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別墅,繞到了別墅後院。這後院裡面是一個小小的園林,有一個百多平方的泳池,四周擺放着桌椅,顯然這個是一個露天的聚會了。有不少的侍者端着酒盤走來走去,或爲桌上添加着食物。太叔正宇與飛燕兩人從侍者手上,各自挑了一杯酒,走到了一邊,坐了下來。飛燕親親的抿了一口紅酒,望着太叔正宇,問道:“你已經辦好了手頭上的事情了?”飛燕只知道太叔正宇要來這裡,還以爲太叔正宇手頭上的事情已經辦完了。飛燕根本沒有想到狄慶宇的行動目標,居然就是這裡。
太叔正宇觀察着四周,看着那些穿着名貴服飾,身邊都帶着美麗小姐,不停遊走在各人之間,不時停下來,舉杯聊上幾句。這就是所謂的聚會?太叔正宇心裡想到。太叔正宇搖了搖頭,回過頭看着飛燕,說道:“姐,我問你一個事情。”飛燕似乎現了太叔正宇心中有着什麼擔憂之色,不由好奇的問道:“什麼事?你問吧。”飛燕看太叔正宇一臉正色,她的神色也變得正色起來了。太叔正宇看了四周一眼,低聲對飛燕問道:“你和這個華明是什麼關係?”猛然聽見太叔正宇這樣一問,飛燕的眼色變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晃,隨即便恢復了過來。飛燕擡眼看着太叔正宇,不知道他怎麼忽然問到這個事情。見太叔正宇一直直視着自己,飛燕又一次擡杯,輕輕喝了一口酒。
“這個對你很重要嗎?”飛燕放下酒杯,看着太叔正宇。太叔正宇點了點頭,看飛燕的表情,太叔正宇心中隱隱猜測到飛燕應該跟這個華明的關係不一般。飛燕半響纔開口說道:“他以前是我的男朋友。”太叔正宇眉毛微微一動,詫異的看着飛燕,這個事情從來沒有聽飛燕提起過,太叔正宇一直都以爲飛燕沒有交過男朋友。不過太叔正宇也很快想到了,自己的姐姐人長得漂亮,應該不缺少追求者的,但是爲什麼飛燕說華明是她之前的男朋友,這裡的緣故他也猜不出了,想來也是生了什麼事情。
太叔正宇靜靜的看着飛燕,沒有說話。飛燕見太叔正宇這幅表情,顯然還想從自己這裡知道更多的消息。飛燕微微撩動了一下劉海,淡淡一笑,說道:“你很想知道這些事情嗎?”太叔正宇見飛燕有點不想說的模樣,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不想再提起就別說了。”
飛燕呵呵一笑,說道:“也沒什麼大不了,就跟你說說吧。”飛燕看着遠處那些人羣,轉過頭看着太叔正宇,笑道:“三年前,我和華明原本是一對情侶,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但是由於他家那個時候,正好處於危機中,需要外力的支援,所以他們家給他定下了一門婚事,是與天運集團的千金的聯姻,因爲天運集團能夠給他家帶來足夠的資金,讓他們渡過那一次的危機,而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小公司老闆的女兒,自然沒有資格與她爭取什麼。”飛燕淡淡的笑容,把這番話說了出來。太叔正宇默然不語。“姐,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這件事情。”看着飛燕的神情明顯的黯淡了不少,太叔正宇歉然的看着飛燕,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居然還有這樣一段過去。太叔正宇想不通,只要飛燕亮出太叔家的招牌,天下間有幾個人能夠與飛燕相爭?
“呵呵,沒什麼,這麼些年過去了,時間久了,也就淡了,估計你也很難相信事情會這樣對吧?”飛燕微微一笑,灑脫中帶着一絲苦澀。太叔正宇點了點頭,的確事情的結果出乎太叔正宇的意料。以太叔家的家世,飛燕有足夠的資本跟那個什麼天運集團的千金一爭吧?如果是幾年前的太叔正宇,聽到這件事情,一定會責怪這個華明對愛情不夠堅守。但是如今的太叔正宇聽到這番話,對華明也沒有多少的厭惡感,這種事情,很現實,愛情不能對家族的企業帶來任何的好處,而且在家族面臨着危險的時候,選擇家族還是需要愛情,這兩個方面很難選擇,如果一定要選,換做他人也會這樣選擇家族,放棄自己的愛情。選擇家族,勢必要放棄自己的愛情,如果選擇了愛情,那會讓家族面臨着衰敗,從此一蹶不振,成爲家族的罪人。
飛燕眼神中帶着一絲淡淡的嘲諷,輕聲說道:“這些事情爸爸知道,但是他沒有幫我,我知道他們有能力,可以幫助華明,足夠讓他渡過那一次的危機,然而他卻不管,沒有理由,沒有原因,我知道,因爲是我是女孩子,我在他們眼中始終都是外人,要嫁出去的,所以我的幸福不重要。”飛燕的話,很輕,很冷,太叔正宇心中震撼住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家裡居然知道,而且聽飛燕的口氣,似乎怨氣不小。太叔正宇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震驚的看着飛燕,沒有想到心中還藏着這麼多的事情。
“那一次他們需要多少的資金?”太叔正宇心中快的思考了起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家裡不出手幫助飛燕,難道飛燕真的就那麼不重要?太叔正宇怎麼想都想不通,看父親,還有老爺子他們對飛燕並不是那麼的不重視啊,相反他們也很重視飛燕,並沒有因爲飛燕她是女孩子就有所看法。想來想去,太叔正宇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
“十億。”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從飛燕口中說了出來,太叔正宇驚愕住了,十個億?這不是一筆小錢,十個億堆起來足夠壓死很多人了!太叔正宇現在有點明白了,爲什麼家裡人對飛燕的事情不過問了。太叔正宇試探的問道:“怎麼會需要十個億,這是一個天文數字啊。”太叔正宇搞不懂不就是開礦嗎,需要這麼多的資金嗎?
飛燕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似乎他們家中出了某些事故,股東全都退出了,把爛攤子留給了他們,如果需要正常運轉起來,總資金需要十個億。”太叔正宇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也說得通了。“算了,這些事情不說了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我也能理解他們的想法,爲什麼不過問這件事情,這筆錢的確是一個很大的數字。”飛燕淡淡一笑,對太叔正宇說道。
太叔正宇心中一嘆,看來飛燕對這件事情依然沒有忘懷。不過太叔正宇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當家作主的人不是他,是他的父親。既然他們這樣做了,肯定是有他們的想法。太叔正宇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纔好了。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冷淡了下來。
“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麼又來了呢,一開始我以爲你不會來的了。”飛燕見氣氛沉悶了下來,不由找了一個話題,打破了眼下的氣氛。太叔正宇呵呵一笑,對飛燕說道:“我一開始也以爲自己不會來參加這個聚會了,不過後面因爲一些事情,不得不來這裡。”“難不成那個狄局長他們要對這裡行動?”飛燕可是一個玲瓏之人,一下子就聽出了太叔正宇的意思。狄慶宇是幹什麼的,太叔正宇跟她說過,國安局的人。既然請太叔正宇一起去辦事,然而太叔正宇又來到了這裡,那就說明他們要辦的事情,就在這裡了。
太叔正宇瞟了四周一眼,見沒有什麼人在附近,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不過也沒什麼大事,這些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當不知道好了。”飛燕望着太叔正宇,良久點了點頭。飛燕也不是小孩子,見太叔正宇不在提起這件事情,當下也不再過問了。飛燕也不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因。
“姐,你是怎麼接到這個聚會的請帖的?是華明給你的嗎?”太叔正宇忽然想到了這個事情,用狄慶宇的話來說,他根本沒有查到飛燕也要來參加這個聚會,但是飛燕又的確來了。所以太叔正宇纔有此一問。飛燕一愣,疑惑的看着太叔正宇,說道:“需要請帖嗎?我沒有收到什麼請帖啊,是華明給我電話的,但是沒有給我什麼請帖,怎麼了?”飛燕滿是疑惑的看着太叔正宇,她也不知道這個聚會需要什麼請帖,開始太叔正宇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說他沒有請帖的時候,飛燕心中就已經疑惑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多想什麼,現在聽太叔正宇再次提到這個事情,才知道這個聚會是需要請帖的。
太叔正宇一愣,飛燕居然沒有請帖?不過太叔正宇想到飛燕跟華明之間的關係。頓時瞭然了,有華明在,自然飛燕不需要什麼請帖了,雖然兩人已經分手了。太叔正宇說道:“也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姐,今天的聚會到底是什麼性質的?華明怎麼請這麼多人來過來?”太叔正宇看着這裡人逐漸的增多,差不多有三四十個人了,看情形似乎還在逐步的增加着。
“只是普通的朋友聚會吧,至於這麼多人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華明家的生意很大,現在他負責這些生意,自然結交的朋友就多了。”在提起華明這個人的時候,飛燕的語氣中總會有點不自然。太叔正宇點了點頭,往這裡面看了幾眼,這裡的人,除了飛燕之外,沒有一個人是太叔正宇認識的,就算是剛纔有點摩擦的樑傑也沒有出現在這裡。至於他去哪裡了,太叔正宇自然不會去關心這些事情。太叔正宇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目標人物出現。
聽飛燕這樣一說,太叔正宇心中放心了不少,至少飛燕跟眼下他手裡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瓜葛,沒有什麼干係,這讓太叔正宇放心了。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巧合,並沒有其他的緣故。太叔正宇心中想到。
就在這個時候,太叔正宇看見華明陪着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邊還有着數名黑衣大漢,顯然是他們的保鏢了。太叔正宇眉毛一挑,似乎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目標了。太叔正宇忽然聽見了手機鈴聲響起,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掏出了電話,接通了。“正宇,目標已經進去了,是一箇中年男子國字臉,大鼻子,身邊帶着四名保鏢,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我們在外面等你消息。”狄慶宇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太叔正宇只是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飛燕看着太叔正宇一直盯着前面,不由好奇的轉頭一看,卻也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事情,回過頭看來,問道:“再看什麼呢,這麼認真。”太叔正宇這下才收回了目光,對飛燕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太叔正宇忽然現華明身邊多了一位豔麗女人,正與華明說着什麼。華明與那中年男子說了些什麼,太叔正宇沒有聽見,卻能夠看見華明急匆匆的帶着那豔麗女子走了。
太叔正宇沒有關係華明的去向,他一直都在盯着那個中年男子。太叔正宇的目光一直緊盯着中年男子的身上,他身邊的保鏢似乎現了什麼異常,紛紛朝太叔正宇這邊望來。太叔正宇見此情形,當下立即收回了目光,擡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好強的感應能力,這些人不是一般人,太叔正宇心中暗暗震驚,這羣人很明顯不是一般人,居然連自己的目光都能夠感覺得到。如果剛纔反應稍微慢上一點,恐怕就被那幾名保鏢給察覺到太叔正宇的存在了。
飛燕就坐在太叔正宇的身邊,自然把太叔正宇的異常的舉動,全都看在了眼中,眼中帶着一絲疑惑,不解的看着太叔正宇。太叔正宇見飛燕奇怪的看着自己,呵呵一笑,舉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說道:“沒什麼,喝酒。”見太叔正宇不肯說,飛燕只能笑了笑,擡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了一下,隨後喝了一小口。
太叔正宇坐在座位上,細細的思量了起來,該怎麼動手才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呢?今天的來的人物,到底都有着什麼身份,太叔正宇不知道,但是狄慶宇跟太叔正宇說過,儘量把事情壓在最小的情況下處理,不要惹大了,除非實在沒辦法了,才能放開手腳行動。從這點就知道,今天到場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了。太叔正宇看得出那個中年男子身邊的保鏢都是極爲厲害的高手,絕對不容小覷,想要低調的解決這件事情,實在有點棘手了。
“喲,這不是飛燕嘛,怎麼今天有空來我家玩了,難得啊。”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太叔正宇轉頭看去。太叔正宇一愣,這個女人不就是剛纔站在華明身邊的那個女人嗎?飛燕的臉色有點難看了,不過並沒有怒什麼的,只是淡淡的回道:“怎麼,戴菲姐不歡迎我嗎,如果不歡迎那也沒辦法,今天是華明請我來的。”兩個女人之間看似風平浪靜,暗地裡卻是你一刀我一劍的。太叔正宇坐在一旁看着,太叔正宇已經看見了站在遠處一臉難看的華明。
戴菲到也不難看,人長得很是清秀,如果臉上沒有那麼多的濃妝,那絕對是美女。太叔正宇暗中暗自打量着這個戴菲。戴菲被飛燕的話一氣,頓時說不出話來,既然是華明請來的人,那總不能趕飛燕走吧,這樣也太損華明的面子了,就算是爭風吃醋,戴菲也不會傻到這個份上。更何況在場的人都是省內有頭有臉的人物,那樣做只會丟盡了戴家與華家的臉面。戴菲的臉色一邊,撇了撇嘴,略帶不屑的說道:“華明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不是你的,連個男朋友都守不住,還好意思坐在這裡,如果是我,我都無地自容了,真是夠膽氣的。”飛燕被戴菲這一番話,氣得粉臉霜白,粉拳緊握,想到這裡有很多人,飛燕不好火,只能暗自忍下這口氣。飛燕閉上眼睛,微微吸了一口冷氣,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看着自己的姐姐受氣,太叔正宇眉頭緊皺,這個女人也太得寸進尺了吧。太叔正宇冷然的看了戴菲一眼,心中對這個戴菲沒有絲毫的好感,滿是厭惡,這種女人也不知道華明是如何忍受得了的。現在太叔正宇開始爲華明感到悲哀了,有這樣的小心眼的女人,日子恐怕不好過,而且女人家裡又是財大氣粗,華明的日子那就可想而知了。光是看華明站在遠處不好過來,太叔正宇心中就已經猜到了幾分。
戴菲此時也看見了太叔正宇,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這個年輕人好帥氣啊,好酷!這是戴菲第一眼看見太叔正宇的感覺。不過戴菲倒也不是花癡,雖然太叔正宇帥是帥,但還不會被她看上眼。戴菲站在一旁,雙手抱懷,掃了太叔正宇一眼,微微彎身對飛燕說道:“飛燕,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帥哥啊,有了新男朋友也不用掩掩藏藏的吧,我和華明也一定會祝福你們兩人的,不會跟他說你過去的往事的。”戴菲嘴巴里面雖然說得好聽,卻是句句不饒人,句句如刀一般割在飛燕的心頭。飛燕的臉色越的難看了起來,拳頭已經被握得十指指節白,怒氣滿胸,但是卻無法出來。飛燕的性格和太叔正宇差不多,也不是一個口舌伶俐的人,被戴菲氣的愣是說不出話來。
“閉上你的狗嘴!”太叔正宇原本握着酒杯的手掌,狠狠的拍在了玻璃桌上,手中的酒杯在太叔正宇一拍一下,化成了一堆碎玻璃片,裡面剩餘的紅酒濺灑了整個桌子上。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這一聲怒喝,這一聲巨響給吸引住了,紛紛朝這裡看來。太叔正宇站起身來,冷冷的注視着戴菲,渾然不顧手掌上的酒水,指着戴菲說道:“別以爲你是天運集團的千金,就可以爲所欲爲,在我眼中你什麼都不是,不要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的,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太叔正宇厲聲喝着戴菲,直接無視衆人震驚的眼神。戴菲被太叔正宇這突如其來的一喝,嚇得退後了一小步,臉色微微白,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不過戴菲很快就恢復了常態,這裡是她家,不是別人的地方,她有什麼好怕的?想到這裡,戴菲的底氣又上來了。戴菲不由冷笑了一下,不屑的眼神看着太叔正宇,譏諷的說道:“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女人啊,居然敢在這多人面前爲她出頭,好啊,我到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讓我死得很難看,你以爲你是誰?國家主席?還是上帝?真是不知所謂!”
“正宇,算了,不要跟她一般見識。”飛燕也被太叔正宇突然火嚇了一跳,雖然已經見過不少次太叔正宇殺人的場面了,但是太叔正宇這樣的火,還是第一見到。看着這裡這麼多人,飛燕心中不想多惹事端。“喲,小倆口還挺親熱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卿卿我我,也不害臊。”戴菲不放過任何一點可以打擊飛燕的機會,抓住一個機會是一個,嘴上毫不留情的說道。
太叔正宇目光森然的看着戴菲,誰都有不可觸摸的逆鱗,太叔正宇從小與家人失散,這輩子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自己家人的命!戴菲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諷飛燕,這讓太叔正宇心中很是不舒服,很是不爽!“姐,這件事情我管定了,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太叔正宇目光盯着戴菲,眼中閃着濃濃的殺氣。
這個時候有些人也認出太叔正宇來了,對着太叔正宇指指點點的。“看,這個人不是剛纔在門外與樑傑生衝突的人嗎?”“這下有好戲看了,這個戴菲可是華明的未婚妻,這個小子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戴菲如此大呼小叫的,華明想不出頭就都難了。”
“咦,那坐在一旁的不就是華明的前女友飛燕嗎?”被太叔正宇這樣一鬧,整個園中的人,都注意到了他們三人。華明早就在一旁看着這裡了,眼下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