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年進去多久,景小狼就在外面等了多久。她擔心納蘭止水,也關心簡年。
“小呆狼~那傢伙壯得很,沒事的。”月已坐在沙發上吃起了零食。
她還示意司徒未央要不要,司徒未央搖了搖頭,相反對於她的樣貌更感興趣。
“真是少見的生物。”司徒未央發出讚歎,她看待月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觀察顯微鏡下的細胞,月擡起了頭。
“這樣的形容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月尖尖的耳朵動了動。司徒未央就這麼伸手捉住了她的耳朵,“喂!這可不是一位淑女應有的行徑。”月半是不滿半是調侃的說道。
“應該不是妖族,難道是西方的精靈。”司徒未央已沉浸在自我的研究世界中。
“呃......”月額頭上浮出一排黑線,“本仙子來自天上,現在可以拿開你的手了嗎?”月高傲的說道。
“嗯?原來天界的人都長這副模樣。”司徒未央聳了聳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只有本仙子得天獨厚,他們那羣醜八怪當然比不上我。”月輕蔑的眯起了眼睛。
“火火進去這麼久,不會有事吧?”景小狼弱弱的說道,擔憂的雙眼時不時的望向二樓那扇緊閉的大門。
“小呆狼,難道你良心發現了不成~~開始擔心起那個死修羅了~”月丟了一塊薯片進嘴裡。
“火火是我的朋友......”景小狼臉紅的低下了頭,被月這麼一說,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感覺就好像自己重色輕友。
“我也是你的好朋友,你怎麼不來關心關心我~”月誇張的伸出雙手,示意景小狼過來。
“呃......這個......”景小狼結巴了起來,她的臉更紅了。
“你別逗小傢伙了。”司徒未央好心的替景小狼解圍,她雖然表面一本正經,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實則對於身邊的親朋好友還是十分親近的。她雖然是個人類,卻因爲自身的血統,擁有了比普通人類更長的壽命,衰老極度緩慢。她繼承家族的衣鉢,從事着醫生的職業,也負責爲在人界定居的妖族看病。
大致在她求學的時候認識了簡年,之後又認識了景小狼。雖然她從未親口承認過,但簡年與景小狼對於她而言是不同的存在。
“我很認真。”月辯解道,“小狼狼,你喜歡簡年嗎?”月繼續說道,“嗚......”景小狼沉默了。
片刻,她擡起頭說道:“火火和汁水姐姐是不同的,小狼對她們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你都被納蘭吃了~自然是不一樣的~”月惡趣味的說道,令景小狼又想起了在衛生間納蘭止水對她做的事。景小狼整張臉憋得通紅,恨不能現在找個地洞鑽下去。
“我說~要是火火吃了納蘭止水,你會怎麼樣?”月衝景小狼勾了勾手指,一絲狡黠在她眼中閃過。
“不會的!”景小狼立刻變得激動,“火火不會對汁水姐姐......嗚嗚.....”這對於景小狼來說似乎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
“噗~~~”月忍住笑意,“瞧你那着急得模樣~”月捂住嘴吃吃笑了起來。
“汁水姐姐是我的......”景小狼整張臉苦了下來,握緊了小拳頭。
“噗~~哈哈哈!”“對,納蘭止水是你的!”“她一直都是你的......”月忽然止住笑意,神情恢復如常。
司徒未央卻在鏡片之後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嘎吱”一聲,門開了。簡年渾身溼透的走了出來,那模樣就好像適才掉進了水池裡。
“唔......”走了兩步,簡年整個身子朝前倒去,自樓梯上滾落了下來。
月先行快二人一步的來到簡年身邊,小心的將她扶起。
“白癡。”她面色凝重,低語了一句。
“呵......”簡年淡淡的笑了。
“火火!”景小狼也來到簡年身邊,擔憂得望着她。
“她沒事,只是一時消耗過多。”月簡單的說道。
“消耗?”景小狼還未緩過神,“靈力損耗過度而已,爲了逼出納蘭止水體內殘留的藥性。”
“咳.....咳。”簡年微微喘着氣,輕咳了一聲。
“火火......對不起......”景小狼內疚的低垂着頭,“小狼好沒用......保護不了汁水姐姐還連累火火......”
“小狼狼,這不怪你。”是我自願的。”簡年坦然的笑着。
“我扶你去休息。”月看了二人一眼,朝底樓的一間客房走去。
一進門,月重重的將簡年甩在牀上,“你這女人......如此粗暴。”簡年碎碎念,“活該!”
“天底下有你這麼傻的修羅,幫着情敵犧牲自己。”月不悅的皺眉。
“我沒事。”“還說沒事!納蘭止水中的根本不是普通的j□j吧,不然以你的修爲犯不着耗損如此大的靈力!”月說出了真相。
“果然瞞不了你......”簡年慘淡的笑着,“起初我也未察覺,不知林國棟是從哪裡得來這樣的毒草,只生長在妖界的植物。”
“當我察覺到的時候,竟發現它在源源不斷的吸取我的靈力.......”簡年自言自語道。
“林國棟應該是提煉了這種植物製成了此種媚藥。”
“你說的是幻草?”月吃驚的說道,“嗯。”簡年慢慢坐了起來,靠在牀上。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月來到牀邊,替簡年拿了枕頭墊在她的身後,這樣可以令她舒服點。
“你在關心我?”簡年忽然拉住月的手,盯着她的紅眸說道。
“切~少自作多情!”月抽出了手,撇了撇嘴角扭過身子。
“其實你也挺可愛的。”簡年呵呵笑道,“白癡!”月的尖耳朵根部不自覺的紅了,稍稍遠離了牀邊。
“要是你的嘴巴不那麼毒的話......”簡年話未說完,臉上被一個枕頭重重砸中。
“瘋女人,別太過分!”簡年吼了一聲,將枕頭扔了回去,只可惜被月躲過了。
“你好好休息吧。”月忽然冷淡的留下一句,關門離去了。
簡年摸了摸鼻子,“好像真的生氣了......”她重又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景小狼靜靜的守在納蘭止水身邊,納蘭止水安靜的躺在牀上,儘管臉色有些蒼白,但呼吸均勻,與之前相比已然恢復了正常。
景小狼拿起她的手,用臉頰輕輕蹭着。
“汁水姐姐,我不怪你......”
“我只要你好好的......”景小狼輕聲說着,她看着納蘭止水的眉眼,下意識的伸手去摸。
到後來,她乾脆悄悄拉開被子爬上了納蘭止水的牀,小心的躺在她身邊,摟緊她的腰。
納蘭止水睡得並不安穩,有好幾次她的眉頭都是深深的皺着,似是在做着什麼噩夢。
“汁水姐姐,汁水姐姐。”景小狼輕聲喚道,想要將她從噩夢中叫醒。
“唔......小狼......對不起.......別離開我......”納蘭止水反覆唸叨着這幾句,“汁水姐姐,我就在你身邊,哪也不去。”景小狼起身看着她,手撫着她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汁水姐姐,睜開眼看看我!”景小狼焦急的喚道。
“小狼!”忽然,納蘭止水驚叫一聲,睜開眼坐起了身。
“汁水姐姐!我在這裡!”景小狼抱着她的胳膊,緊張的說道。
“小狼......”納蘭止水僵硬的轉過頭,先是一怔,隨即眼神一黯,愧疚的低下了頭。
“我......”汁水姐姐什麼都別說,小狼沒有怪你!”景小狼用食指堵住了她的脣,“我對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納蘭止水眼神黯然的擡起了手,景小狼的chu子之血似還在手指上。
“汁水姐姐......你願意娶我嗎?”景小狼害羞的錯開目光,低聲說了一句。
“嗯?”納蘭止水詫異的望着她,“當然!”“我會對你負責的!”納蘭止水扳過她的雙肩,認真的說道。
“只是負責嗎......?”景小狼的眼神有些哀怨,“傻瓜......當然是因爲愛你纔想要娶你。”
“只是現在我必須加快進程了。”納蘭止水握過她的雙手,放在脣邊一吻。
“你現在真正意義上的成爲了我的人,我不會讓你不清不楚的跟着我。”納蘭止水目光如水的盯着景小狼。
“汁水姐姐.....小狼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景小狼靠進她的懷裡,“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會怪我嗎?”景小狼低低的說道。
“不會,我會給你機會解釋清楚。”“我的小狼狼,絕不會騙我的。”納蘭止水說得肯定,她抱緊了景小狼。
景小狼心虛的回抱住納蘭止水,汁水姐姐......你要我如何開口呢?我不是人類的事實,你能夠接受嗎?
“那裡還疼嗎?”納蘭止水忽然摸着她的臉,問道。
“嗚?”景小狼疑惑的眨巴着眸子,“我沒剪指甲......”納蘭止水支吾着說道。
“指甲?”“小狼也沒剪。”景小狼伸出了自己的“爪子”,在納蘭止水面前晃了晃。
“我記得那時候弄痛你了......”納蘭止水別開臉,繼續彆扭含糊不清的說道。
“那裡?”景小狼呆了一下,瞬間臉色爆紅,像一個紅番薯。
“現在......不疼了。”景小狼把腦袋埋進納蘭止水的懷裡,羞得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