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會把我們在新鄭住在一起的事情也說了吧?”郭呂明騰地坐了起來,大聲地問道,他並不是害怕承擔責任,只是現在說出來有點爲時尚早,他更擔心方天行會反對他和方梅‘交’往。
“怎麼,你怕了?“方梅問道。
”只是有點突然,你不會真的說出來了吧?“郭呂明心裡沒底,對面傳來方梅肆無忌憚的笑聲,讓他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
”哪有,你認爲我會那麼傻嗎?如果我真的說出來,爸爸不把我凶死纔怪,說不定還真會弔起來打呢!我對爸爸說,我們去新鄭玩的時候,我們是十幾個同學一起去的,我和一個‘女’孩子住在一個房間裡。”方梅忍不住繼續笑着說道。
“梅兒,你這個乖乖‘女’竟然會說謊了;剛纔着實嚇了我一跳,還好,你的回答我很滿意哦!”郭呂明感嘆地說道。
“爲了你我的將來,撒個謊還是必要的;但是我把過年想留下來陪你的那個事情給爸爸說了,他並沒有責怪我。”方梅輕聲地說道。
郭呂明並不知道方梅說的那個事情是什麼事情,因爲方梅在給方天行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呼呼大睡,“嗯?你說的過年陪我的事情是什麼事情?”
“我們不是第一年離開家這麼久嗎!我害怕你‘春’節的時候孤單,所以就給爸爸媽媽撒了謊,說我的學業很重,還做了一份兼職,沒辦法陪他們過年,他們要求我大年三十必須到家,在家裡過完大年初一、初二回學校。沒想到爸爸竟然在三十早上就過來接我了。哎,我走的太早了,也太快了,你沒有生氣吧?”方梅道歉地問道。
“哪有!只要你過一個快樂高興的新年,比什麼都重要,你現在快樂高興嗎?”郭呂明問道。
“靖哥哥,說實話,我真的不是很高興,昨天我去醫院看了在重病監控室的爺爺,他的身體非常的虛弱,醫生說可能熬不過這個農曆新年了,原本想着可以儘快過去陪你呢,看來現在不行了。”方梅失落之情溢於言表。
“你爺爺真的病的那麼嚴重啊!那你在家好好陪陪他吧!我在這邊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吧!你也要好好保重啊!咱們年後見,到時候我希望看到一個充滿朝氣、長得更胖的梅兒!”郭呂明關切的聲音讓方梅感動,禁不住‘抽’泣了起來,惹得郭呂明心裡也酸酸的,連忙安慰道,“梅兒,你不要這樣,你再哭的話,我這邊也會忍不住的,真的,你別哭了!”
方梅止住了哭泣,說道,“靖哥哥,你在那邊好好的,等我回去啊!”
郭呂明強壓住心裡的痛苦,說道,“梅兒,你在mz也乖乖的聽話,趁着‘春’節這段時間,多吃‘肉’多吃菜,把身體養的‘棒’‘棒’的,知道嗎?”
方梅點着頭說道記住了。
兩人又煲了半個小時的電話,才依依不捨的掛斷。
從這次開始,方梅每一天下午四點鐘都會打電話給郭呂明,直到大年初七,郭呂明收到方梅的短信,“靖哥哥:爺爺還是沒有熬過去,今天早上七點鐘走了,沒有痛苦,沒有留言,安安靜靜地走了,他解脫了,但我的心裡好痛。”,郭呂明抓緊時間打了電話過去,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聽,直到大年初八的凌晨才接到方梅的電話,她‘抽’泣地說道自己夢見爺爺了,感覺好害怕,想讓郭呂明來陪她;郭呂明安慰了她幾句,說等天亮了就回mz陪她,讓她安心睡覺。
到了早上六點鐘,郭呂明還在睡夢中就接到方梅的電話,她讓郭呂明不要回來了,不是不需要他的安慰,而是現在自己的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郭呂明安慰方梅,人死不能復生,讓她節哀順變,做一個勇敢的姑娘。
此刻的郭呂明正躺在張天亮和曾‘春’菊的新房---“福井別墅”,不過是在側臥的大‘牀’上,他已經在這裡住了五天了,自從在大年初二去拜訪完謝良來之後,他和張偉在大年初三就來到了這裡。張偉這小子真能折騰,剛到這裡就把萊斯勞斯開了出來,帶着郭呂明出去兜了一天的風,車子直接開到了黃河大橋,雖然是‘春’節,但這裡依然非常熱鬧,行人如織;他們踩着柔軟的沙灘,欣賞着冰封的黃河水和沒有融化的積雪,觀賞着日落夕陽的壯觀,再加上吃着味美價廉的羊‘肉’燒烤,張偉忽然雅興大發,“約戰”郭呂明,想和他較量下彼此的文學修養。
“哥哥,就依‘太陽落山’爲題說幾個詩句如何?”張偉問道。
郭呂明看着燒好的羊‘腿’,拿起小刀削了一塊,遞給了張偉,盯着張偉的臉,大聲念道,“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張偉此時嘴裡正啃着羊腰子,接過郭呂明的羊‘腿’‘肉’,附和道,“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郭呂明緊接着說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張偉不甘示弱,大聲念道,“天長落日遠,水淨寒‘波’流。”
郭呂明說了聲小菜,深吸了一口氣,奪口而出,“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張偉思索了一下,說道給你來個絕的,“山際見來煙,竹中窺落日。鳥向檐上飛,雲從窗裡出。”
郭呂明哈哈大笑,捋了捋下顎並不存在的鬍鬚,輕聲說道,“落日松風起,還家草‘露’晞。雲光侵履跡,山翠拂人衣。”
張偉不假思索,“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郭呂明說張偉這句詩不和過節的氣氛,張偉辯解道,只要有太陽落下就行。郭呂明不置可否,說給他念一個有氣勢的,“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張偉一時語塞,抓心撓肺地就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詩句,只能低頭認輸;其實郭呂明也是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只是運氣稍稍好些而已。
大年初四,張偉開着那輛敞篷的奔馳載着郭呂明去了趟“二七紀念塔”,把周邊的商場轉了個遍;敞篷車的最大問題在於不能遮風,這一天下來,張偉竟然得了感冒,原本大年初五開加長林肯的計劃也泡了湯,休息了兩天後纔有所好轉;郭呂明也沒什麼事,陪着張偉在“福井別墅”裡呆了兩天,玩了一天的“紅‘色’警戒”,玩了一天的ps2,也是樂得逍遙,看護房子原本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