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錢汝君把他擁有的猛獸放出來的時候,大漢的世界突然快速的變化。
當然感到快速只有是他們大漢人,對錢汝君來說,只要變化沒有超過二十一世紀的科技程度,沒有變成古裝卻行動的像現代人。
她基本上都覺得還是很古老,很傳統。
畢竟在二十一世紀,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完美的,但是在生活的時候,只要不出門,就能讓錢汝君感覺到舒服了。
至於出門會不舒服,那是因爲,人太多了。
這種生活的方便回想起來都變成最珍貴的東西。可惜,已經離開錢汝君遠去。
在二十一世紀,錢汝君最討厭的人和周邊的關係。
錢汝君來到了大漢時代,本來覺得應該不會再遇到同樣的事情了。
但是錢汝君發現,其實不管是在任何一個時代,人的本本質是並沒有改變的。
她對人的方式,太善良,太懦弱,所以理所當然的會被欺負。
錢汝君很懷疑,三皇五帝的時候,人們會有多幸福。
那時候的人,根本還處在新石器時代。前進到歷史時代。
對大部分的人來說,歷史時代一直都還沒有開始。
在大漢,並沒有說因爲時代比較古老,人們就會變得比較溫和淳樸。
人處在不同的環境下,會有不同的個性。
在大漢的人壞起來比二十一世紀的人更壞,而他們的壞是在行動,而二十一世紀的人要做壞事的時候,由於有大量警察存在,所以他必須保持低調。
在大漢對錢如君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時代的人,在有人管理的情況之下,會變得乖乖的。
但是在大漢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沒有人管理的。
所以如果是錢汝君自己,大概還沒有特別深的感受,因爲他本身的武力並不會特別的弱,甚至可以說是強大到其他人都沒有辦法把刀砍在她身上。
但是她手下有非常多的人,而這些人如果不被關在某個城市,不能夠外出行動的話,在他們脫離錢汝君管轄範圍的時候,他們就會遇到危險。
只要出了城池,在大部分地方就會有盜匪。
除了金麥城附近,慢慢的被金麥城的護衛清理掉之外,其他盜匪的人數比正常的人數還來得多。
錢汝君本來以爲,大漢百姓不喜歡出門。
後來才知道,他們出門是需要膽子。所以他們很多人一生都能夠躲在小小的城池不出門。
不知道史書怎麼會把大漢的人都當成淳樸的老百姓。
在她看起來,這個時代的人大部分都都應該殺頭。
要不是大漢的人口真的非常少,有大量的地方相當荒涼,錢汝君看起來都需要開發。
而開發需要人力,錢汝君若不是覺得人力相當珍貴,她會把這裡的人的腦袋都砍掉。
或者,把這裡的人全部換一批,全部洗腦。
但是由於大漢實施的家族制度,讓錢汝君不敢直接進行洗腦這樣東西。
除非她能夠掌握他全部的家族,或者不在意這些人,把所有人都洗腦,纔不會引起懷疑,要不然別人估計會產生大量懷疑。
能吃飽,纔會考慮到道德的存在的必要。
有了財富纔會想到要別人乖一點,不要跟他搶財富。
當大部分的人擁有財富的時候,搶劫這種東西,就不會允許它發生在你的周遭。
當大部分的人都是極端貧窮的時候,他就會認爲搶劫這種東西,是改變生活的一種方式,只有搶到足夠吃飽穿暖的變成人的時候,他的人生才能夠大發生改變。
在這種時候,大部分的人就會發現,城外的生活太過危險,都會跑到城市去。
到了城市就會變成好人,出了城市就會變成壞人。
而在城市以外,所有的秩序都是在家族的掌控之下,如果是一個孤孤單單的人又沒有超越其他人的能力的時候,往往他在一個地方就是被欺負的人,或者是家族比較弱小,也會變成別人欺負的對象。
很多時候,也代表他們就是被搶劫的對象。
錢汝君看來這是一個野蠻而沒有倫理道德的時代,倫理道德,這種東西並不存在民間,而是存在高官貴族而民間。
甚至能這麼說,倫理道德這種東西,存在在有好官吏管理的城池。
人們最大的使命還是擁有充足的食物來吃,之所以沒有去投注獲取更大的權力。
只是大部分人面對別的團體的都會衡量。
大部分的人依照自己的性格會選擇無低做小。
大漢時代的野蠻,就是因爲吃不飽所造成的。
而吃不飽,最重要的原因,除了沒有地以外,最重要的是生產不足所造成的。
那麼想改變這個時代,就應該讓生產力大增,讓更多人能夠吃飽飯,吃飽飯之後,如果他再去搶劫。
錢汝君殺人就沒有那麼多借口,沒有那麼多同情心,因爲吃飽飯還能夠殺人的,那已經是殺習慣了,沒有回心轉意的可能。
當錢汝君把在秦皇島的一千多個人放出去的時候發現,其實大部分人去的還是長安,畢竟長安你能夠聽懂人話的人比較多,所謂的精英大部分都會向長安集中。
但是錢汝君總感覺有什麼不對。
她仔細想想到底有什麼不對呢?
突然發現這個時代能夠隨意遊動的人,只有以遊學的藉口,到處遊動一般的平民百姓,不管他是聰明的還是愚笨的,他根本沒有辦法走出自己所生活的那一個縣市。
所以如果這些人沒有辦法聽到這個馬達的說明,他就不可能改變自己的生活。
所以他他應該注意的是這些不認識字,但是非常聰明的人。
但是想要把人一個一個找出來,非常的困難,而且成本太高,錢汝君思考,其實很多事情就是因爲錢成本太高,所以會花更多成本的地方或人就逐漸被放棄,流失在這個時代裡。
她需要在意成本嗎?
更需要援手,更需要幫忙,更需要給他一個機會的,不就是這些人嗎?
就像她幫助女人一樣,這些人,也需要幫助。
錢汝君覺得,誰先佔有強力的生產力,就有話語權。
所以她應該在鄉間多教一些女人。
說到底,教育才是改變時代的一個最重要的方法。
而這些人就算不認識字,但是他們聽懂馬達的可能性的反而可能比其他人更多。
因爲馬達這種東西是屬於物理學的,很多東西,只要他能夠看,能夠聽,對於聰明的人來說,她長久以來就已經很習慣學習記憶。
把東西提起來,說不定記起來的東西還比較多,只不過沒有機會把這些記起來的東西在繼續發展,能夠發展的東西也有限。
因爲所謂的發展,其實是要透過合作合作的關係在這個時代,沒有辦法,具體很多的人在一起研究,那麼就只能透過文字的描寫,把這個思想產生交流的火花。
錢汝君突然想通了以前她的做法或許是錯誤的。
因爲以前她的做法純粹是最上層賺了那麼多的錢給了皇帝,讓皇帝來管理天下。
但是看過去,除了金麥城管理的範圍之外,皇帝管理的天下,該貪污的還是貪污該享受的還是享受,多給的錢,除了讓皇室生活更好之外,就是在北方的邊疆,讓更多軍人能夠吃飽穿暖,讓更多馬匹,能夠吃的膘肥。
人民百姓的生活幾乎沒有改變,對大漢官員,或者是世家大族來說,這些人民百姓就像牲畜一樣,能夠拿出來用的時候就拿出來用,拿不出來用的時候就讓他們乖乖的聽族長的話。
在城外呆着不要爲非作歹,至少在族裡不要犯事。
然而他們卻沒有管城外的治安,所以這些人必須自己保護自己,當人民爲了保護自己和家族而變得兇悍,因爲餓肚子必須要搶劫的時候,城外的治安也就沒有辦法保證了。
所以這個時代爲什麼人們那麼願意住在城裡,只要富裕了,幾乎都想往城裡搬,並不是城裡能夠住比較大的豪宅,城外就蓋不起豪宅,而是在城外蓋的豪宅,如果沒有足夠的守衛力量的話,純粹是給強到土匪搶劫的。
所以一個人要有錢,就過不安穩,對十里八鄉的人來說,他就是搶劫的對象。
於是,他就必須讓他手上的錢,養更多的人來保護他自己,而他養的人如果養錯人的話,往往沒有保護自己的性命,反而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說起來,這是非常無奈的事情,因爲從外面請來的人,往往不能夠保證他的忠誠心。
看似你給他們足夠的錢,先不論他的能力和武力有多強大,他身活在你的身邊,看到你能夠享用更多的錢,而他的錢跟你的錢比起來,好像少多了。
如果比較兩個人的力量,他發現他的力量比你強大,而且身邊沒有人能對抗他,這個時候很多人就不會真心替你做事。
就像朝廷一樣,如果有一個官員特別強大,而沒有任何人可以制衡的時候,這個人或許就會發起向皇位的挑戰。
認爲自己或許有辦法擊倒上面的人取得最多的好處。
但是當下面的人彼此牽制的時候,他或許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一個富戶,人家其實跟朝廷裡官官相鬥,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這樣鬥下來的結果,往往把力量分了,打不過是周圍的人,要不是人家看你人數多,力量好像真的很大,因爲心裡產生恐懼,自己嚇自己,而不敢打你,要是他們真的動手,估計能夠把大漢的天下多分幾塊下來,就像南越國一樣。
隨着年紀越來越大,錢汝君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麼時間,對她來說威脅最大的就是皇帝賜婚。
也不知道皇帝心裡是什麼念頭,又會把她許配給什麼人,雖然說皇帝認爲錢汝君可以自己找到心愛的對象,也願意給錢汝君一個機會。
但是錢汝君如果沒有在十五歲之前自己確認一個對象,那麼皇帝就會出手。
在大漢國基本上婚姻就是一個大家都要遵從的規律。
大漢的人口太少,在他們的概念裡面,必須讓人們早點結婚,早點生出更多的小孩。
絕對不會允許出現剩女,到了三十幾歲還不結婚。
在這個時代,個人是沒有自由的,爲了族羣,爲了國家個人都必須奉獻自己的力量。
錢汝君不喜歡爲大我犧牲小我。
當自己都不能夠決定自己的死活和婚嫁等人生最重要的事情的時候。
大漢這個國家,在她看起來就沒有愛護的必要。
但是她又知道要推翻這個國家,會造成更多人死亡,她也不認爲爲了自己的一一己之私,讓別人失望,讓別人跟着他一起受痛苦,有這個必要。
所以錢汝君時間到的時候,就準備離開大漢,到各個地方遊走。
等她到了不能夠結婚的年齡的時候,也沒有人會再強迫她結婚了。
但是錢汝君覺得,她可能會不變老。
或許她回來的時候,就必須換一個身份來過活了。
至於大漢朝廷要罰她多少錢,錢汝君並不怕,因爲錢汝君根本就是個大大的有錢人。
她既然能夠每年捐這麼多錢給皇帝,朝廷罰的那些錢,對她來說只是小玩意而已。
她真正在乎的其實是有父親名義的皇帝有什麼決定。
因爲在這個時代,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擁有非常大的權力,他們不認爲個人能夠有自由。
如果皇帝劉恆真的做出違反錢汝君意願的決定,那麼錢汝君也只能走了。
錢汝君最在乎的,其實就是個人的自由,並沒有因爲她造了大漢,沒有辦法反抗而放棄自己的自由。
或許不自由,毋寧死,是錢汝君內心隱藏最深的話。
她在大漢,一點都不像別的女人,她充分地追求自己的自由,只不過它會讓自己的自由,不會太過突兀,還在人們接受範圍之內。
她會讓自己的自由,跟大漢社會之間不會產生太多的脫節。但是她覺得在婚姻這各方面,她完全不能夠配合大漢的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