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聽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傳來，林凡眉頭一皺，看向那位瘦裡吧唧的小哥，一臉的痛苦狀。
“你叫什麼，我還沒動手割呢。”那名胖子辦事員，搖頭晃腦地對那小哥說道。
說話間，那名胖子辦事員，先是拿起筆，然後邊寫邊問道，“姓名”
“凳子。”
“我是問你姓名。”胖子辦事員不耐煩地道。
“沒錯啊，就是凳子，他們都叫我小凳子。”那位瘦弱小哥，忙向胖子辦事員點頭說道。
“真是奇怪，哼。”胖子辦事員，總算擡起頭來，看了瘦弱的跟個柴似的小凳子，繼續說道，“年齡？”
“18歲。”小凳子回答道。
“性別。”胖子辦事員，又繼續問道。
“男，不過割完之後，是不是男，……我就不知道了。”瘦弱的小凳子，一臉無辜地看向那胖子辦事員大哥，說道。
“噗！”林凡和趙雅一聽，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原本趙雅還覺得害羞，硬生生被這小凳子，氣的又好笑，又想哭。
“怕疼嗎？”辦事員也終於寫完了表，擡頭向小凳子問道。
“不怕，……怕”小凳子眼中，剛閃過一絲堅毅的目光，就被嚇得直打哆嗦道。
“你這小夥子，怕就是怕，不怕就是不怕，這‘不怕怕’是幾個意思？”胖子辦事員，也不知從哪裡提了一把碩大的菜刀出來，一邊用手撫摸刀口，一邊向小凳子問道。
“怕，當然怕了，不過，官爺，我的沒那麼大，您手裡拿這麼大的一把菜刀，沒有必要吧？”小凳子雙手捂着自己的下面，直打哆嗦問道。
“就是啊，殺雞焉用牛刀？就算對方碉堡了，也不用這麼大一把刀吧？”林凡在旁邊，也不解地問道。
因爲林凡是讓趙雅出示的證件，所以，胖子辦事員，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林凡的真實身份，只當是和趙雅一起來的皇上身邊的貼身侍衛。
即便是皇上身邊的貼身侍衛，在自己這個小小的‘JJ劊子手’面前，也是大人物一般的存在，胖子辦事員，忙一手拿着菜刀，恭敬地向林凡解釋說道，
“這位官爺有所不知，剛纔有個牛逼的，直接把我們的刀給崩壞了，怎麼切也切不斷，爲了不讓伺候皇上的太監，活受罪，我們才改爲使用菜刀。”
“菜刀好啊，鋒利、夠快夠狠，一刀切下，永無後患！”胖子一臉樂呵呵地向林凡解釋說道。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情？”林凡驚訝道。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情，大哥，就用這個了，我決定了。”胖子辦事員的這一些話，着實把那小凳子給嚇得不輕，二話不說，直接就請劊子手動手。
那位胖子辦事員，倒也乾淨利落，手起刀落，揮刀斬下，只見一物掉落在地上，那小凳子身體上，也飆出了鮮血。
這場面太過血腥，林凡忙打開了手中摺扇，替趙雅遮擋視線。
畢竟女孩子，看到這些不太好，自己以後還要收她做自己的後宮娘娘呢。
其實，在金鑾大殿之上，林凡就有過這個想法，但趙雅沒身世沒背景，又只是自己的貼身侍女，如果當時說出來，王丞相派系會當場反對。
至於何時收趙雅入後宮，這得看時機合適了才行。
那胖子從地上用手撿起那物，對小凳子稱讚道，“小夥子，你這寶貝不錯啊。”
小凳子雙手捂着下面，差點氣暈過去，就不能先替我止血嗎？
“小凳子，你爲何當選擇當太監？”林凡也好奇了起來，向雙手是血，捂着自己下面的小凳子問道。
畢竟，雖然趙雅開出的價格很高，但延綿子孫，可是古代的傳統，這小子眉清目秀，手腳齊全，只要肯努力，在家擺個地攤，賣個冰糖葫蘆啥的，也不至於沒有工作吧？
再不濟，在家裡耕田，放牛，也是不錯的幹活。沒必要跑到城裡來受這罪啊。
小凳子嘴脣直打哆嗦，臉色也慘白，說道，“爲，爲皇上效忠。”
堅定的眼神，堅強的意志，林凡點了點頭，說道，“小凳子聽旨。”
“聽，聽什麼旨？”小凳子迷離的眼神，看向林凡，不解地道。
小凳子是不明白林凡的這句話含量，可身旁的辦事員胖子，可是見過世面的人，這世上能讓人聽旨的還有誰？當即跪拜下來道，
“奴才叩見皇上，皇上，奴才該死，奴才剛纔沒有看見皇上……”那名胖子辦事員，立刻跪倒在地上，雙手趴在地上，頭磕個不停。
“皇，你是皇上？”小凳子見胖子都跪倒在地上了，這陣仗假不了，也顧不得身上的痛，就向林凡磕頭道。
“皇上萬歲，皇上萬歲……”小凳子一個勁磕頭，一個勁道。
雖然沒見過大世面，但皇上萬歲這四個字，就好比我要愛國四個字一樣，從小就深深印入腦海之中。
帝都的每個城鎮都有村長，而每個村長的職責就是從小教育他們，熱愛帝都，熱愛皇上，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中耳濡目染，皇上萬歲這四個字，脫口而出也就不奇怪了。
林凡眉頭一皺，自己不就說句話嗎？自己的話有這麼分量？搞得每一句話大家都磕頭認真聽，在看向小凳子的身體下面，鮮血狂飆而出，就跟撒尿一樣飆了出來。
好好的藍色布衣，愣是讓他身上的鮮血，給染成了紅色外衣。
不跪在地上還好，跪下來血流的反而更快，爲了節約時間，也爲了不浪費小凳子的生命，林凡趕緊宣佈了口諭，“朕現在封賞小凳子，爲大內太監總管，貼身伺候朕，統領大內一切太監。欽此！”
“啊，太監總管？”胖子跪倒在地上，手裡拿着菜刀，我勒個去，自己這下牛逼大了，剛纔切的可是太監總管！
“小凳子，謝萬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小凳子一個勁的向林凡磕頭，臉上原本的痛苦表情，頓時煙消雲散，一臉的歡喜，喜形於色。
這個高興勁，就好像祖上，冒了青煙一樣，更讓小凳子高興的是，自己這一刀，沒有白挨。
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