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是不是還要回家。”既然已經見到了穆然。放下心來的水雲天首先要解決的還是自己的住宿問題。
“不回。”態度堅定地搖了搖頭。穆然緊緊握住了水雲天的手。
“怎麼感覺好像是我要帶着你‘私’/奔一樣……”輕笑了一聲。水雲天伸手‘揉’‘亂’了穆然那一頭蓬鬆的軟發。
“最多隻能算是瞞着家裡人的偷/情。沒有‘私’/奔那麼嚴重……”吐了吐舌尖。穆然反駁着水雲天。
“我怎麼覺得你的那種說法聽起來更不好聽。你還是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吧。告訴他們說你不回去了。然後。我們找個地方先把晚飯解決了再說。”眼看着穆然‘摸’出了電話。水雲天盤算着該如何安排接下來的二人時光……
水雲天和穆然之間生出的‘插’曲似乎輕易就被水雲天的體貼所化解開了。但克勞德卻苦於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進展。雖說陸鳴也會答應自己的邀約。但卻幾乎每一次都試圖想要通過種種方式將那筆“訂金”還給自己。對於一個財‘迷’來說。這樣的舉動只能說明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和克勞德認真‘交’往下去的意思。關於這一點克勞德的心中再清楚不過。
工作遇到了瓶頸也就算了。書.哈.哈.小.說.網第一時間更新 沒有想到感情上竟然也會同樣遭遇困難。對於這樣的雙重打擊。就連像克勞德這樣的樂天派也感到了一籌莫展。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克勞德頓時有了主意。既然之前的手段都不太奏效。那麼他也只能使用一下奇兵。以求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接到了水雲天說要去找穆然的消息。克勞德覺得自己的機會總算是來了。撥通了陸鳴的電話。克勞德有些忐忑地等待着那邊傳來迴音。“喂……陸鳴。我是克勞德……”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有氣無力。克勞德耍着自己的把戲。
“你怎麼了。”敏銳地察覺出克勞德的聲音不像是平日裡聽起來那麼有‘精’神。陸鳴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不知道……也許是老‘毛’病犯了吧。我在這裡除了你們部長之外也沒有什麼熟人。所以你能不能過來看我一下。”心中偷笑。克勞德知道陸鳴覺得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
“老‘毛’病。那你爲什麼沒去醫院看看。好吧……我現在就過去。”猶豫了一下。陸鳴果然做出了肯定的答覆。
“不是我不肯去醫院。而是去了也沒有用……”用一種衰弱的語氣這樣含糊解釋了一句。克勞德主動掛斷了電話。說得太多就難免可能會‘露’出破綻。倒不如點到爲止更好。有意將房間‘弄’得更凌‘亂’一點。克勞德又‘揉’‘亂’了自己那頭看起來總是很柔順的漂亮金髮。再把自己的衣衫故意‘弄’‘亂’。克勞德乾脆扯開‘牀’上的被子鑽了進去。還沒忘了滾上兩圈。讓整個‘牀’鋪看起來更加凌‘亂’。
舒服地窩在被子裡等着陸鳴上鉤。一向沒有失眠問題的克勞德險些沒有真的就那樣睡過去。只聽見外面有人輕輕敲‘門’。克勞德雖然明知道十有八/九是陸鳴已經到了。卻懶得起‘牀’開‘門’。還沒等到他從‘牀’上掙扎起來。陸鳴的電話就打了進來。看着來電顯上陸鳴的名字。克勞德卻突然生出了想要惡作劇的念頭。
聽着陸鳴將房‘門’敲得震天響。看着手機屏幕閃着光發出不間斷的音樂聲。克勞德突然覺得真是有趣極了。“你把‘門’敲成這樣。知不知道已經構成擾民了。”‘門’外似乎是什麼人在高聲譴責陸鳴。那敲‘門’聲也因此而短暫地中斷了那麼幾秒鐘。
“擾民。擾民怎麼了。難道不知道人命關天嗎。”陸鳴帶着憤怒大聲吼了回去。讓已經走到了‘門’前偷聽的克勞德感到了一陣意外。想不到一直看起來都溫和、友善的陸鳴也竟然會有像這樣與他人發生口角的時候。克勞德完全忘記了自己正是那個始作俑者。
聽陸鳴說關係到人命。對方暫時也就閉上了嘴。而也不打算讓陸鳴和那疑似是自己鄰居的人真的在自家‘門’口打起來。克勞德也就收起了玩心。打開了房‘門’。“你來了。”故作疲態。克勞德那‘亂’糟糟的頭髮還真的多少起到了作用。讓他看起來確實不似平常那麼有‘精’神。“那就趕快進來吧。”爲了避免‘門’外的糾紛升級。克勞德急忙將陸鳴讓進了屋裡。並重重關上了大‘門’。
“你到底怎麼了。不會是在騙我吧。”看着克勞德也不像是生了什麼大病的模樣。陸鳴不由提高了警惕。
“我爲什麼要騙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只不過是眩暈症犯了……”隨便編了個自己其實並不太瞭解的病症。克勞德裝模作樣地用手撫了撫額頭。“一犯起病來就什麼都做不了。就連起來給你開‘門’都差點辦不到……”說完克勞德也不管陸鳴。而是掙扎着向‘牀’的方向走去。
將信將疑地尾隨克勞德到了臥室。陸鳴看見那凌‘亂’的‘牀’鋪倒也的確像是剛剛還有人躺過的樣子。“那……需不需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多少已經相信了克勞德。陸鳴甚至開始自己在心中爲克勞德尋找着藉口。認爲他或許是因爲人生地不熟而纔會格外排斥就醫這件事。
“不用了……就算去了也沒有用。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克勞德當然不能去醫院。也害怕陸鳴會真的拖着自己去醫院。於是乾脆躺在‘牀’上耍賴。“只是因爲頭暈什麼都不能做。我擔心自己說不定會餓死在這裡害房東遭殃。所以只好麻煩你過來一趟……”
“那你是不是還沒吃東西。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做。或者我也可以幫你買來。”聽克勞德說得這麼可憐。陸鳴徹底放下了剛剛的所有戒備。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就讓我這麼躺一會兒好了。”雖然說成功幫自己解了圍。但克勞德卻突然意識到找了這麼個藉口的同時似乎也意味着不太好佔陸鳴的便宜了。書.哈.哈.小.說.網第一時間更新
“我還是給你‘弄’點東西留下來吧。那樣你有胃口的時候就可以直接……”陸鳴邊說邊走。話還沒說完就被克勞德伸出一隻胳膊拉了回來。
“你答應過我吧。要做我的戀人……”克勞德躺在‘牀’上微笑。眼睛半睜半閉。
“我……只是說我會考慮……”覺得克勞德就像是磨人的孩子一樣難纏。陸鳴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和一個病人一般見識。
“你難道就不能照顧一下病人的情緒嗎。”克勞德突然苦着臉嘟囔了一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這樣的克勞德有些可憐。陸鳴坐在了克勞德的身邊。
突然安靜下來。陸鳴有些無措地看着克勞德那轉過去的側臉。明明水雲天曾說過克勞德家裡上溯幾代都不曾有過和外國人通婚的情況。但不知是因爲那被染成了金‘色’的頭髮的原因。還是因爲他的外國國籍影響了自己的主觀判斷。那張平靜的睡臉看上去五官鮮明。皮膚白皙。倒像是有幾分‘混’血的意思。
“我好看嗎。”突然翻轉身體。看向了陸鳴。克勞德‘露’齒一笑。“不然你爲什麼看了那麼長時間。”
“你……什麼眩暈症。都是騙我的吧。”克勞德的反應怎麼看都不像是真的有病。陸鳴再次懷疑了起來。
“眩暈症也不是一定要不能說話。不能笑啊。”對於陸鳴的懷疑。克勞德倒是振振有詞。“過來吧。躺在我身邊。我可是個病人。什麼都做不了的。”輕輕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克勞德邀請着陸鳴。
“我躺在你身邊就會對病情有幫助嗎。”轉動眼珠反覆打量着克勞德。對於克勞德的動機。陸鳴依舊還是覺得十分可疑。
“有人在身邊的話。睡得會更加安心。就好像十幾歲時候那樣……別說你沒有過類似和朋友一起並躺在‘牀’上聊天那樣的經歷……”克勞德依舊是克勞德。就算是裝病的時候。口齒也還是依舊伶俐。
“好吧……”或者是出於同情。又或者是因爲什麼說不出的‘誘’‘惑’。陸鳴覺得自己似乎被克勞德‘操’縱了一般。竟然真的按照克勞德說的那樣躺在了他的身邊……
此時。就在另一個城市裡。水雲天已經和穆然成功找到了下塌之處。享受着那隻屬於兩個人的甜蜜。
“你故意不接我的電話。是因爲心情不佳。對吧。到底是什麼讓你心情不好。我想要知道。”終於到了合適的時機。水雲天追問着穆然。不是他因爲被穆然拒接電話。白白等了半天而耿耿於懷。而是他不想因爲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在兩個人的關係間埋下任何哪怕是最微小的隱患。
“我……是因爲我的姑父……”此時再也沒有了隱瞞的必要。穆然把自己的想法老實告訴了水雲天。
“所以。你是不是想到如果我死了之後。就連爲我舉辦追悼會的權利都沒有。”半開玩笑地這樣說着。水雲天摟緊了穆然。
“我……”咬牙只是不說話。穆然緊緊回擁住了水雲天。“今天晚上。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用這樣的方式表達着自己的內疚。穆然將臉緊緊埋在了水雲天的‘胸’前。不敢擡頭去看那雙總是閃動着熱情火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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