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寫月走到正位旁那張空位上,慢慢坐了下來。
“愛妃先前去了哪裡?可是有事耽擱了?”軒轅煌在她坐下的時候,便已爲側過身子,輕笑的問她道,神色輕鬆極了,但卻是看不出喜怒。
倒不是軒轅煌有多關心她。作爲一個君主,他首先要讓這些女人能夠明白自己的“善解人意”,而後才能讓她們死心塌地的爲他所用。只是他知道面對水寫月,這一招是不管用的,但演戲要演全套,在人前他還是得做到對她“不冷不熱”。
“不勞皇上牽掛,本宮不過是有些睏乏,便去休息了。”水寫月也十分賞臉的給了一抹淡笑,隨後便不再看他。
其實她並沒有去休息,只是坐在棲鳳宮的後院大門前發呆。那裡沒有正門的朱漆大門,卻有幾乎生鏽的鐵門,這樣強烈的對比每每都會刺激她,若是可以,就一定要離開這個金絲籠。
誰也不知道一開始水寫月並不被限制活動,只因爲那件事發生了,使得軒轅煌纔會下達了不許她外出,也不許別人隨意進入的聖旨,甚至還對她勃然大怒,她還記得當時兩人吵得十分激烈,最後都驚動了太后。
想來,她也有很久沒見到那人了……不知會不會因爲那件事而被降職了?哎……她水寫月從不喜歡虧欠別人,卻獨獨那一次欠了。
“愛妃!”軒轅煌連連叫了好幾聲,都不見她回答,只好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對她道,“愛妃在想何事?居然這麼聚精會神。若不是愛妃表情沉重,朕會以爲你在思念朕呢!”
軒轅煌的表情雖然在笑,卻讓水寫月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他的笑容完全只是個表相,那笑意根本不達眼底,可她也懶得解釋,隨意看了他一眼後便說道,“許是困了,今日的請安茶免去了吧。”說完便毫無顧忌的打了個呵欠。
該死的女人!只知道拆我的臺!軒轅煌心中咒罵着,他對水寫月已經是一忍再忍了,可她卻仍然不怕死的頂撞自己,難道真以爲他不會殺她麼?
“姐姐你看我們這麼多姐妹們都已經來了,你也多少喝一兩杯吧!”蓉妃笑了笑,她坐在軒轅煌的左側偏下一點位置,在她前面的還有賢妃,而水寫月則坐在軒轅煌的右側,在她之後是德妃。
“你們的茶我怕不乾淨,況且本宮我和皇上說話,何時輪到你這個皇貴妃娘娘開口了?”水寫月斜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蓉妃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張血色盡無的蒼白臉。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蓉妃抖了抖身子,才低下頭不敢再語。
“你這人還真不識好歹!”先前那個新上任的貴人,也就是阮薇雅突然忿忿不平的開口。
在沒有見到皇后以前,阮薇雅只是覺得她是個可憐的女子,但此刻卻一點都不覺得,反而認爲軒轅煌對她的責罰還太輕太輕。她根本不配當一國之母!
水寫月順着聲音望去,見是剛纔被指名的貴人,便是輕輕一笑,不說話了。
“蓉妃也只是好意,至於皇后……”軒轅煌頓了頓,而後只是笑看着水寫月,沒有繼續說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