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點，仔細想想，接走芙芙的人可能會是誰？”司空澤野分析說，“保鏢中彈，沒有拔出手槍反擊，顯然有人事先埋伏在附近擊殺——這是早有預謀的。小鹿聽到槍聲，必定受到驚慌，可它沒有回森林裡，這證明它被捉了後，和芙芙一起被帶走了。”
白雲裳猛地擡頭問：“然後呢？”
“若對方是壞人，當場就殺了她……更不會費事把一頭鹿帶走。”
白雲裳點點頭，面色蒼白說：“你的意思是……”
“除了他，目前沒有第二個懷疑對象。”
白雲裳冷靜想，莫流原給莫芙芙的哨子裡有定位儀，雖然她叫人把哨子裡的裝置拆了，但不代表他給莫芙芙的書包沒問題。
也許這段時間，莫流原一直在以一種方式跟莫芙芙聯絡，否則她不會恰巧這個時候說要去散步。
司空澤野牽了白雲裳的手往餐廳走：“安心了，肯吃點東西了？”
白雲裳搖搖頭：“我不吃了，真的吃不下。”
“可是我餓了。”
“……”
“陪我吃一點，”他說，“你不吃，我也吃不下。”
白雲裳確實沒有食慾，餐盤裡的食物，都是司空澤野夾給她，見她懨懨的沒怎麼動筷子，他索性喂她，逼她吃。
白雲裳問：“他把芙芙捉走，目標是孩子還是……？”
司空澤野的筷子一頓說：“應該是孩子。”
“你又怎麼確定了。”
“若他能有辦法從我的地盤上帶走孩子，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帶走你。”司空澤野喂她吃了一塊鵝肝說，“現在他獨獨帶走孩子，或許是想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白雲裳的心頓了下：“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對孩子的愛是真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他能對你動情……當然也能對孩子動情。就算是黑市的神也不例外。”
如果莫流原對孩子的愛是真的……
白雲裳的心覺得很堵，很難受，一時間心緒複雜，感覺又虧欠了莫流原一些。
忽然她疑惑的目光看向司空澤野……
他爲什麼可以這麼篤定莫流原對她動了真情？而不認爲那是霸道的、自私的、變態的佔有呢？
“如果真的是莫流原帶走的，那孩子……”
“當然要搶回來。”司空澤野毋庸置疑道。
那天晚上，白雲裳睡得不踏實，可能是太擔心了，她居然夢到莫芙芙被壞人抓了，鞭打得全身是傷痕，蜷縮在陰暗潮溼的角落裡，哭着叫媽咪和爹地。
白雲裳一驚，就醒了，腦門和身體全是汗，模糊也好像聽到莫芙芙的房間傳來哭聲。
她走到那個房間裡，卻只有莫安城一個安靜地睡着。
她渾身打了個冷戰，覺得那夢裡的哭聲太真實。
上前掖了掖被子，剛轉過身，就看到跟下來的司空澤野也靠在門口。
“澤野，我剛剛做了可怕的噩夢，我總預感這次捉走芙芙的不是莫流原。”
司空澤野理解她的擔心，淡淡安撫道：“我明天會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