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這樣簡單嗎?
徐上喈憑直覺覺得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他看了看三殿下,要從他嘴裡知道實情那是指望不上了;他又看了看三殿下身後的那兩位隨從,要從他們的身上知道實情那是更指望不上了。
不要看三殿下此時一幅謙謙公子的模樣,可是實際上那行事的手段卻是極爲鐵血的;不要說他的手下見他害怕,便是自己也會有些心怵的。
不過,這也是徐上喈一直對三殿下青眼有加的地方。
要知道所謂的古琴,是彈給知己聽的;而那彈奏之人,講究的是一個雲淡風輕。要保持着一種出塵的心,才能彈出高山流水的感覺。
可是三殿下明明是一個殺戮心極重的人,但是在他的琴音裡卻聽不出那種血腥的感覺;即便是前一刻剛剛親手殺死一人,可是在後一刻,焚香淨手後,他還是能把古琴彈出空靈清透的感覺。
就因爲三殿下身上有這樣一種奇怪的現象,徐上喈這個琴癡纔會對三殿下抱有了極大的興趣;他一直想解析出這樣現象的原因是什麼,至少自己是完全做不到這一點的。
徐上喈還在琢磨着這事,三殿下那裡可是不幹了:“徐…大師,你好歹讓我們先坐下來啊。”
好吧,剛剛差點就把徐老頭給喊出了口,幸虧及時收了回來;自己在杜大小姐面前,是不能做出這樣沒有禮貌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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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兩位請坐。”
三人分主僕坐好,徐上喈便開口問道:“杜小姐這是找我何事啊?”
三殿下都說了這杜小姐找自己有事,自己直接問了她隨後把事了了;等那杜小姐離開後,自己不就可以和三殿下把酒言歡了?
杜茜茜聽徐上喈這一問,心中頓時就揪了起來;她覺得方纔的那些勇氣和衝勁,此時在徐大師的面前已經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真是很奇怪啊,自己雖然不愛張揚,但是在骨子裡壓根就沒有怕過的人和事;即便在來這裡之前,自己還認爲自己也是不會感到害怕的。
但是就在此時,杜茜茜真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怯場。
這樣的情緒是怎麼產生的呢?
難道說,是因着太在意了,纔會有的嗎?
她不由自主地便朝着三殿下看了過去,目光盈盈,裡面滿是哀求的神色。
三殿下看到這明顯求助的眼神,心中又是一個激盪;他本來在徐上喈面前就沒有什麼拘束,此時更是激起了英雄護美的情懷。
“大師啊,這杜大小姐找你,可是想要買你的那個古琴。”
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自己索性幫杜小姐把話都說了,然後再看這徐老頭怎麼處理吧。
買琴?
求到自己跟前的買琴,應該是要買這樓上的古琴吧?
若是底樓的那些琴,小僮是會直接處理的。
就不知眼前的這位杜大小姐,到底有多少的底氣,膽敢買這樓上的古琴呢?
徐上喈開始覺得這事有趣了,他探究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杜茜茜的身上:“杜小姐來聽風閣之前,可曾打聽過我賣琴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