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初看着顧振東,頓了頓又說道:“安心小時候喝奶粉,是誰半夜起來給她衝的?是安逸琛不是你,安心小時候的尿布也是安逸琛給她換的,不是你顧振東,你現在想到了,你想讓安心喊你一聲爸爸,顧振東,你也不問問你自己,安心喊一聲爸爸,你好意思應嗎?你覺得你這樣也配當一個父親?”
季雅初的話字字都誅心,讓顧振東無言反對。
季雅初說的全都對,他不配當一個父親,他沒有資格當一個父親。
可是,俗話說的好,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他就是在沒有資格當安心的父親,他也還是希望聽到安心喊他一聲爸爸。
顧振東沉默了一會,說道:“對,你說的對,我是沒有資格當父親,我是沒有這個資格讓安心喊我爸爸。”
“雅初,你太激動了,你先冷靜一點。”安逸琛在一旁看着季雅初,無聲的嘆氣,開口說道。
季雅初也知道自己剛纔太激動了,但是沒有辦法,他就是這麼的激動,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安心一直都沉默不語。
安逸琛看着安心,說道:“丫頭,你媽媽剛纔太激動了,你別往心裡去,其實你爸爸挺好的,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對你的感情而已,你別聽你媽媽的,跟着你自己的心走,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爸。”安心開口喊爸爸了,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安心的這一聲爸爸是針對的安逸琛,不是顧振東,對安心來說,顧振東雖然是給了他生命的那個人,但是安心還是不太習慣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的。
安心看着安逸琛,說道:“除非你不要我這個女兒了,不然的話,我就一輩子都是你的女兒,我姓安,不姓顧,就算他是給予我生命的那個人又如何,我不稀罕,我就是不稀罕。要是他想要回我的命的話,那我也給他,但是要讓我喊他爸爸,我不願意。”
安心將話說的死死的,一點都不給顧振東留一點情面,安逸琛看着顧振東,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這孩子被我寵壞了,你別往心裡去。”
顧振東沒有說話。
安逸琛看着季雅初,說道:“我和顧老弟說兩句話,你先帶心心出去一下吧。”
“你和他有什麼好說的,他就是爛泥,不管你怎麼扶,都扶不上牆的。”
“雅初。”安逸琛這麼多年都沒有用這樣嚴肅地語氣對季雅初說過話,但是今天安逸琛卻這麼做了,季雅初看出,安逸琛或許是真的有話要對顧振東說,皺眉,最後還是妥協的說道:“那好吧,我只給你五分鐘,五分鐘後我就回來。”
安逸琛點頭說道:“好。”季雅初帶着安心走出去了。
包房內就只剩下了安逸琛和顧振東,安逸琛給了顧振東一支菸,然後對着顧振東說道:“我比你大一歲,我喊你一聲顧老弟,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顧振東搖頭說道:“不會。”
顧振東和安逸琛的年紀只相差了一歲,但是坐在一起,看着這倆人,就看出來,安逸琛的氣場比顧振東的氣場大得多了,這和人生閱歷是有一定的關係的。
安逸琛看着顧振東,說道:“對不住了,心心從小被我嬌生慣養的,說話也沒有個輕重的,還請顧老弟你別往心裡去。”
“不會,心心他說的也都是對的,我除了貢獻了*之外,什麼都沒有給他,他不認我也是應該的,我要是他,我也不會要這樣的父親,一無是處,一無所有。”
“顧老弟,您千萬別這麼說,我知道您其實對心心是愧疚的,你和雅初的事情,我不能管我也管不着,你年輕的時候或許是因爲生活壓力太大,做出了一些傷害雅初的事情,雅初恨你是應該的,但是心心,你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我認識雅初的時候,他已經懷孕五個月了,那時候你們已經分開了,你知道有心心的存在,但是你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出現在心心的面前,其實今天來之前,心心猶豫過,她的心裡還是想來,心心並不是像內心想的這樣,對你不聞不問的,所以說,給他一點時間去適應吧,這裡有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你拿着看是買套房子還是自己做點生意,改變一下你現在的生活環境,等你以後有錢了,再出現在心心和雅初的面前,再來彌補你這麼多年對他們母女,還有一城帶來的傷害。”
“安先生,這錢我不能拿。”其實在昨天之前,顧振東約季雅初出來都是要錢的,但是沒有哪個父親不愛自己的女兒,顧振東看到季雅初都沒有那麼大的感觸,看到安心之後,顧振東的感觸頗深,看着安逸琛,不得不說,安逸琛是一個好男人,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難怪季雅初會選擇安逸琛,和自己的婚姻,季雅初是傷痕累累的,和安逸琛在一起後,季雅初臉上的笑也變得多了,看的出來,安逸琛對季雅初是真的很好。
安心有安逸琛這樣的父親,顧振東也就放心了。
“顧老弟,你和我就別這麼見外了,別喊什麼安先生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喊我一聲大哥吧。”
顧振東沒想到,唐唐安氏的首席總裁,居然這麼的平易近人,看着安逸琛,不像是裝出來的,沒有商人那麼的陰險狡猾,沒有那麼虛僞。
顧振東說道:“好,你這爲大哥,我認了,但是這支票,我不能收,說句心裡話,其實我昨天找雅初,我都是想開口7要錢的,因爲我看他過得很好,而我還是這樣要死不活的苟延殘喘,我不甘心,但是看到你之後,我知道了,爲什麼雅初會愛上你,爲什麼安心會認你當父親,你的確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
“既然你認我這個大哥,那這支票你就必須收下,就當是我借你的,以後你賺錢了再還給我,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