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既可以完成媽媽的遺願,又可以跟自己崇拜的人站在同一個舞臺——是我太貪心了。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不回國了,不會選擇她的劇院,我一定要把你藏起來,不讓你們有碰見的機會……”
“是我笨,早沒有猜到……我看到白老師排練的《黑白天鵝》時,我就應該有所察覺的。當時還想,是巧合吧!是我不敢往這方面深想,我自欺欺人的逃避了……我應該早點面對,跟你回法國,就不會失去你了是不是,奧斯汀?”
司空澤野英俊的下頜繃起。
眼眸瑩碎:“結果一樣,”
“不一樣!”
“即便我忘了,仍有股堅不可摧的力量在牽引。我本不信宿命,現在我信了。”
鄭戴彤閉上眼睛,哭着說:“那麼我們的相遇,難道就不是宿命嗎——?”
“……”
“如果不是,爲什麼你會在2年前遇見我,在我身上找到白老師的影子?2年了,我們相處得很好,從沒有出現過問題。我們還回到過去好不好,我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戴彤,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應該看得開。”司空澤野抽動着腿要離開。
鄭戴彤緊緊抓着,身體在光滑的地面上拖動了兩步。
“我一點也不聰明,我認死理,一旦付出了真感情,我就收不回來了……奧斯汀,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真的好厲害,只需要在我的世界裡徘徊,就可以讓我愛上你。然後你退回屬於你的世界……我傻傻地跟過去,爲了跟你的世界重合,我磨掉了自己,忘記了回去的路……現在你又要走進白老師的世界了……我回不去了……只能在你的世界裡等你!”
司空澤野的視線望向窗外。
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六月的雨總是傾盆而爆,夾雜着沉悶的雷聲,大雨敲打着窗戶發出清脆的聲響。窗戶前,鄭戴彤坐在地上,仰着頭眼神悽楚地看着他……
白雲裳忽然想起6年前她跟司空澤野分手的那個雨夜。她跪坐在窗前,也是鄭戴彤此時這樣絕望無助的表情……
6年前…………
傾盆大雨裹夾,震得整個世界都在響。
【我可以讓他們都消失!】他冷聲說。
【消失?我不能拿掉這個孩子,這是我最後一個孩子了——】
莫流原再次逼近,臉上是撒旦般狂野的表情。
他的眼瞳深底彷彿有紅色的岩漿流出。
忽然客廳裡傳來一陣劇烈的玻璃破碎聲,緊接着,就是赫管家大叫的聲音:
“少爺不好了,裝蛇王的玻璃箱不小心打碎了,蛇王死了!”
白雲裳的身體一僵,就要去看情況,下巴被莫流原擭起:
“你瞧,連老天都在替我們做抉擇……”
白雲裳後退兩步,震驚地問:“你不是莫流原?”
莫流原以手指輕撫她的臉:“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害我身邊的人……你可以製藥的是不是,你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