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方纔那少年是秦玉溪!怎麼可能!”
秦玉涴在聽到李景幻的話後不由大驚失色,她想立馬回去找秦玉溪,想要殺了她。若不是她,憑她堂堂穿越重生人士,怎麼可能混得這麼慘。
“你要是想死,就追上去!”李景幻見她如此衝動,在她識海中冷冷呵道。語氣極不耐煩,只可惜秦玉涴正在極度震驚中,並未察覺。
“秦玉溪必須死!”秦玉涴咬牙切齒。
自從她的空間被秦玉溪暴露於衆後,她的人生就變得一團糟。
秦玉溪就是她所有災難的根源,此賊一日不除,她一天不能安心,一想到過往種種,她就恨不能啖其肉寢其皮。
她現在還能壓住怒火,已經算是忍功了得了。
“仇當然要報,可你這樣衝上去能解決問題嗎!”李景幻的聲音裡滿是鄙夷。
“那你說怎麼辦!”一提到實際操作問題,秦玉涴就沒轍了,她雖然心狠手辣,可論計策謀略她還真沒李景幻腦子活。
“我仔細琢磨了,單打獨鬥你肯定不行,咱們得借力!”李景幻說着,脣角勾起一抹狡詐的弧度。
“借力,借誰的力?黎修同嗎,還是別想了,也不知……”秦玉涴話未說完,就被李景幻直接打斷了。
“誰讓你找他借力了,他修爲雖高,可心思莫測,連我都看不透他,這樣的人,你還是少惹爲妙!”李景幻沒好氣道。
接着又道,“我記得秦玉溪的靈根純淨度可是達到98%,靈根純淨度如此之高的人可是萬年難求,而且,在上古有種說法,靈根純淨度達到95%以上的修士幾乎都是淨靈體。”
“淨靈體,沒聽說過?有什麼用!”秦玉涴只聽說什麼極陽體質、極陰體質,什麼身具媚骨等等,可沒聽說過淨靈體,不由對李景幻的話她有些懷疑。
“身具淨靈體之人,能淨化提純靈力,這樣的人,丹田中的靈力天生就要比別人純淨百倍。你想想,天禧宗的那些老傢伙們,最近爲什麼老是大肆尋找好爐鼎!”李景幻笑得神秘莫測。
秦玉涴這才如夢初醒,喜道,“我明白了,天禧宗的那些老怪物們,吸收了太多不同修士的靈力,那些靈力太過駁雜,修爲越高,他們的靈力越雜亂,進階就越困難,所以他們才拼命尋找合適的爐鼎!”
“沒錯,你說,要是他們知道這裡有個淨靈體,他們會怎麼做!”李景幻徐徐善誘道。
“當然是立馬派人過來捉拿了!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只要把秦玉溪的靈根資質告訴他們,屆時,不用我們說,他們自然會派人來收拾秦玉溪,而且,我給他們提供瞭如此重要的消息,他們還會感激我,呵呵,這可真是個一箭雙鵰的好計策。而我,只需坐收漁翁之利就可以了!”秦玉涴總算明白過來了,忍不住拍手稱妙。
這可真是條絕妙計策啊!兵不血刃就能解決掉秦玉溪,不,比干掉她更解氣。那些老怪物們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成了他們的爐鼎,其下場可想而知,這纔是秦玉溪該有的下場,不是嗎!
彷彿已經看到了秦玉溪未來的悲慘生活,秦玉涴忍不住呵呵笑出了聲。
有了如此完好的計劃,她已經坐不住了,也不耽擱,立馬取出一枚傳訊符,將秦玉溪的身份和資質詳細道出,看着這枚能要了秦玉溪的小小傳訊符,她的眼底全是興奮的異芒,順手將這枚傳音符送了出去。
拜黎修同所賜,她也認識了幾個天禧宗有身份之人,她這次要聯繫得不是別人,正是極華老祖身邊的得力弟子子莒。
聽說前段時間他已成功結嬰,如今也是元嬰修士了,有他出馬,秦玉溪就算再狡詐,還能躲得過元嬰修士的魔爪不成。
她不知道得是,她的傳訊符剛發出去,一道靜靜立在院外的身影似乎早有所料,此人一揮手,一道靈力掃過,輕鬆攔下了這枚傳訊符。
來人打開傳訊符,聽清了裡面的內容後,他良久未動,隨後,他輕輕一揮手,那傳訊符便碎成了齏粉。
“秦玉溪,淨靈體!想不到小小酉城,還真是藏龍臥虎!”
來人往秦玉涴所在的房間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悄無聲息得離開了。
他走後沒多久,李景幻忽然出聲道,
“我覺得你最好再多發幾道傳訊符!”
沉靜在即將整垮秦玉溪巨大喜悅中的秦玉涴聞言一愣,不解道,
“爲何多此一舉!”
李景幻沒好氣得翻了個白眼,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就這樣的心機城府,若不是她幫襯着,她早死八百回了,心中一邊暗罵她的蠢笨,一邊不動聲色得耐心解釋道,
“天禧宗實力錯綜複雜,各方眼線穿.插混亂,萬一你的那枚傳訊符被誰不小心截了胡怎麼辦,多發幾道豈不更保險!”
“師傅你說得對,是我思慮不周了!”若是平時,秦玉涴肯定會對她這種謹慎得過頭的行爲不以爲然,可這次的目的是爲了搞垮秦玉溪,再怎麼謹慎她都覺得不過分。
所以她很聽話得立馬又發了五六枚同樣的傳訊符,這次的傳訊符一路暢行無阻得飛了出去。
另一邊,玉溪購買了一應物事後,也在苦思對策。
怎麼辦,敵人可是元嬰大能,她一通竅期體修,最多能與金丹中期戰個平手,想和元嬰修士抗衡,呵呵,就算對方站着不動讓她砍,她估計也得砍上一天一夜,才能把對方磨出個小豁口。
若是現在就逃,倒是能獲得一線生機,可她自從經歷了萬花谷逃跑失敗後的種種艱辛,潛意識裡就不想逃。
何況,逃得了一時,逃得了一世嗎!元嬰修士想找個人,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對方也能毫不費力得將你提溜出來。
再說了,秦玉涴就是一條毒蛇,不及時解決,她就會時刻在她背後放冷箭,所以,這次一定要弄死她。
正當她想得出神之際,一道身影忽然躥到她跟前,嚇了她一跳。她定睛一看,原來是之前碰到得那個瘦個巧嘴青年。
那青年目光灼灼得看着她,一臉看到寶山的興奮狀,只看得玉溪毛骨悚然,忍不住往後退了退,警惕道,
“你攔着我做什麼!”
青年看出她的戒備,忙收斂起眼中的灼熱,笑道,
“老弟,你別擔心,我不是來找茬兒的,我是來向你致謝的,上次幸得你提醒,否則老哥我就錯把寶物當魚目了,呵呵!”說着,還不好意思得摸了摸後腦勺。
玉溪有些無語,這麼說你確實是想拿着魚目當珠子賣給顧客咯,雖然心中吐槽,可面上仍是淡淡道,
“道友無須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對於陌生人得這種熱情,玉溪還是心存警惕,實在被坑怕了,對誰都習慣多留個心眼。
那青年見大街上人多嘴雜,四處看了看,忙將玉溪拉到一邊,擡手佈下一個結界,這才神秘兮兮道,
“老弟,不瞞您說,自從上次您給指出了養神木後,老弟我就琢磨過來了,老弟,您一定天賦異稟,天生對寶物敏感,所以才能一眼看穿那截朽木中的養神木。”
青年說到一半,見玉溪沒有搭腔也沒反駁,繼續道,
“我找你是想跟你談個合作的!”
玉溪有些意外,挑眉道,“什麼合作!”
“兄弟,我看您人實在,也不怕告訴你,我和幾個兄弟找到了一處上古遺蹟,在那裡找到了不少東西,可我們眼拙,很多東西什麼也看不出來,丟了吧,又實在可惜,想請你幫忙鑑定一番,若是真能幫我們鑑定出寶物,我們幾個兄弟商量過了,裡面的寶物任你挑一件,如何!”青年目光灼灼道,一臉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