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裸出境,白雲裳隨手抓起一塊毛巾,朝他扔過去:“別過來,離我遠點!”
一條又一條的毛巾飛過去。
司空澤野一一接在手裡。
最後一條毛巾都扔過去了,正好掛在他的關鍵部位。
司空澤野笑起來,帶着他一貫的清俊味道:“很準。”
白雲裳卻無半點笑意,冷冷瞪他一眼,轉身就要走的。
身後的男人幾個大步走來,從後面抱住她。
“放開!混蛋!把我耍得團團轉很好玩?看我擔心你,很好玩?利用我對你的愛折磨我……司空澤野,你覺得做這些很有趣?”
司空澤野抱緊了說:“我的錯。你怎麼罰我都行。”
雙臂就像鐵,緊緊箍着他,他帶了絲緊迫說:
“不過,我可以解釋,爲什麼總是不聽我解釋?”
白雲裳冷冷地站着:“好,你解釋。”
“……”
“你很好奇你要怎麼解釋呢?爲了讓我‘回心轉意’,所以你被逼無奈才裝作‘失足’掉下去,對我使用苦肉計?”
“那晚我喝多了,的確是掉下去了。”
“是麼。”
“只是傷得不重,腳輕微骨折……我見你擔心我,纔將計就計。我只是想讓你認清自己的心!”
“這麼說,你反而是在幫我?”
“難道我會害你?!整天戴着石膏腿坐輪椅,這對一個正常人來說極其的受罪。”他抱着她晃了晃,尖尖下巴抵着她的腦袋,誘哄她,“這苦肉計真的很辛苦。”
如果司空澤野只是騙她這個,她還可以體諒,可是……
“你是不是以爲只要我愛你,你就可以把我吃定了——?”
“若是我這麼以爲,還需要苦心想這麼多辦法?”他低醇嗓音說,“什麼辦法都試過。”
“包括陷害莫流原?”
“……”
司空澤野的腳沒大礙,就意味着那晚不會在上廁所時滑到……
所以換言之,那個及時打來的電話,根本是有預謀的。
是啊,當時都被司空澤野放的迷煙給霧住了眼睛,一直以爲這是巧合事件。
其實最後“得益”的是司空澤野,反而被她排除在懷疑人之內。
白雲裳真的沒想到,司空澤野會這麼腹黑!連她都設計!
“你對我設了圈套就算了,還故意誤導我,把懷孕丸栽贓給莫流原……”白雲裳涼聲,“你讓我誤解了他……如果我沒誤解他,就不會叫司空鶯兒來,也就不會……澤野,我很失望。”
最後一句話讓司空澤野內心一震。
他緊緊抱着她:“雲裳,我們是因爲孩子才分開,我以爲我們可以因爲孩子再和好。”
“你想的不錯,可是你用錯了方式!”
“你卻從來不告訴我,什麼纔是對的方式?”
“所以我說我們的性格不適合,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白雲裳疲累說,“一個世界的人就算不用我說,他也會理解我的想法,知道我在想什麼,明白我想要的生活是什麼,喜歡什麼。不交流,也會有心靈上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