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頭,每次痛得好像神經都要被一根根揪起來了!
忽地鼻子一暖,有血流緩緩地流出來……她剛伸手擦去,感覺耳朵也有暖流涌出,一抹,也是血。
她有些詫異,前幾天發作時鼻子流血,她以爲是正常的。
可是今天連耳朵也流血了?!
疼痛像無數的錘子在刺着腦袋,而鮮血流下去,滴在熱水裡,很快便暈染開來。
白雲裳困難地撈起一件衣服,緊緊地捂住鼻子,忍受那一波比一波更顫慄□□的痛楚……
她不知道的是,體內有個時鐘,15天,每一分一秒都在倒計時……
頭頂的燈光冰冷地灑落,她的臉龐蒼白得令人心悸。
燈光忽然變得刺眼,白晃晃的顏色在她的眼前不停地閃動。
前些天發作,司空皓然都會讓絲菲立即給她打鎮定劑,她還從來沒有捱過……
沒想到痛會一波高過一波,就像是掉進一個充滿了痛苦的無底洞,無止盡地旋轉着。
她想要叫人,逞強的性子卻不願在司空澤野的面前流露這面……
外面的雨還在下。
淅淅瀝瀝的,打在落葉上,發出秋天的蕭索之聲。
司空澤野站在寬闊的落地窗前,手裡端着一杯紅酒,凝視着窗外暗沉無邊的黑夜。
他的眼神是那麼空。
明明跟浴室隔着那麼遠,他卻彷彿可以聽到水流聲……
看看時間,時鐘已經指向夜晚8點了,她竟然在浴室裡呆了一個多鐘頭!
司空澤野轉身就要朝浴室的方向走去,在半道上,他忽然又止住步子,叫來一個傭人:“去看看裡面的人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出來。
白雲裳聽到敲門聲,她迷迷濛濛地從昏迷中睜開眼。
她趴在池邊,腦中的疼痛漸漸消去大半,鼻血染透了半件衣裳,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多的血可以流……
就在昏迷前,她差點以爲她會就這樣死去……
“喀”,傭人貿然開門進來。
白雲裳下意識轉過身,把手裡的衣服扔進池子裡。
“白小姐,伯爵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請問你已經好了嗎?需要我的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