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剛剛登臨彼岸,一下子衝到了彼岸境大圓滿的境界,修爲之迅速,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李木的底蘊太深厚了,早在太玄門之時,他便能自然而然的突破,卻被他硬生生的壓制,而今,壓制過狠,後遺症突現,此刻竟然一朝彼岸大圓滿!
李木突破之後,感覺到自身變化良好,精氣神昇華,神力澎湃,紫色的氣海開闢到了一個水盆般大小,紫光粼粼,氤氳霧霞,璀璨如光。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肉身也強橫了一絲,雖然只是一絲,但發揮的戰力卻是不可同日而語,同時,他覺得自己運轉神力的話,恐怕戰力還能夠再度飆升,他相信,若是自己戰力全開,聖人王也並非不能鎮壓。
數日之後,李木一直呆在第六重紫火之內,運轉神力,鞏固根基,同時適應現在的實力。
時光如梭,一晃數個月的時間過去,第六層火域,紫火朦朧,彷彿紫氣東來一般,貴不可言,但在這裡卻無比的恐怖,許多大人物到了這裡,都會燒成灰燼,十分兇險。
李木在這裡呆了兩三個月,完全適應了第六層的紫火,任憑紫火再恐怖,再兇險,也只是讓他的皮膚感受到一點刺痛罷了。
“是該去第七層火域看看了。”
李木跨過第六重火域,直入第七層,五彩火焰跳動,色彩斑斕,彷彿百花一般,繁花似錦,但這五彩火焰的溫度比之第六層的紫火不知道要搞多少倍;一朵朵火焰在李木的皮膚上灼燒起來,像是千萬把金刀斬在李木的身上一般,彷彿要千刀萬剮,滲人無比。
李木強忍劇痛,這裡的火焰似乎有一種魔性,在吞噬着李木的肉身;他沒有運轉神力,他知道就算是運轉神力,也無法抗衡。
再者,五彩火焰的溫度雖然無法想象,但憑藉李木的肉身,卻也能夠硬抗下來,這樣的程度反而更能錘鍊李木的肉身。
李木就此在第七層火域中停下了腳步,他來到一片石林中,這裡相對其他地方,五彩雲朵稀疏,比較平靜,很適合李木。
他溝通一絲五彩火焰,將之引入體內,“嘶!”他身上的神力像是遭遇天敵一般,一下子沸騰起來,不斷抗拒;五彩火焰也似乎變得興奮了,不斷向前涌動,像是張開巨口,要吞噬神力一般。
李木青筋暴突,額頭直冒冷汗,可是這冷汗很快變成一縷縷白色的氣體升騰,不一會兒就消失無蹤。
如此這般,又是數個月後,李木才漸漸將五彩火焰與自身的神力融合在一起;融合過程中,他隱約間看到一方淨土,雲霧飄渺,高天之上,一座巨大的道宮緩緩浮現。
這樣的場景出現了很多次,只不過白雲悠悠,擋住了李木的視線,道宮就此不見,難以捕捉;他並不可惜,雖然彼岸境圓滿,但畢竟突破時日尚短,不能水到渠成,可是隻要不斷積累,時機一到,自然而然的便會突破。
這是傳說中的道宮,對應人體的胸廓位置,那裡有五尊神祇,修行這一秘境時,會發生種種奇異之事。
穀神不死,謂之玄牝,玄牝之門,玄之又玄,是爲天地根。
五神孕五行,五行相生相剋,衍生五氣;五氣者,金木水火土,清微如絲,與天通,與地連,神力如海,綿綿不絕。
同時,李木修煉武道之時,有一境界,爲五臟境,修五行,煉五臟,生五帝;這五帝,也j就是心肝肺腎脾的五尊神祇。
所以說,李木有這樣的底蘊支撐,因此不急。
李木站起身來,向深處走去,直接來到第七層火域深處,臨近第八層時才停了下來,前方七彩霧絲繚繞,看起來祥和而寧靜。
第八層火域近在咫尺,恐怖的熾熱,若江水滔滔,似黃河滾滾,彷彿在以天地爲銅爐,要煉化世間一切。
李木倒吸了一口氣,雖然五彩雲焰比七彩霧絲少了兩種顏色,但溫度相差之巨,無法以道理計,非常的可怕。
李木沒有至寶護身,他雖然有人武劍,但卻不敢取出來,這是遮天世界,一旦取出,很有可能會引起此方天道的甦醒。
這樣的可能性很大,他不得不小心防備。
李木盤坐在這裡,不時的向前靠近,感受着七彩霧絲的恐怖,漸漸向裡邊逼近。
七彩霧絲非常的可怕,李木的肉身堪比聖兵,亦不敢隨意亂闖,雖然他自信七彩霧絲無法將自己焚滅,但卻可以重創自己,而且,那種焚燒的痛楚,也是讓人不敢想象。
李木想要煉器,可是此時才發現,他的身上雖然有一些精鐵銅精,可是卻沒有一件堪比如神痕紫金、萬物母氣源根、羽化青金等一樣的極道聖物。
“嗡!”
就在此時,意志小人的一縷心神被觸動,傳來一陣消息,讓李木的眼睛頓時變得大大的,有些不知所措。
“時辰老祖留下的三件寶物……”李木有些震驚,也有些猶豫,畢竟這裡是遮天世界,人武劍尚且不能取出,時辰老祖留下的寶物就可以取出來嗎?
要知道,人武劍雖然改了名字,但也是時辰老祖留下的三件寶物之一。
“嗯?這件寶物是混沌屬性,不論在哪方世界都可以存在。”李木緊蹙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或許可以拿出來試試,若是天地異變,我可以再次將其收進內世界。”
打定了注意,下定了決心,李木當機立斷,取出一件混沌色的寶物。
這件混沌色的寶物,像是千萬條絲線混合在一起般,絲絲縷縷,混混沌沌,若雲霧一樣,不斷翻涌,散發着滔天的波動;每一絲,每一縷似是能壓塌天地,震碎山河一般。
李木輕輕的取出來,七彩霧絲一震,若海浪在波動一般,向遠方蕩去;而另一邊的五彩火焰,則是不斷的倒退,像是在懼怕什麼。
除此之外,天地一片祥和,風輕雲淡,沒有任何的變化,見到這樣的情景,李木才稍稍的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