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助理就把車先開回學校大門口,然後順着樑振國從學校出來到回家的必經之路慢慢開,開一小段路,助理就跟着蘇舒下車去找路邊的商店和路人打聽中午有沒有見到樑振國經過。
但是兩人一路都回到家了都沒有打聽到任何線索,兩人沒多耽誤,直接就轉去了警局。
兩人到的時候蘇天榮和李老已經都在這裡了,蔣父也被人帶過來了,正在接受詢問。
蔣父大概是有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在面對李老他們,早上的後怕已經沒有了。
“你們抓我幹什麼!我又沒犯法!”蔣父破口大罵,“樑振國不見了抓我幹什麼!難不成我一個人能把他抓走啊?他什麼體格我什麼體格?他能一個打我兒子他們四個,我打得過他?”
“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樑振國才被別的人帶走了,人不見了就抓我過來,你們這不是仗勢欺人是什麼?”
面對蔣父的謾罵,衆人只是壓了壓眼角。
“你的嫌疑最大,你也有動機,請你來問話不是應該的?”蘇舒走了進去接下話質問着,“你敢說你沒有動過爭對樑振國的心思?”
“我是動過,但我不是沒成功?”蔣父道,“早上本來想着逼你學校開除你,然後通過這件事震懾樑振國,再用開除他威脅他和蔣國濤私下和解,但這不是比不過你的後臺?你有這麼多人護着,我瘋了去動你丈夫?”
蘇舒一個女人他都動不得,他怎麼可能會覺得李老的外孫女婿他能輕易動?
“確定不是你因爲早上的事情心生恨意,見動不了我孫女,就把心思動到我外孫女婿身上?”李老十分懷疑。
蔣父呵了一聲,“你們有權有勢,你們說什麼是什麼,可想要定我的罪,也要拿出證據。”
蔣父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我倒是看我們誰耗得起。”
說完蔣父往椅子背上一靠,再問什麼都不開口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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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從審訊室離開,李老問一起出來的隊長,“你怎麼看蔣父剛纔的回答?”
“說不清。”隊長搖搖頭。
李老又說,“我覺得確實不像是他做的,後來他沉默更像是一種報復,刻意讓我們懷疑他,然後拖延我們的時間,他盼着樑振國出事,他大概是覺得只要他拖延的時間夠久,就能耗死我們,也耗死樑振國。”
“派個人去醫院看看一下蔣國濤,問一下他今天有沒有接觸過別的人,或者有沒有和蔣父再接觸過,都說了些什麼。”蘇舒道,”再查一下蔣父和蔣國濤身邊的人,看看平日和他們走得比較近的人今天有沒有可疑的行蹤或者言行。“
“我這就安排人去查。”隊長點點頭轉身喊了人去安排。
“我再去他回家的必經之路走一走看看有沒有剛纔被我忽視的東西。”蘇舒沒法回家乾等着,帶着了李老身邊一個小同志就和蘇天榮的助理離開了。
蘇舒這次再過來,很多中午回家休息的銷售員都回來上班了。
這次總算讓蘇舒問出了一個線索。
是這邊供銷社一個工作比較閒的櫃檯銷售員看到的人。
“你說的那個同志騎着自行車,人很高,長得還很俊,戴着一塊海鷗牌的手錶對吧?自行車籃子裡還有個藍底的花布袋,裡面裝着菜。”銷售員想了下,又說,“他今天穿着黑色皮夾克外套對吧?”
“對!”蘇舒連忙點頭。
”他在前面那個路口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老人家,車子倒地上,布袋裝着的飯盒都打翻了,菜都撒了些出來,說來他也是倒黴,那老人家年紀大了,眼花手腳還不好,也是那老人家自己走路莽撞。“
銷售員說,”不過那個同志人很好,問老人家要不要送她去醫院查一下,那個老人家不去,說去醫院是花冤枉錢,說她自己沒啥事,老人家人挺好,也沒訛上那個男同志,只讓那個男同志用自行車載着送她回家就行了。”
“您有看到他後來騎着車帶着老人家往哪裡走了嗎?對了,那個老人家有人認識是誰家長輩嗎?”蘇舒忙追問。
“那個男同志騎着車帶着人就往回走了,到了路口往哪裡去那我就沒注意了,當時櫃檯來了客人挑織毛衣的針,那個老太太我也眼生,沒印象是這片區誰家的老太太。”銷售員搖搖頭,“這裡住着的人很多,但是我在這上了十幾年班了,要是經常來這裡的客人,我肯定認識。”
銷售員道,“所以那個老太太可能不是住着附近的,又或者是最近剛搬來我們這一片的。”
“那老太太穿着什麼衣服,長什麼樣您有印象嗎?”蘇天榮的助理也跟着問了句。
“穿着一件灰底藍花的棉襖,肩膀這邊和腰這邊還打了補丁,用的是藏藍色的布補的,穿着灰色的棉褲,頭髮白了一大半,年紀得不少了。”銷售員距離前邊遠,只能看得到大概的,並沒有把老太太的長相看得十分清楚。
“謝謝您。”蘇舒由衷道了謝,至少有了新的線索,知道再往那邊走。
按照銷售員說的折回去就到了銷售員沒再注意的路口,一左一右,蘇舒讓蘇天榮的助理跟着自己,李老的人單獨一邊,三人分開繼續找路人打聽別的消息。
但是這一路再問,也只有一個人說見到過樑振國騎着自行車載着一個老太太,問往哪個方向走了,那個人也說不知道。
這一路問得三人口乾舌燥,三人又回到了警局,碰了面就相互交換信息。
“問了醫院那邊的同志,早上除了蔣父去看過他之外沒人去過樑國濤病房,兩父子說話的時候我們的同志就在邊上聽着,蔣父就和蔣國濤說了些劉主任被帶走的事,不到五分鐘蔣父一個人就喪着臉離開了。”
“蔣父和蔣國濤平日裡走得近的朋友那有什麼線索嗎?”蘇舒問。
“蔣父人際交往比較簡單,巴結上邊的,對於比如他的雖然不至於得罪,但是也只是泛泛之交,並不多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