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天皇帝看到林霄真的回來了,自然也很高興。並讓皇甫馳國到大內主管處支錢,到古澹城最好的酒樓,宴請林霄四個。
一者是鄭重的給林霄四個賠罪;二者也讓皇甫馳國和林霄套套近乎。
畢竟,林霄是青霞宗新一輩弟子中最妖孽的存在,他南澹國將來都要求到林霄頭上。
林霄提出了那郎大師展示會的門票的事,敬天皇帝也是一口答應。
皇甫馳國也學乖了,對林霄幾個更是禮敬有加。直接領着他們到了古澹城最大的酒樓——荒仙樓。
有他老爹做東,他自然不會客氣。順便可能還多支出了一些,進了他自己的兜兜。
第二天,展示會的門票便送到了;第三天晚上,林霄四個在皇甫馳國的陪同下出現在了展示會的會場中。
展示會就是在荒仙樓中進行。
這荒仙樓雖是一間酒樓,但其中洗髓室、修煉房等等卻一應俱全。還有角鬥場等。
特別是荒仙樓本身每月都要召開一次“拍寶會”——競拍各種修真寶物。
有設施、有條件、有足夠的地方。
林霄幾人,手執的是皇家的門票,自然被請入了一間雅室中,這雅室名叫“降龍閣”,一個很氣派的名字。
不過,他們現在卻在展示廳中。
其實,荒仙樓的每一間雅室中都是有“荒天鏡”的,可以實時的傳播展示會會場中的任何一個動態。
就連那些展示的戰紋裝也可以在荒天鏡上清晰的看到,保證一道骨紋都不會差。
但是林霄堅持要看實物,大家也就隨着他來了。
不過,看了一會兒,林霄便不看了,“這都是什麼玩意!”
他指着一件“畢方神獸”的戰紋裝,“你看看這骨丹中的骨紋,有的斷斷續續,有的甚至是凌亂不堪。這說明製作者一沒有把獸骨上的骨紋全部‘趕’到骨丹中;二根本沒有研究透這副骨架的骨紋排列順序,製作的過程混亂了!”
“這會大大的影響戰紋裝的威力,搞不好會反噬自己!”
林霄痛批!
他的話,自然引起了周圍觀衆的注意。可是真正懂戰紋裝的又有幾個?不免招來了一些白眼。
“我說小子,你懂什麼?”一位看客一指那戰紋裝一角的一個“洪”字符記,“這可是郎大師的二弟子的作品,你也敢說三道四?”
“二弟子怎麼了?我看那郎大師也一般般。”林霄一撇嘴。
這可就有點砸場子的味道了。
立刻有幾名身穿藍袍,左胸處繡着一個大大“郎”字的郎門弟子上前,一推林霄,“你什麼人?敢說我師父一般般?”
林霄被推,旁邊的拓跋皇不幹了,“幹什麼?”說着,一擺手中的銅人,“想打架?”
“嘿,打你又怎麼樣?”那幾個弟子也是手中各自兵器出現。
“幹什麼?”
一個聲音響起,一位三十來歲、身穿青色袍服、左胸處同樣一個大大“郎”字的人厲聲喝道。
“二師兄,這小子說你的戰紋裝做的不行,還說師父也是一般般。”一個弟子一指林霄。
原來這位就是那件“畢窮神獸”戰紋裝的製作者,郎大師的二弟子,姓“洪”的那位!
“你哪一派的?是來攪場子來的吧?”那二弟子直接叱問。
神荒大陸上,戰紋裝師雖然不多,但是也都互不服氣,一方召開這樣的展示會,另一方派人混入,攪場子,也是常有的事。
“我們是青霞宗的,怎麼了?”拓跋皇答道。
“青霞宗?”
那二弟子一愣,“青霞宗不是以戰紋裝見長的門派,你們怎麼也來搗亂?何況你們的掌門現在正陪着我師父說話,還要給你們定做大批的戰紋裝呢。”
看來,他也不認爲林霄幾人是來攪場子來的了。
“什麼?”
林霄一驚,“跟你們定做戰紋裝?”他剛纔轉了一圈,知道郎大師的戰紋裝不便宜。
就這“洪”姓二弟子的那件“畢方神獸”戰紋裝,標價就是一百五十萬藍紋紋板!
掌門青陽子出面給青霞宗弟子成批量的定做戰紋裝,那是要花不少錢的。
“帶我去見我們掌門。”林霄一揮手。
那二弟子笑了,“你還是等回到你青霞宗再見他吧。”然後轉身就走,走到半路又回過頭來,一指林霄,“不許再搗亂,否則把你們趕出會場!青霞宗弟子搗亂,我們也不會客氣!”
“走,回雅室。”皇甫馳國則是拉着林霄,“掌門要給我們定做戰紋裝,那是好事啊!我早就想要一枚了。”
“就是定做,也沒有你的份。”藍心月說道,“那肯定是給精英弟子、核心弟子定做的。”
“就這等東西,還花錢跟他們定做?”林霄則是不憤,“這水平的,我一天做它十枚!”
但是還是被皇甫馳國拉拽着,回到了“降龍閣”。
降龍閣內有清茶,有水果,但是林霄卻盯着“荒天鏡”,“不行,我不能讓掌門花這冤枉錢!”
“省省吧,你又做不出人家那水平來,還要阻止掌門,你拿什麼阻止?”皇甫馳國說道。
“是啊,我看你還是別搗亂了。”藍心月也說道。
“什麼?我搗亂?”林霄點着頭,“連你們也不相信我啊!”他一指藍心月,“一會兒我就讓你們看看!”
這時候,荒天鏡上傳來了一陣轟鳴聲。
是那郎大師出現在了那邊的主會場中。
林霄一看,不由得更是撇嘴。他看到,那郎大師身形也就是三尺來高,穿着一身金光閃閃的袍服,小眼、兩撇狗油胡,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一尊“大師”!
“就這貨,也號稱‘大師’?”林霄一指荒天鏡。
“老大,你別看人家模樣差點,但你看看陪着的人都是誰?”拓跋皇也是一指荒天鏡。
林霄看到,那五短身材郎大師的左邊是自己青霞宗的掌門青陽子;右邊竟然是南澹國的皇帝、皇甫馳國他爹——敬天皇帝!
“我靠,你爹去陪他?也太掉份了吧?”林霄對皇甫馳國說道。
“你懂什麼?”
皇甫馳國一扒拉林霄的腦袋,“這叫禮遇,知道嗎?一尊戰紋裝大師,那是別的國家、皇朝想請都請不來的。地位要比青霞宗的掌門一點都不差的……”
“比你爹呢?”拓跋皇壞笑着問。
“我也坦言,比我爹就更強了。”皇甫馳國說道,“要是郎大師親手給做一枚戰紋裝,那你的戰力至少會提升一個境界、會受用一輩子的!懂嗎?”
這時候,那位郎大師說話了,他面對着全場,有點顯擺的意思:“呵呵,我很榮幸啊!青霞宗和南澹國看的起我郎派,這一次一下子就要和我郎派定做一千件戰紋裝!”
林霄的眼睛瞪大了,猛地,他一步竄出了雅室,“我不能讓掌門上這個當!”
“壞了,他這是要去攪場子!”皇甫馳國也說了一聲,同樣是一步躥了出去。
“我們怎麼辦?”拓跋皇看着藍心月。
“走!他們敢動老大一指頭,今天我們就大開殺戒!”藍心月一揮手,帶着拓跋皇和黑霄氣勢洶洶的也出了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