追皇帝?掌握方向的其實是皇帝本身。
想要知道雙方的行蹤,聽說有一個相當好用的東西,叫海天青。
但是一隻鳥,怎麼比的上一個人?
只不過因爲人不會飛罷了。
最好的方式就是空中偵察。
但是想要空進行空中偵察,最大的問題不是輜重營本身,因爲她晃眼就能夠飛到天空去,就算輜重營看見也會覺得眼花。
最大的問題是,她前面有一個盯着她不放的人。
這纔是她最大的困擾。
錢汝君頭一次覺得盡忠職守,也不是那麼好的美德。
“你不要在這裡磨磨蹭蹭的,省得把你自己的性命也磨蹭走了。”
錢汝君心中焦急,對下面的人說話也就不客氣了。想要把他洗腦,除非是用高級洗腦,否則其它洗腦方式都會對他回覆皇帝構成障礙,除非讓皇帝以爲他陣亡。
這樣以來,以後這個人就不能出現在大漢。
這對這個人,甚至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人,很不公平。
但是對一個普通軍人,實施高級洗腦錢汝君又很捨不得!
要知道高級洗腦即使是對錢汝君來說,也不是隨便就能夠進行的。一千積分啊!想起來就很貴,能換很多好東西。
如果今進行高級洗腦的人,莫不是她身邊最重要的人物。
若要計算,這些受到高級洗腦的人,每年能替錢汝君賺的錢都是能賺上萬貫的錢。
幫這個軍士洗腦,對她來說,那可就真的虧大了。
但是這個軍士又很執着,所以錢汝君也沒有辦法。只好對他進行高級洗腦,把他打發回去,這才飛到天空去。
“父皇,誰叫你要派一個死心眼的過來,就別怪我了,我可不是在你身邊打樁子,放間諜。”
錢汝君默默的說道。
對於錢汝君的想法,當然沒有人清楚。
錢汝君學堂島的學生竟然早已經放出去,輜重營的人已經習慣,他們的存在,就沒有必要再收回來了
對於這些突然從外邊來的人,輜重營的人雖然有些疑問,但是學堂島學生對他們的工作幫助很大,他們也就不加追究了。
此時收拾東西,還有逃命,有學堂島的學生在下面幫忙,錢汝君也安心許多。
到天空去的時候,都沒有讓輜重營的人發現,或許有學堂島學生,好奇的仰望天空,但是她也只能看出一個黑點。
學堂島學生,有半數是女生。
當她們出現之後,匈奴女人的吸引力就大幅下降,要不然,匈奴男人真的有面臨找不到妻子的危機。
在天空,就能夠明顯發現現在的戰況。
大漢的軍馬,明顯的形成了一條線。
追逐的匈奴單于,也形成了另外一條線。
在大草原上由匈奴人形成的龐大的線條,好像還抱着大漢的軍馬,打擊面很大。
從整個大部隊行走的還有山川形勢,錢汝君預估了皇帝想要前往的方向,開始替自己的人規劃出安全的走向。
幸好因爲輜重營不用參加戰爭,所以,向來都放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要不然這次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着下面屬於自己的的那些人,此時他們,逐漸形成一個隊列開始向前行進。
錢汝君悄悄地降落在一匹失散的馬匹身上,騎着馬回去輜重營。
在皇帝大部隊離開的情況之下,如果她再消失的無影無蹤,會讓輜重營炸營。
這時候,他們都面臨臨生死的危機,很多人都會失去理性。
錢汝君在,就會給他們生存的信念。
要是別人可以代替她上天觀察,她不會自己行動的,因爲她在,比她不在,輜重營能夠發揮的力量是完全不一樣的。
果然看到錢汝君回到隊伍,很多人就興奮起來了。
雖然隊伍行進間,錢汝君的學堂島學生規定每個人都必須安靜,即使是那些軍武中的人,在試過幾次學堂島學生的武力之後,也閉着嘴不說話了。
因爲他們知道,學堂島學生,跟錢汝君公主的關係比較親近,在對方武力比較強大的情況之下,他們也就服了。
“我們要往哪裡前進?皇上可有交代?”
輜重營中的軍士,不相信皇帝已經把他們拋棄,他們寧願相信,錢汝君在這裡,就是得到皇帝的訊息,錢汝君知道皇帝要去哪裡,必定會帶領着他們向皇帝集合。
錢汝君沒有多說話,而是拿出地圖,紙做的地圖很容易,被弄散,而且不容易防水,所以錢汝君來到了大草原上,有了很多牛羊的皮毛可以用,就製作了很多牛皮,羊皮,還把一些軍事用途的地圖畫轉繪製在牛皮羊皮紙上,再送給皇帝,她自己保留了幾份。
“我們到這個地方!”
錢汝君手指指在杭愛山山下的一個地點,那個地點山環水繞,錢汝君覺得應該是一個很適合放牧和種植的地方。
至於皇帝竟然敢把輜重營留下,那得讓他嚐嚐輜重營不在的痛苦和辛苦。
“我們這一路走都沒有,人可以保護怎麼辦?”
留下來的那一百個軍士們,汗顏地跟錢汝君說。
以前以前皇帝雖然把他們留下來,但是那是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而且,錢汝君是靜止不動的。
但是這一路往前走,勢必會遇到很多,草原的遊牧民族。
只要他們跟匈奴單于告狀,他們這一萬多個人的性命就危險了。
錢汝君倒覺得無所謂,她剛纔上天去看的時候,除了看皇帝和匈奴單于的走向,更重要的就是看這附近有什麼地方有部落。
雖然看不到視線之外的地方,但是,這羣人一天能夠走到的地方還是看得到的。
至於明天的路程,明天再看就好!
遊牧民族雖然會移動,但是,他們移動的路徑都在錢汝君的計算範圍裡面,草原非常的寬闊,在空中的視野也非常好。
而且沒有固定的路線可以走,幾乎每個地方都可以走,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反而獲得最大的自由,雖然草原一望無際,但是他們卻有機會讓草原牧民看不到他們。
“你們沒有人保護,感覺到不安心?只有你們一百個人不夠嗎?”
“公主!你也知道我們的戰鬥能力,何況對方的遊牧民族,一個部族能夠出一百個人,這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們可對付不了一百個人。”
雖然很多人想說自己是最勇敢最強壯最能夠打的,但是面對事實還是說實話,比較有可能保住生命,這是戰場,不是鄉間聊天打屁的地方
“你們身爲軍士,就要有爲國犧牲的準備,站在最前方,你們這一百個人必須依照我的指令行動。”
雖然錢汝君沒有辦法親自下去調查,去數下面匈奴人草原民族的有人頭,但是一個部族的大小,她大約還是能夠估算。
她不信那些牛馬還能替他們打仗。
她打算先襲擊一些小部族,慢慢把人抓來。
然後慢慢的聚集人數,只要人數聚集到兩萬人,他也就不用害怕匈奴單于的大軍來攻打了,至少抵抗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