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雙子,是這個世界賦予的第一個職位,即爲神官。以自身的時間爲代價,能夠看透一切生命的未來與過去,除了——穿越者。”
眨了眨眼,鳶藍髮的少年有些消化不良。手上的筆記本所記錄的信息過於龐大,雖然早知道了一些,關於雙子,關於穿越者,關於擺渡人的事情,但,剛剛他和柳唸的那些,難道是朽木雙子的起源?
“朽木雙子跟穿越者的糾纏,就好比水和火,註定永不相容。”朽木傾藍突然說道,少女臉上的神色莫名,淺藍色的眼眸眨了眨,她接着說道,“整整一千多年,傳承到了我和凌夏是第八十七任,其中,至少有一半以上,都死在了跟穿越者爭鬥的時候。不能阻止,世界洗牌,拼命阻攔,雙子丟命。不管怎麼做,只要是以朽木雙子作爲存在,我們總要丟了性命。”
“水火不相容,從誕生開始,就註定了我們的立場只會是敵對。真田君,你會對你的敵人手下留情,覺得斬殺一個有可能會威脅到你生命的人,是錯嗎?”偏過頭,朽木傾藍走到真田面前認真的看着他,脣角似乎帶笑,但隱隱有着些許嘲諷。
“對於你們來說,森川茗子是個人類,即使是現在,她吊着一口氣,只要那口氣還沒散,她依舊沒死。但對於我們來,從她開學初自殺起,她的存在就已經被世界抹去。她活着,只是身體還沒死絕罷了!後來追逐着雅治的森川桑不過是一個佔據她身體的穿越者。即使那個人,現在已經從那個身體上消失,但是,只要森川茗子的身體還在,哪怕她現在要死不活,只要連接着這個世界的信道隨便一開,哪怕是下一秒,隨時都可以有一個穿越者重新接手森川茗子的身體而繼續跟我們糾纏不休你信不信!”
朽木傾藍的拳頭握的死緊,面前的黑髮少年沉默不言,一向淡漠的臉上似有些不自在。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所要接收的信息量實在過大,所以,此刻面對朽木傾藍的質問,他一下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如果是他,他會對自己的敵人手下留情嗎?他會覺得,斬殺一個會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人,是錯的嗎?
“一千年前,世界大洗牌,洗去的不只有曾經的文明,還有那個時候誕生的人類。所以真田君,對於朽木傾藍的疑問,你實在不該猶豫這麼久呢。再來一次世界大洗牌的話,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命也都會再重來一次。包括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
突來的聲音微弱卻清楚,衆人詫異的看去,原本蜷縮在長椅上的少女不知何時擡起了頭,一雙眼眸在黑暗中紅的令人心驚。
“拜託你了,馨玥。我曾說過,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所以,請你送我上路,爲我達成最後一個願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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