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氿寒來到雲紫蘇身邊,上下掃了她一眼:“傷到了?”語氣冷漠,明明說出來的話是關心的,可到了雲紫蘇的耳朵裡卻像是說“這點事都搞不定?”
雲紫蘇正思索這要如何回答宮氿寒的話,就聽到一個聲音受寵若驚的聲音。
“我沒事,小女子謝謝寒王關心!”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寒王人長得實在太英俊了,沒想到聲音竟然這般迷人。
她的魂早就被勾到天外去了。
這裡就只有她最美,寒王不跟她說話,難道還跟最醜的雲紫蘇說話嗎?
雲紫蘇:“……”
這個雲媚莊哪隻眼睛看到宮氿寒跟她說話了。
哎呦!
偶的神啊!
真受不了這個神經大條的人了。
“再聽到她說一句話就割了她的舌頭,膽敢再擡頭看這裡一眼就挖了她的眼睛。”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爲此喪命的人也不止一個,就因爲她們不相信他會那樣做。
話冰冷的令雲媚莊整個人都凍住了。
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又想起寒王曾經種種暴戾的傳聞。
她頃刻間臉色煞白,毫無一絲血色,聞聲整個人頓時軟倒在地了。
不敢再說一句話,不敢再擡起頭。
同樣的話,宮氿寒不會再說。
所以他沒有再看向雲紫蘇,而是看了木子羽一眼。
木子羽立刻會意。
走到離雲紫蘇最近的小蘭前面,一臉厭惡:“寒王問話,老老實實回答,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興許還能留你個全屍。”
木子羽的話讓小蘭一陣膽顫。
反正左右都是死,看看剛剛那個架勢,二小姐那邊恨不得她死,三小姐最起碼還願意救她。
三小姐又是寒王的王妃,看寒王對她的態度,還是袒護她的。
小蘭在雲媚莊身邊多年,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她現在必須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要是有一句假話,她知道她會立刻橫屍當場。
到時候再讓三小姐幫她求求情,也許還能活命。
於是!
她就將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說了出來,還將雲紫蘇過去種種遭受的折磨也說了出來。
說都連木子羽都不經意看了雲紫蘇一眼。
跟他查到的情況差不多,但卻更悽慘!
從父母雙亡之後,就一直過着這樣的生活。
吃了上頓沒下頓,連下人都不如。
這樣的遭遇跟主子又有什麼區別?
只是她那能起死回生的醫術是怎麼來的?
宮氿寒冷笑一聲!
“本王到算是開了眼界,王妃嫁入寒王府之前的事本王不會追究,但之後的事嘛!也不會追究。”雲紫蘇之前的遭遇與他何干?嫁入寒王府之後到和掛上一點關係,畢竟頭銜扣在那裡了嘛!
此話一出!
衆人驚訝,寒王是不打算管了嗎?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只要寒王不管,事情就好辦了。
許多人心中突然鬆了一口氣。
相爺雖說也暗暗將懸着的心放下,但卻不能真正算口氣。
剛剛寒王可是聽到了雲媚莊那樣的話,難道也不追究了。
相爺打死都不會相信。
雲紫蘇愕然!
丫的!
不管他來這裡幹什麼?
來顯擺顯擺,把話一撩,拍拍屁股走人?
什麼人嘛!
乾脆別來,她又不是搞不定,頂多父親遺物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再拿回來。
反正相府名聲被這樣一鬧也好不到哪裡去。
雲媚莊的貼身婢女竟敢毒害王妃,她的主子名聲能好嗎?
相府夫人還掌管府中內務,連寒王妃回個孃家都能弄出這麼大的幺蛾子來,肯定會落人話柄。
相爺就更不用說了。
他府中的事情都這樣一塌糊塗,將他的妻子和女兒寵得無法無天,卻將他親大哥的女兒拋之腦後,任人欺壓。
難道他不知道這相府是他大哥的嗎?
雲紫蘇纔是真正的嫡女!
他只是暫代丞相之位,只是暫代的他就忘乎所以了。
雖說已暫代的十幾年,人人都已經將他看爲丞相了,暫代二字已被有心人抹去。
這些事情一傳出去,那他的名聲就全完了。
“不過嘛!”話音一轉,宮氿寒看向向他翻白眼的雲紫蘇,淡淡的說道:“一切由你說了算!”
衆人懸着的心又提了起來,不過已經沒有那麼讓人揪心了。
雲紫蘇不過是個女人,只會出出氣,頂多杖斃幾個婢女,責罰一下雲媚莊罷了。
其餘人,她敢動嗎?
許多官員心裡不屑。
雲紫蘇苦笑一下。
這個宮氿寒是想斷她的後路嗎?果然心裡眼裡都是計謀。
只是……
相府從來都不是她的後路好不好!
她也根本就沒有後路。
算了!
既然要這樣才能讓他認爲她忠心投靠他,那順便殺幾個也無妨!
“謝王爺。”看着剛剛很神氣的那些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欺軟怕硬能不能別做得那麼明顯“叔母,不知道剛剛你回去有沒有把我爹的遺物找到?若是沒有找到,本妃可以幫你一起找找。”
“找到了,找到了,等一下就給王妃你送去寒王府中。”急忙應答,她現在可不敢直呼雲紫蘇的名諱套近乎,生怕雲紫蘇在她頭上扣上不尊重寒王的屎盆子。
當然,之前從雲紫蘇院落回去她壓根就沒將遺物的事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想不放在心上都不行了。
“本王事情多,等你一件件處理完都天黑了,還是由本王來處理吧!”醜女廢話那麼多,他那麼忙,哪有時間在這麼晦氣的地方待啊!
雲紫蘇無語!
你丫的耍本小姐玩啊!
好吧!不跟這種人計較。
在這裡他是老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不想說話了。
只見宮氿寒走到與小蘭翻雲覆雨的那個男人面前,審視了一下。
就這貨色,還敢對醜女動歪念頭。
“寒王饒命,都是二小姐指使奴才這麼……”
“咔嚓”清脆的響聲傳來,那男人的求饒聲戛然而止。
那人的脖子就這樣被扭斷了!
乾淨利落,讓雲紫蘇的脖子都涼一下。
宮氿寒可不止一次掐她脖子了。
她得有多命大啊!
大秋天的,天上出着大太陽,根本沒有風。
跪了一地的人,都在瑟瑟發抖,特別是在那男人被殺之後。
然後!宮氿寒就走到剛剛抓住她的那些侍衛面前。
“哪隻手碰到王妃?自己卸了。”宮氿寒揚起嘴角,卸隻手已經是他格外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