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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諧大軍太兇猛,
說出的字都變**了,好悲慘,已經改掉了。
…………
天已放亮,劉陽昨天回來的晚還沒起來,餘生腳步無聲走出寢室。
他發現了重生爲貓的一個好處,就是不用擔心走路聲音太大吵到別人,因爲貓的肉墊軟綿綿的。
餘生輕輕地用身體推着把門關上,走出寢室樓,按照前些天踩好點的路線開始跑步。
餘生脖子套着一個小項圈,項圈上面嵌了個鑰匙,鑰匙與項圈是卡口設計,十分符合餘生的需求,他自己爪子一摸項圈上的小機關就可以方便的拿下來,唯一的缺點就是再往上固定麻煩了一點。
這不是他要劉陽弄得,他原本只是想讓劉陽幫他配把鑰匙。原本看劉陽幾天沒什麼反應,以爲他忘了,昨晚回來才發現他手裡拿了個項圈。餘生沒想到劉陽對他的事情居然這樣用心,弄得這麼精緻反而讓餘生有點不好意思。
原本他想如果劉陽給他配了鑰匙,他能用來開門就好了,平時的時候把鑰匙藏在什麼門口的地毯下了,花盆裡,樹上哪裡都行。
這項圈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不太舒服。或者說餘生沒有適應帶項圈,總感覺哪裡彆扭,忍不住想用爪子鬧下來。
不過,看到劉陽這麼認真的幫他弄了這個項圈,爲了不辜負劉陽的好心,儘管有點難受他還是戴着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餘生差點忘了。那就是這個項圈匠心獨運的地方。因爲這把鑰匙是單面有凹槽和打孔,在把鑰匙扣上後,項圈原本的金屬部分,配合着鑰匙背面的弧度。兩者合起來就是一塊銘牌,上面寫着“旺財”兩個大字。
這樣設計的好處,就是離遠了壓根看不到鑰匙與項圈連接的縫隙,只會認爲這是一個普通的銘牌項圈而已。
餘生在心裡狂讚道,做的簡直漂亮,就是不知道設計師是誰,居然這麼無聊,花這麼多功夫來做一個項圈。
餘生邊想事,邊跑步。
他踩點的時候是在白天,確定的跑步路線大體環着人工湖。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白天跟鬼區一樣的人工湖,早上人卻這麼多。
餘生文藝的在想,這麼多人跑步是爲了鍛鍊身體,還是消除昨夜放縱的痕跡,或是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你看那有隻咪咪在跑步耶!”
“哪呢,哪呢?真的耶!這肥貓一點不怕人呢。”
餘生在人流中穿行時,聽到了這樣的聲音,他回頭望去。最近因爲被叫了太多次,他已經對“咪咪”和“肥貓”免疫了。
一個梗玩這麼多遍煩不煩啊。
他邊跑着邊回頭觀察那兩個說他的人。兩個女生看上去頗爲清秀,難能可貴的是看不出來明顯的嬌氣。這與餘生的那個年代有很大差別,那個年代的女生,既粗魯的把國罵放在嘴邊,又嬌氣的彷彿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病女子一樣。
不得不讓餘生感嘆了一句,這個時代真好啊。
當然這個貌似很好的時代,也有它的問題,就是物質不夠發達,京華大學的男女老少,不管家裡成分如何。他們的穿着在餘生的眼裡都能稱得上“土鱉”。
這不是一個貶義詞,但也不是一個褒義詞。
餘生想,正是因爲物慾還沒橫流。那些珍貴的東西才依舊能看得見吧。
或許跑步的時候就應該專心跑步,而不是瞎想一些有的沒的。餘生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的大腿上,因爲跑得不算慢,躺在地上的他感覺腦子有點暈乎。
被撞到的人,回頭看是一隻貓撞在了自己的身上,沒多想就繼續跑了。
“誒!你看那貓是不是撞傻了。怎麼在那暈乎乎的。咱們幫它一把,人這麼多,萬一有人沒注意把它踩到了那就不好了。”
說着兩個女生停下腳步,把餘生抱了起來。
剛剛站起來的餘生確實有點迷糊,腦袋昏昏的,走起路來大概可以用左腳把自己的右腳搬到,除了身上沒有酒味,看上去大概和一個醉鬼沒有什麼區別。
兩個好心的姑娘,在餘生成爲踩踏事故受害者之前,把他抱了起來。
四五步擠開跑步的人流,走到了路邊,把餘生輕輕放在了長椅上。
“你還好麼?”首先看到餘生的那個女生蹲在地上,平視着餘生擔心的問道。餘生與她對視,發現她的眼睛中閃爍這母性的光輝,顯然同情心氾濫了。
另一個女生則大大咧咧多了,她看到餘生脖子上掛着項圈,銘牌上還寫着“旺財”這個富有特色的名字,她說道。
“怪不得不怕人,是家養的啊。不過也真是傻,一大早上和這麼多人跑步,不怕出事?真不知道它主人咋想的。”
其實,餘生的心裡也在懊悔。他萬萬沒想到一個白天人跡罕至的地方早上人這麼多。不過這也不怪他,與他之前的文藝想法不同,這只是中文系規定的早晨跑步的地方而已。雖然沒有考勤制度,但在夜生活不發達的現在,早睡早起,來跑跑步,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蠻不錯的。
兩個人又照看了餘生一會,看他沒什麼事情了,就走了。
餘生在她倆走後還想着最開始的那名女孩子,這當然不是什麼跨越種族的愛戀,而是感覺她總有讓他熟悉的地方。不過到底是哪熟悉,餘生又說不上來。
五月份,地上的野草,剛剛冒出新芽。餘生從長椅跳到地上,打算離開,地上一個長方形的紅色物體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走過去用爪子撥了一下那個紅色物體,把它翻到正面。
是一本學生證。
餘生翻開學生證的第一頁,上面是抱他女生的黑白相片。
相片下面寫着名字,“趙美娜”。再往下看下去,籍貫一欄吸引了餘生。
他如果能做出拍腦子,做出恍然大悟狀,他一定會做的。
因爲他知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是來自於哪裡了。
“吉-林省,吉-林-市,江城縣。”沒錯,這正是餘生上輩子的老家。
他鄉遇老鄉,兩眼淚汪汪啊。餘生有些感慨,爲什麼沒有早一點聽出她的口音呢。其實,這也怪不到餘生。
東北三省地處北方,又多以平原爲主。很難出現十里不同音的現象。除了LN口音略重以外,其餘的地方方言與普通話差別並不大。其和普通話的細微差別,是在一句話最後一個讀音上。東北人往往喜歡把最後一個字的音變成降調,並稍微拉長。
記得以前餘生在網上看過的帖子有很多地域黑的,比如說什麼河-北人偷井蓋了,東北人黑社會了,廣-東人什麼都吃了。
其實這些東西拿來開開玩笑就好了。一種米養百人。若是真的相信了某個地方的人都一樣,那智商就簡直慘不忍睹了。
餘生雖然有點嫌學生證沾了點土,有點髒,但他還是把它叼了起來。這個時代學生證還是蠻重要的,既然人家是因爲幫他才把學生證弄掉的,他自然要送回去咯。
中文系,你在哪裡啊,你在哪裡啊……
餘生找啊找啊找啊找,尋找中文系主要在哪個樓上課。總體來說,京華大學大的並不誇張,還沒有擴張到上課都要坐校內公交的程度。不過對餘生來說,也不能算小,而且他不知道哪座樓是幹什麼的。
要不然他第一次聽課也不可能誤入蘇雨蕭爺爺的課堂,聽了一節雲裡霧裡的數學。
餘生知道,工業是一個國家的基石。而工業的發展往往需要數學的輔助。
舉個例子,加工零件的一個弧面就需要用到數學計算。更何況正在蓬勃發展的計算機產業也需要數學的幫助的。
其實如果能早知道自己會重生,餘生寧肯扭着性子學他並不喜歡的工科。因爲與其重生噹噹文抄公,拍拍電影,賺的盆滿鉢滿。還不如腳踏實地,爲的工業添磚加瓦來得好。
想想如果能有一箇中國的斯坦福大學,有一箇中國的硅谷,有一項項關鍵技術的發明專利。
中國領跑世界,不再像以前那樣受制於人,被專利壁壘卡的生活自理。那該是多麼美好的景象。
餘生感覺這比去香港那個彈丸之地拍電影,比重生在學習過的學校再上一次學,比賺中國自己人的錢賺的手軟,又一副看不起國人的樣子要好得多。
不知不覺又發了好多牢騷,餘生也走了很多教室,好在運氣不錯,憑藉微弱的氣味找到了趙美娜。
餘生在趙美娜詫異的眼神中,和她一起上了一節大課。直到中午,才和趙美娜分開,打道回府,走回劉陽的寢室。
說實話,餘生感覺在京華大學旁聽蠻有價值的。畢竟他“前世”上的那所三流大學無論師資水平,還是教學水平,都與京華大學相差甚遠。而他在那樣的一所學校裡,也和大多數同學一樣,每天玩玩遊戲看看電影,轉眼四年學到的東西並不多。
所以他在京華大學旁聽的動機,不只只是裝-逼,說他如何坐擁校花,吊-打富二代,並且毫無廉恥的使用反派的手段強行收後-宮。
當然,餘生是隻貓,哪怕有這些心思,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更多想的是,學到東西,讓自己成長。然後在網絡這個匿名的空間裡發表他的想法,最終成就一些可以造福社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