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蘇選爲皇上的皇嫂,再爲醫者。
若是他看了皇上的身體肯定會引起世人的閒話,那寒王要是回京之後聽進了他的耳朵裡,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翻情景。
“主帥,萬萬不可啊!這不僅有損了你和寒王的名聲,還會有損皇上的名聲啊!”
一旁的御醫提醒道。
雲紫蘇眉頭一皺。
這她又何嘗不知道?
只是,人命關天,況且還是殷佐,父親拼了性命也要保護的人,她不能讓他死了。
於是!
心下一橫,異常嚴肅的說道:
“名聲重要,還是皇上的性命重要?”
此話一出,衆人堪堪閉了嘴。
此時。
不知道是誰一聲驚呼。
“皇上的脈搏越來越虛弱了。”
大家立馬慌慌張張起來,若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統統都得陪葬。
石御醫給另外兩個御醫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御醫立馬會意,急忙上前就去給殷佐脫下龍袍。
“主帥?”
皇上現在已經赤|裸着上身,但石御醫卻看到雲紫蘇遲遲沒有上前,不由得喊了一聲。
“知道了!”
從來不會婆婆媽媽的雲紫蘇,現在居然有了一絲猶豫。
於是將某人那張憤怒到想要掐死她的臉極力拋之腦後,不能再猶豫了。
宮氿寒知道自己是醫者,曾經見過男人的身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想必他應該會諒解的吧!
於是!
立馬上前。
拿起秀髮中的銀針就給殷佐施針,眼神犀利,儘管殷佐的身體有些廋弱,但絲毫不影響他的美感,但云紫蘇卻毫無雜念施針。
看到雲紫蘇這樣出神入化的施針,衆御醫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會影響到到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
呼······
雖然不知道殷佐中了什麼毒,但現在情況算是穩定了。
但也不排除,會隨時惡化的可行性。
將銀針收好之後,雲紫蘇立馬退了出來,衆御醫齊齊圍了上來急切的問道:“主帥,皇上怎麼樣了?”
腦袋保不保得住啊?
“等一下會醒來。”
不過,依舊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可是!
衆人聽到她的話,眉頭都舒展了許多,心中的一顆石頭落了地。
現在接下來就是要等殷佐醒過來了。
正如雲紫蘇所說的一樣,才過半個時辰,殷佐就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第一眼便是想雲紫蘇這邊看來。
“皇上!”
“皇上!”
“皇上!”
······
衆御醫一看到殷佐醒來,全都上前去問東問西。
如水鴨子一般一股腦的衝過去······
“出去!”虛弱到沒有的聲音從殷佐口中飛出,語氣卻出奇的反感。
御醫們大驚失色,立刻麻雀無聲,隨後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衆人都出去之後!
殷佐再次向雲紫蘇看來。
“紫蘇,終於等到你回來了。”看到雲紫蘇愕然的看向他,他才扯起一抹苦笑,接着說:“不然,我可能就死了。”
在她面前,他不會自稱朕。
“皇上,你是如何中毒的?”
雲紫蘇上前兩步,神色淡漠,語氣也淡淡。
“紫蘇,你怎麼了?爲何突然這般?”察覺到了雲紫蘇的冷漠,殷佐微不可尋的皺着眉頭。
誰知······
雲紫蘇卻對他恭恭敬敬的一抱拳,再次詢問道:“不知道皇上可否透露一下,你是如何中毒的?”
殷佐默默嘆了一口氣!
看着雲紫蘇,用盡全力,極力提高了語調:“中毒的那天晚上,我正在御花園中散步然後便看到幾名黑衣人突然闖入,有護衛救駕,那些黑衣人自知敵不過,便逃走了。
一回到寢宮之後,身體就突然感到不適,隨後才發現中毒了。
御醫們對這種毒都束手無策,於是我便想到了你,可是······”
殷佐並沒有把話說完。
雲紫蘇卻知道,他想說什麼。
“那你認爲,那些黑衣人是些什麼人?”
“是曾經薛國公府的餘孽。”他認真的說道,可是越是這樣,雲紫蘇的眉頭越蹙的緊。
“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體內的毒清除的。”
隨後!
雲紫蘇起身便告辭了。
殷佐望着雲紫蘇心不在焉的離開,眼神中閃過一抹莫名的神色。
之後,一抹人影一閃而進。
“皇上。”來者是殷佐的護衛。
“寒王還有多久回京?”
“稟皇上,在寒王離開軍中之後,就一直沒有行蹤。”
“知道了,下去吧!”
護衛下去後,殷佐不知道默默思考着什麼?
沒過多久,便有宮女舉步輕盈踏入臥室之內,手裡端着一碗藥膳。
“皇上,這是寒王妃開的藥方。”
“嗯!下去領罰。”殷佐結果藥碗,聲音淡淡的說道,彷彿只是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聞言!
宮女立即癱倒在地,面色慘白如紙。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不知道那句話惹得還是不對勁了,但她知道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見宮女遲遲不走,殷佐眼神一變。
“把她處理掉!”
隨後,空氣中一陣涌動,兩名護衛便立即出現在臥室之內。
其中一個護衛直接將那一件嚇傻的宮女拖走了,另一個護衛直接來到殷佐面前嫺熟的拿起那藥碗······
已經來到宮門口的雲紫蘇面色有些難看。
殷佐剛剛的說的話,明顯是假的。
在京城的薛國公府已經被剷除乾淨了,至於至於餘孽嘛那就只有薛玉芸一人而已。
可是!
在前段時間不久。
薛玉芸已經死在她的眼前,她怎麼還可能派人來刺殺殷佐?
這隻能說明殷佐在說謊,而派人來刺殺他的人那就顯而易見了。
腦袋裡的思緒一頭亂麻,而宮門口卻有一輛馬車早已等候多時了,立在馬車前面的人一副威風稟稟的模樣。
但細看下,那身軀卻顯得蒼老了許多。
是安泰禾叔叔。
“安泰禾叔叔。”雲紫蘇大步向前,一如既往的叫着他。
而安泰禾卻閃過一絲尷尬,隨即開心的笑道,聲音依舊朗朗洪亮,但卻莫名多了些許惆悵。
“小紫蘇,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她沒有去問爲何他會突然回京的事情,也沒有去問他現在過得怎麼樣,只是隨意的聊聊家常。
只是在臨走時,安泰禾叔叔只是默默地說了一句“你應該跟寒王一同回來的。”隨後坐上了馬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