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海拔高,水汽在空中遇冷形成小水滴,若是溫度再低一點的話,這裡的氣溫沒準就更冷了,於是液體的小水滴形成了固體的小水滴。”楊天龍解釋道。
他的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不過固執的山羊還是堅持這是神靈所爲。
“看吧,我讓你們別亂撒尿。”山羊一臉的不樂意。
沒有人會去跟一個孩子較真,大夥兒不由得哈哈一笑,這下山羊更是一臉的氣呼呼。
“要不再來根巧克力?”楊天龍從兜裡掏出巧克力,故意在山羊面前晃了晃。
“我不要。”山羊假裝生氣道。
“真的不要就算了。”楊天龍假裝要收回。
“嘿,給我。”山羊見自己這招不靈後,趕緊一把將他手中的巧克力給奪了過來,“我得補充點能量,這裡太冷了。”
眼下的溫度只有十五六度左右,加上時不時吹來的山風,更是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寒冷。
這些俄羅斯來的僱傭兵們還扛得住,對於斯曼跟艾爾布克這種常年生活在非洲的人倒是很不習慣,他們趕緊把衝鋒衣的內膽穿在了身上。
“有機會去俄羅斯,帶你們冬泳一下。”亞歷山大開着玩笑道。
“可以,不過得我們適應一下你們那裡的氣候。”斯曼將自己裹得緊緊的。
楊天龍看了看手中的紙質地圖,接着又打開電子地圖,這裡距離圖坦國的邊境只有不到三公里的距離了。
“是不是隻有三公里了?山羊。”楊天龍不由得問道。
山羊點點頭,“還有十多分鐘我們就到邊境了,那裡是草原。”
“我們的方向對了吧,這裡過去就是科恩多河橋。”科恩多河是他們約定好的接頭地點。
“沒錯,那裡有一座橋。”山羊點了點頭,“嘿,老闆,還有嗎?”
“沒有了。”楊天龍搖搖頭。
“好吧,其實我想說的是我還有點餓。”山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你這傢伙個頭小,胃口倒不小啊。”亞歷山大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我現在在長身體。”山羊一臉嚴肅道,“所以我得多吃點,而且還是得跟着你們多吃點,一旦我回到了族落裡,根本吃不到這些了。”
“那你們平時吃什麼?”
“木瓜。”山羊回答道。
“行,等今晚到了埃塞瓦卡之後,我請你吃頓好的。”亞歷山大笑着道。
“真的嗎?”山羊不由得雙眼放光起來。
“當然是真的。”亞歷山大一臉認真道。
“那謝謝你了,大個子。”山羊嘿嘿一笑道。
“爲什麼現在不叫我大熊了?”亞歷山大不由得問道。
“我覺得那樣叫你很不禮貌,大熊。”山羊狡黠般地眨巴眨巴了眼睛。
“知道就好,你可不能像其他傢伙那樣沒禮貌。”亞歷山大不由得哼了一聲。
“我明白,大熊。”山羊點了點頭。
“來吧,我這裡有巧克力,高脂肪的這種。”說完,只見亞歷山大一臉笑呵呵地將兜裡的一塊巧克力掏了出來。
餘下的三公里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了,都是在草原上行走。
“這裡有野馬,長頸鹿,還有花豹。”山羊邊說邊端起微衝,一臉的警覺。
“花豹有的時候會潛伏在草叢中,一旦獵物靠近它們便會撲上來,撕裂開獵物的脖子。”山羊再次講述着這裡的故事,“有一次我們就在前面那裡遇見了一隻花豹,虧得當時我們人多,把花豹嚇跑了。”說完,他的臉上不由得一陣得意。
“那獅子呢?”楊天龍不由得問道。
“他們說也有,不過我沒有見過。”山羊一臉認真地說道。
打開非洲百科,在圖坦國境內有獅子活動的跡象,特別是在圖坦國東部的叢林處,在海拔3000米的地方都曾經發現過獅羣活動的跡象。
楊天龍知道,過了那片叢林,就是連綿起伏的高原,叛軍首領吉爾就藏在那裡。
這時,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遠處的夕陽將整個草原映襯的格外漂亮。
“橋的方向就在那裡。”越來越接近目標,山羊也興奮了不少。
“在哪裡?”大夥兒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朝着科恩多河橋的位置看去,不料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沒有橋啊。”瓦西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就在前邊。”山羊一臉的固執。
“大熊,你看見了嗎?”瓦西里將目光投向了個頭最高的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搖搖頭,“沒有看見。”
“哎,給你們說了你們不信,走,跟上我,快點。”說完,山羊竟是一路的小跑起來。
眼下他們離着邊境也就不到200米距離了,見此,大夥兒都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很快,他們便傻眼了,這特麼哪裡是什麼橋,分明就是用木頭搭建起來的簡易木橋。
“這就是科恩多河大橋?”斯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山羊點點頭,“對啊。”
“謝特,小子,你逗我們開心吶。”斯曼一臉的無奈。
“這本來就是科恩多河大橋啊。”山羊一臉的茫然。
“好了,別糾結了,這裡確實是科恩多河大橋,你們看,經緯度與地圖上完全吻合。”在最後一絲夕陽的餘暉中,楊天龍拿出了紙質地圖。
“他們的人怎麼還沒有來?”斯曼不由得問道。
“等等吧。”既然到了邊境線,楊天龍覺得他們倒也不着急了。
“老闆,要不我們都到草叢裡等吧。”瓦西里環顧了一下四周,黑乎乎的一片。
“好。”楊天龍點點頭。
“走,夥計們,帶上傢伙,退後兩百米。”瓦西里大聲說道。
“先吃點東西吧。”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行軍後,他們也是累的夠嗆。
直到晚上十點,他們還是沒有發現對方接頭的人。
“孃的,他們是不是玩我們?我們冒着生命危險過來幫他們,說好了下午六點,他們可倒好,晚上十點了,連個鬼影都見不到。”斯曼說完將手中的軍刀惡狠狠地插進了腳下堅硬的地面。
“嘿,夥計,息怒一下,或許他們路上遇到了什麼情況。”瓦西里被斯曼的聲音吵醒了。
“這氣我不好消。”斯曼一臉的憤憤不平。
忽地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