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我都沒吭聲,只是用眼睛看着她驚慌的像個要逃跑的小偷,眸子裡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我真想把她吃了。
她看着我正想跑,我叫了一聲:“哎!那個......丫頭,這東西你不處理一下嗎?”
我勾着頭指着自己胸口上的一灘口水對她說。
“髒死了!”我衝着她低吼。
她撿起甩到地上的浴巾,捂着自己的隱秘處,靠過去,手伸得好遠就在我的胸前用浴巾胡亂的擦了兩下,然後轉過身跑到外間,哆哆嗦嗦的趕緊穿好自己的裙子。
我偷偷的笑,很愜意。
過了好久,她才揚聲對着裡間喊:“那個......我......我該走了,謝謝你昨晚......救了我,我......我會報答你的!”
我笑,還報答!
我到很想知道她要怎麼報答我。
“你的手機你不要了?”
我早就知道她的手機還在牀頭櫃上,那是我親手放的我當然知道。
外間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心裡知道她一定是害羞不太敢再進來。我翻了個身,伸手抱着被子,一手支着頭看向門口,等着她的反應,我很想看看此時她的樣子。
這小妞,真很討喜。
好久,她才悄悄的探出身體,眼睛躲躲閃閃的不敢看向我,遲遲疑疑的走進來,我半倚在牀頭上麥色的肌膚像雕塑一般,我感覺到她的眼睛掃了下我,臉紅的跟紅富士一樣。
我指了一下牀頭櫃。
她看見了自己的手機在櫃子上,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剛要拿起手機。
“以後自己當心,下次在讓人家餵了藥,恐怕就沒有這麼好運了!”我不冷不熱的說。
“嗯!謝謝你!我一定會注意了!謝謝你!”她衝我微微的鞠了一躬,“那我走了!”
我鼻子裡‘嗯’了一聲,差點沒笑出來。
“哦!對了,下面可以吃早餐!”我竟然提醒她去吃早餐,我什麼時候成了暖男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趕緊拿起電話跑了出去。我看着他的樣子,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門輕聲的關合,我知道她走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有一絲寂寥。
想了很久,伸手拿起穿透的電話,“尉遲,查下女孩,哦!對了,給我拿一部新電話來!還有,跟她去,她一定去算賬了。幫她一下!”
尉遲應了一聲,我掛斷了電話。
回想着她離去是的小模樣,我無聲的笑了。
躺下來繼續補了一覺才起牀。
打電話叫尉遲進來,他給我拿來了新手機,然後跟我彙報了,說那女孩叫嚴曼琪,江城一下公司的業務員,老闆叫周建國,是有意讓她去陪金德福的。
“那就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吧!”我不屑的說。
尉遲當然會辦,我想下次他也不會再出現在青州的行業訂貨會上了。
據尉遲說,嚴曼琪已經離職,到還真是個自尊自愛的女孩,我有些失神。
離職了!
“總裁,要不要我在去......”
我知道尉遲的意思,收回神對他擺了一下手。
萍水相逢罷了。
江源裡的項目已經確定,落入高氏囊中,下一步馬上就要涉及到搬遷,這個樑所也總是緊鑼密鼓的在與我敲着邊鼓,這樣我有些討厭,一個公職人員,腦袋削了尖伸手來撈利益,我有些不屑。
不過畢竟他就是一條狗,既然對你總是搖尾乞憐,總要給些面子。
接下來江源裡的拆遷他還要替我衝鋒陷陣的。
我接到了這個樑所再次打來的電話,擡頭見附近正是張氏的咖啡店,信馬由繮的走進去,這個樑所長還真的是神速,還沒有等我坐下,就已經來了,我們一起向內走去。
門口亂糟糟的都是人,像似他們在搞招聘面試,我蹙了一下眉頭,真的好吵。
我們走到偏裡一些,坐下來。
老樑諂媚的對我笑着,竟然提及了那個嚴曼琪。
我心裡不悅的看向這個樑所?他竟然連嚴曼琪都知道?我只接觸了一次而已,莫非......
我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口問,“出了什麼亂子?”
樑所看我果然追問,很詳細的跟我說了一遍,我微微蹙起眉頭,怎麼會這樣巧?
她小店裡遇流氓,他剛好撞見?
我腦海裡浮現出她那俏生生的小模樣,心裡有一絲不忍,這丫頭看來是窮途末路了。
她不是在江城?怎麼不回去江城?
我心裡疑問太多。
他一直在說着小丫頭的壯舉,我難免有些感覺他是別有用心了,他明顯的是在拿嚴曼琪來試探我。
我適時的轉移了話題,沒有明確我的態度。
他的目的是司馬昭之心,我只幾句就給他吃好了定心丸,他欣喜若狂,我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他不再用我交代也一定盡心竭力,因爲已經關聯到了他自己的利益。
臨了,他告訴我了嚴曼琪所住的地址,我看了他一眼,不痛不癢的說:“嗯!讓你費心了!”他似乎更加有底,像似有了雙層保障,起身告辭。
我看着他離去的身影,想着那個嚴曼琪的樣子,拿起電話打給尉遲,讓他查一下昨晚的詳細事情,還有之前他們是否有過接觸。
爲什麼這個樑所一再的提示我!我不喜歡這種讓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這個樑所未免有些自作聰明。
我把玩着手裡的電話,陷入深思。
突然一個驚慌無措的身影一下就衝到我的面前,我一愣,集目看向她。
竟然就是那麼小丫頭,今天的她清爽利落,淡藍色的牛仔褲,淡黃色的小T恤,俏麗可人,粉嘟嘟的小臉上一臉的焦急,衝到我的面前,卻不知道說些什麼,顯然她看起來有些懼怕我。
我冷冷的看向她,我沒問她是行哪裡冒出來的,我想聽她自己說。
我伸手拿起咖啡呷了一口,其實是在給他一個緩衝的機會,等待着她開口。
也許我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有着一種無可逃遁的穿透力,看起來她有些理不直氣不壯,畢竟她在我的面前袒露無疑過,算是救了她兩次,她這樣冒昧的跳出來,已經顯出來不是一般的幼稚,可是已經無處躲藏。
我目光冷淡,直視着她,想聽聽她要說些什麼。
她唯唯諾諾的看着我,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我......我不是有意要聽你......說話的,我.......”
我牽了一下嘴角,跟我猜測的一樣,她聽到了我們的講話,我一隻手放在桌子上轉動着眼前的咖啡杯,專注的直視着她,卻透着一種寒涼。她有點忐忑不安,睫毛向下垂了一下隨即又猛的擡起看向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聽你們講話,我......”
“不是有意的!然後呢?”我面無表情,回問着她。
她目光躲躲閃閃心虛的說:“當然不是有意的,是你們剛好坐在了我坐的地方?”
我審視着她,“那是我打擾了嚴小姐了?”我很想笑。
她有些溫怒,看樣子剛纔衝出來確實是想對我興師問罪的,卻在站在我面前的一瞬間心虛了。
那精緻的小臉上寫着一種幼稚的倔強,似乎她很委屈。
我在猜測着她的委屈,也許來自這幾天的境遇?還是看見我的驚慌,亦或是剛纔聽到我說要查她?總之那臉上的表情詮釋着的就是一種急切的糾結,什麼樣的事情讓她對我這般的糾結。
她在我的注視下,眼裡一下子佈滿了霧氣,淚水都涌上來了,咬着豐滿紅潤的嘴脣,沉默不語......
“幹嘛不說話?難道我冤枉你了?我還真的小看你了?”我的目光有些冷酷的看着她追問。
她看似有些氣,胸脯起伏着,突然擡起霧氣朦朧的眼睛看向我,有些侷促不安,想要回復我的話,卻找不到合適的說法。
看着她的表情說實話我有些煩,我很不喜歡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很麻煩,更幼稚。
可是她的長睫毛突然抖動,一串淚就涌了出來,
我有些驚訝,女人看來真的是水做的,心裡的某個地方,似乎有些微微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