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懷孕風波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凌玖辰的退學曾經讓這“新聞”的熱度消退了一些,但是閆夏最近天天有名車接送,讓一衆八卦人士再次躁動了起來。
閆夏沒有把藍永的病的事告訴顏蕾和甄忻以,她們只知道每天來接送的是藍家安排的車。同班的肖意和金文元,在凌玖辰走後就再也沒和她們來往。當他們聽說藍永和閆夏或許已經修成正果的時候,肖意只默默嘆息,金文元則嗤之以鼻。
“咦~這不是藍家的少夫人嗎?”金文元一屁股坐到閆夏的對面,雙手託着下巴跟個好奇寶寶似的,“你男朋友都不來上學了,你還來幹嘛啊?爲了保住你男朋友年級第一的名次嗎?”
“金文元,你張着嘴在這兒放什麼屁啊?”顏蕾站到閆夏身後,替她罵道。
“你直接嫁給他算了,還讀什麼書啊?他們家那麼有錢,不過一個高中沒畢業的兒媳婦兒,養得起!”
顏蕾隨手拿起一個本子扔到他的臉上,大聲咒罵:“管好你那張賤嘴!”
顏蕾的話引起了班上同學的注意,大家紛紛往這邊看來,金文元發現自己這次丟臉丟大了,氣得拍案而起,指着顏蕾的鼻子罵。
“果然是物以類聚!賤人就是喜歡和賤人做朋友!剛分手就找好下家了,別人剛生了孩子還要坐月子過渡呢!誰TM知道你們是不是劈腿了?做女人的要點臉好嗎?”
金文元的話音剛落,教室裡就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他這一罵,是連顏蕾也一起罵了。大家都知道他們分手之後就開始處處作對,原本以爲是金文元討人厭,沒想到是顏蕾劈腿!而且金文元說的“生孩子”那句話,更是直接指向前段時間的懷孕風波。
觀衆們都屏息期待着接下來的劇情發展,這時候肖意站出來了,勸他說:“元!別鬧了,打擾到大家學習了!”
金文元卻完全聽不進去他的勸,把他拉住自己的手甩開,又繼續攻擊閆夏。
“我今天非要爲辰討個公道!賤人!你有種說話啊!知道自己理虧了?平時不是很拽嗎?怎麼爬上藍永的牀之後反而硬不起來了?他滿足不了你啊?接下來你是不是又打算找一個比藍永還有錢的下家呢?”
他越來越口無遮攔,態度越來越狂妄,絲毫不顧及過去的情面,顏蕾聽不下去,作勢就要衝過去打他,誰知被閆夏攔了下來。
“夏!他都這麼說你了,你還要容忍他?”
閆夏緩緩地站起身,面無表情,似乎不爲所動,哪怕聽完了這麼多的侮辱話語也不動氣。她只是一直看着金文元,那雙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卻讓金文元感到害怕。
她拿起桌上打開的熱水杯,舉到金文元的頭頂,微微傾斜,杯中的水全部淋在了他的頭上,順着他的頭髮打溼了上衣,觀衆們還能清楚地看見從金文元頭上冒出來的熱氣,剛剛那杯水……
金文元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對待自己。那水的溫度略高,燙得他頭皮火辣辣地痛。等到一杯水倒完了,他才反應過來。
“啊!”金文元一聲慘叫,他們四周的人都悄悄地移開了,這裡估計即將爆發一場大戰……
“閆夏!你瘋了!”肖意
生氣地罵道。
“我看是你們瘋了吧?誰家的狗不關好放出來對着我亂吠?”閆夏把水杯用力地砸到牆角,發出刺耳的聲音,驕傲地對着他們冷笑。
金文元此時只想殺了面前這個女人,他將面前的桌子用力一推。
“哐!哐!哐!”
前後兩排的桌椅應聲而倒,閆夏狼狽地被那桌子壓在下面,肚子以下的部位因猛烈的撞擊而吃痛。
“天哪!會不會出人命啊!”
圍觀的同學都躲到一邊,悄悄議論着。
“今天肯定會出事,快去叫老師吧!”
閆夏很快就從地上爬起來,疼痛忍得住,憤怒卻忍不住。她也管不了那麼多,誰讓金文元觸碰到了他的底線,衝上前抓住他就是一頓暴打,金文元雖然打不過她,卻也拼死反抗。肖意一個人根本就拉不住,顏蕾也只是在一邊冷眼相看,這一切都是金文元自找的。
老師趕到的時候,金文元已經被打得鼻青眼腫了,兩個人立馬被押進了教務處,記過處分怕是逃不過了。教務主任叫來雙方的家長,藍家那邊聽說閆夏出事了,藍決也親自出面,和閆文超一起來了學校。
“主任,我想這件事孰是孰非已經很清楚了!那個姓金的小子先挑事,又打不過我家的姑娘,難道錯還在我們?”
藍決拿出少有的強盜風範,把教務主任嚇得屁滾尿流。本來藍家的實力就大,這會兒又親自來談判,他怎麼招架得住?於是只好把校長也叫來,共同商討這件事。
“藍先生,這件事情雙方都有錯……”
“好了!校長你要非這麼認爲,那我只好把金家和學校一起告上法庭了!”
“藍決!有事好商量,小孩子的事搞到法庭上多不好!”閆文超沒想到藍決的態度會如此強硬不講理,要不是他接到電話時藍決正到學校來辦事,他是萬萬不會讓藍決跟過來的。
“商量?你覺得校方這是要商量的樣子嗎?”藍決雙手抱胸,大爺風範盡顯,“整件事的過程我都聽目擊者敘述過了,金家那小子,不僅欺負了小夏,還出言污衊我的兒子!最後自己打不贏,還敢惡人先告狀?”
“藍先生,閆同學的處分也不能免,發生打架事件,校方一向都是公平處理的。”
“公平?這就是你所謂的公平?”藍決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身後站着的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全都抖擻了精神,“還有件事沒跟你們算賬!前段時間你們學校論壇上出現的那些帖子,把我家姑娘的名聲毀成什麼樣了!?”
“等……等等!你家姑娘?”閆文超吃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難道不是我家姑娘嗎?”藍決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許打岔,“現在你還想給我加姑娘記過?哼!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新賬舊賬一起算,你們學校還想不想開了?”
“藍決,是不是過分了點?”閆文超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
藍決完全不理會他,直接對身旁坐着的律師團說:“剛纔的談話都記下來了嗎?”
“藍總請放心,一字不差地全都記錄下來了!”
校長眼見這情勢越來越嚴重,藍家誰惹得起啊?於是連忙道歉
,表示不追究閆夏的責任,還答應把金文元從A班調走,藍決這才肯罷休。
閆夏和顏蕾從醫務室過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剛剛談判結束的閆文超和藍決一行人。
當她看見藍決身後那一堆穿着黑衣正裝的人物過後,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
閆文超看見她了,快速朝她走了過來,藍決也跟在他的身後。
“小夏,你傷到哪兒沒有啊?”藍決把閆文超的開場白都給搶了。
“我……”
“要不現在就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你看你話都說不清楚了!”藍決說着就要拉閆夏走,“今天正好星期五,老師批准你提前離開了,走吧,我帶你去看醫生!”
“藍決!”閆文超忍無可忍,一把把女兒搶過來護在身後,“她是我女兒,你這麼關心幹嘛?”
“她還是我家姑娘呢!葉菡那麼喜歡她,我有責任保護好她!”
“叔叔……你……你在說什麼啊?”
閆夏被藍決的話嚇得一愣一愣的,她以前認識的藍決不是這樣的啊!以前那個高冷、嚴肅的藍叔叔去哪兒了?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熱心了呢?面無表情地說着這麼溫暖的話,這確定不是精神分裂了?
“閆夏,學校請你家長過來,爲什麼藍永爸爸會來啊?”顏蕾小聲地在閆夏耳邊嘀咕道。
“我也不知道啊……”
“小夏,以後遇到什麼麻煩,儘管給叔叔打電話!不對,改口,叫藍爸爸!”
“藍決!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我女兒爲什麼要叫你爸爸啊?”閆文超怒了,怎麼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人跟自己搶女兒啊?
“那我問你,我兒子爲什麼要叫你爸爸?”
就這樣一條導火線,導致兩人開始了無休止的理論。閆夏覺得有些丟臉,只好自顧自地走了。兩人見她走遠了,又不約而同地追上去。
金文元和閆夏打架這件事還沒完,藍決顯然是一個報復心很重的人。回去之後,他一道聖旨解除了和金家酒莊合作的關係。理由是,教出這種兒子的生意人,沒資格跟他合作。金家失去了藍氏酒店這一最大的售貨渠道,生意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不得不帶着兒子到閆夏面前跟她賠禮道歉,誰知藍決根本就不屑於聽他們的道歉,連見到閆夏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閆夏把這件事告訴藍永之後,藍永居然還吃起了醋。
“我懷疑我不是他親生的!”
“你瞎說什麼呢?”閆夏將切好的蘋果片塞進他嘴裡。
“從小到大,他都沒爲我去過學校,結果居然爲了你,帶着保鏢和律師團殺了過去,這親生的待遇還不如認的女兒!”
“藍爸爸估計是重女輕男!”閆夏驕傲地說。
“恩!我看也是!等你哪天做了他兒媳婦,他恐怕眼裡就完全沒我這個兒子了……”
“不要臉!”閆夏紅着臉咒罵他。
“是是是!你罵什麼我就接受什麼,誰讓你現在有藍決撐腰呢!我是惹不起你咯~”
閆夏從小到大都說不過他,又不能動手打他,生氣了只好把蘋果片塞滿他的嘴,讓他無話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