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ut!!!”
“很好!!!”
……
喊停之後,唐謙朝着杜汶澤和古天樂豎了個大拇指。{.du kank 讀 看 看
隨後又去找武術指導元奎,準備打戲的埋位。
……
一切就緒之後,拍攝繼續進行。
……
“action!!!”
古天樂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要把雁羚甲送給我?”
“對啊,有什麼不可嗎?神甲原本就應該配英雄!”杜汶澤又開懷地笑了幾聲,看着立在陽光之下,身上熠熠生輝的古天樂,心裡突然涌起無名戰意,“叔寶,你穿上它,還真有點當年秦彝的風采啊!叔寶啊,今兒我高興,你不是一直想見識我的囚龍棒嗎?今天,咱們就一比高低!”
古天樂沒有答話,只是凝視着杜汶澤,雁羚甲一穿,似乎自己已經儼然成了一名大將,正急欲與敵方交手一戰。
杜汶澤身子未動,並不出手,古天樂凝視了他片刻,終於一聲高呼,直向杜汶澤奔來,右手長鐗直擊杜汶澤門面。
杜汶澤錯步讓開,因手中無兵器,起初只是守,只圖避開古天樂凌厲的招式。到得後來,筋骨漸漸活動開來,便有了戰鬥的快意,縱橫翻跳,酣暢淋漓。赤手空拳與古天樂拆了幾招,竟也絲毫不落下風。
杜汶澤欲搶到兵器架前取兵器,古天樂回身瞥到,一鐗打將下來,杜汶澤旋身避開,那兵器架卻被從中打得斷裂開來,架上兵器散了一地。
杜汶澤看到古天樂凌厲的眼神,不禁微微一愣,不過他反應奇速,伸腳從地上勾起一杆長槍,當做囚龍棒揮舞起來。
杜汶澤本意是和古天樂切磋,沒想到卻挑起了古天樂的殺意,表面上貌似比武,下手卻盡是殺招,招招狠辣。古天樂心中反反覆覆只是一個念頭:若穿着雁羚甲將杜汶澤殺死,就更能快慰“父親”的在天之靈了。
古天樂大喊聲中,雙鐗直面劈來,竟將那長槍劈爲兩截,杜汶澤失了兵器,將手中斷槍向古天樂擲來,古天樂翻身避過,兩截斷槍便直直地插入了後面的樹幹中,力道之大,實在讓人咋舌。
杜汶澤更不等待,又從地上勾起一把雙翅流銀錘,翻卷滾舞中,意氣風發,威風盡顯。古天樂又欺身而上,兩人翻翻滾滾拆了十來招,各自退開,停頓不發。
古天樂凝目皺眉,心裡謹慎,面上卻是毫不畏懼。杜汶澤面色淡淡,但心中卻欣賞古天樂的進退有度,不懼不卑。
再拆得幾招,杜汶澤一錘向古天樂腦門打來,古天樂早打的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以爲報仇未成,卻敗在了杜汶澤的手下,見招架不及,馬上就要腦漿飛濺,卻不閃不避,閉目待死。
千鈞一髮之時,銀錘卻在古天樂的腦門上方停住了,杜汶澤撤了錘,哈哈大笑:“痛快!痛快!自從跟羅藝一戰之後,我再也沒有嚐到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古天樂拼盡全力想要殺掉杜汶澤,杜汶澤並不在意,反而認爲古天樂是竭盡所能地在比試,相比平日那些一味畏懼巴結而不敢與自己真正交手的陪練武將,杜汶澤自是大爲讚賞。
古天樂這纔回過神來:“義父武藝高強,叔寶真的很佩服。”
“叔寶,你也非常不錯呀!面臨大敵臨危不懼,難得,非常難得!”杜汶澤不吝稱讚,呵呵笑道,“好,叔寶,隨我來,我再賞你一件東西。”
……
“cut!!!很好!!!換景。”唐謙說道。
……
“action!!!”
古天樂跟隨杜汶澤進了屋,杜汶澤囑咐道:“叔寶啊,練武之人切記不要受情緒影響,心浮氣躁,方纔一戰雖然激烈,但過後,就要立刻調整心情,平緩氣息,明白嗎?”
古天樂深吸一口氣:“明白了。”
杜汶澤雖如此說,但剛纔一戰卻也讓他回味無窮,不禁拍着古天樂的肩膀大笑:“好久沒碰上的這樣的人才了!”從桌上一個錦盒中拿出一塊小小的令牌,“叔寶,你戴上這個之後,就是我楊家的十三太保!”
古天樂不知這是什麼,也不知杜汶澤的用意何在,一時沉吟着不去接:“這……”
“拿着!”杜汶澤的語氣像不容反抗的命令。
“十三太保?”古天樂狐疑不定地看着杜汶澤,終究還是接了過去。
“嗯。”杜汶澤微笑着點頭,“我身爲先皇的皇叔,開國有功,皇上除了封我爲靠山王之外還賞賜我天下之兵馬大權,我可以自封大將,在我旗中衆多義子當中,我挑選有識之士,成立楊家太保。他們官及三品,有生殺大權,可以自由通過任何關口而不用令箭,他們是精銳當中的精銳,只服從我的軍令。”
古天樂卻心下不安,杜汶澤越是對自己賞識,越是栽培自己,自己就覺得越矛盾、越爲難。
杜汶澤又道:“在你之前呢,我已經封了十二個太保,他們有的人已經成爲一城之大將,有的戰死沙場,現在我身邊只有盧方、薛亮還有唐威,而你呢,無論是膽識、武藝還是悟性,都在他三人之上,我希望把你培養成一代名將,而且,有可能繼承我的功業。”
“繼承您的功業?”古天樂脫口而出。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自己怎麼可能去繼承殺父仇人的功業?他微搖了搖頭道:“義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杜汶澤不知原委,加重語氣道:“有什麼不可能啊?我膝下無子,難道你不樂意繼承我的功業嗎?只要你對朝廷有忠心,皇上那,我說句話就可以。”
古天樂心裡混亂,不知如何反駁,只是搖頭:“我不可能繼承你的,義父,您還是另尋他人吧!”似乎只要自己堅持,杜汶澤便會妥協。
杜汶澤卻認爲是自己提的太突兀,古天樂一時沒有準備,招架不來,笑了幾聲道:“當然,現在還爲時過早,一來,我的身體依然壯健,二來呢,我們還要對你層層考驗,看你對楊家是不是忠心纔可以。”
古天樂雙眼凝視杜汶澤,眼裡情緒複雜,忍不住問道:“義父,您爲什麼待我這麼好?”
“我待你好?”杜汶澤哂然一笑。
古天樂語氣急促:“你指導我武功,教我兵法,封我爲十三太保,甚至,還要我……”
“你錯了!”杜汶澤截斷他,“我已經沒有簡單意義上的對人好或是對人壞,我敬重的,是人才,是英雄好漢。”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續道,“我已經馳騁沙場一生啦,我已經沒有常人的情感,我之所以不娶妻生子,就是爲了不爲情感所累,而是要專心致志地馳騁沙場!感情對一名軍人來講,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奢侈品,在我的心目當中,只有忠於我楊家聽從我軍令的纔是好人!而你,我之所以加倍地鼓勵和栽培你,因爲你是我一生當中難得一見的人才!”杜汶澤緩緩走到古天樂面前正色道:“不過,你也要記住,如果你不忠於朝廷,有悖我的軍令,我一樣會毫不留情地依法處置!”
古天樂心裡一凜,道:“叔寶明白。”
古天樂聽他如此說,心裡有一絲輕鬆,也有一絲不贊同。既然他已經沒有常人的情感,那麼就算今日站在這裡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任何一個人,只要是人才,他都會對其如此。至於他的軍人無感情之論,古天樂頗不以爲然,如若一個軍人真的沒了情感,毫無悲憫和敬畏之心,那麼和一個血腥殘忍的劊子手有何區別?何況自己的姑父“羅藝”也愛護妻子和兒子,難道說他不是一名優秀的軍人嗎?
古天樂又道:“義父,叔寶有一事相求。”
“你說。”
“下個月是家母壽辰,叔寶想回歷城一趟,爲她老人家過壽。”
杜汶澤一口答應:“好啊,這是爲人子應該所做的事情,順便,把冊封的事情告訴你母親,這是給她壽辰最好的壽禮。”頓了頓又道,“哦,叔寶,我忘了問你,你的父親還健在嗎?”
古天樂頓時胸悶舌燥,呼吸不暢,低沉着眼瞼緩緩道:“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
杜汶澤沒看出古天樂的異樣,神色一黯,問道:“哦,怎麼死的?是病死的嗎?”
“他是,他是……”古天樂的呼吸愈發急促,此時此刻,古天樂突然想對杜汶澤大吼,他就是你殺死的!“秦彝”就是我的父親!我就是“秦彝”的兒子!
“義父!皇上有密使到!”突然進來的飾演盧方的演員及時地打斷了古天樂的念頭。
當下兩人都止了話頭,杜汶澤道:“請!”命“盧方”將那“密使”請進屋來。
密使演員進屋,衆人都焚香洗手,迎接聖旨。
“密使”朗聲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壽州留守李子通妖言惑衆,圖謀不軌,意欲謀反,現命秦叔寶戴罪立功,將李子通一家緝捕歸案,交靠山王處置。另有密函一封予靠山王私閱,內述處置方法,見旨剋日執行,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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