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將換上步履,在頭頂用髮簪將頭髮固定,餘志仙書生氣質更加的濃厚。
掌櫃看了一眼拍手說道:“仙師長得真是俊俏,若是去了那大城市,說不得要收上一車的香囊回來。”
餘志仙感受了一下步履的輕重,搖搖手說道:“掌櫃莫要開玩笑,香囊乃是姑娘家送給心上人的禮物,我可不敢收。”
“當得!當得!”
這其實怨不得掌櫃,平常的修仙者,雖然有靈氣蘊養,各個都粉嫩如初生嬰兒。
但氣質大都大同小異,飄渺、剛毅如仙人一般。
只有餘志仙不同,像凡俗中的讀書人,儒雅中帶着一絲灑脫;明明感覺雙方差距甚遠,卻又帶着一些凡塵氣息將雙方拉近;若近若離的之間,自然是吸引人了!
掌櫃的拿出了一枚儲物戒指和三個儲物袋放在桌子上,從其中取出了四千四百四十顆靈石後說道:“仙師,這裡是餘下的兩萬五千五百五十顆靈石。不知仙師還需不需要丹藥?”
他也只是禮貌一問,能夠出手築基丹,又籌齊了藥材,準備自己煉製,自然是煉丹高手。哪裡會在殿堂中買一些品質一般的丹藥!
餘志仙自然搖搖手說道:“不需要了,等下次煉製出築基丹,說不定還來交易!”
掌櫃頓時眉開眼笑說道:“小人等着仙師大駕光臨,定爲仙師準備上好的法寶!”
餘志仙說道:“若是找到了稀奇古怪的法決,也給我留一份。”
掌櫃笑着說道:“貴宗陳六指巡查早就在各個坊市尋找這些法決,說要爲仙師找一部上好的法決,小人可不敢貪這功勞。”
哈!還有這樣一出事情?
餘志仙啞然失笑,陳師兄倒是費心了。
“那就這樣,我也該回去了。”
“恭送仙師。”
出了坊市,回到義莊。
正該吃晚飯的時候,準備叫來三娘,才發現三娘還帶着義莊的隊伍修建着飯店。
在僕人的手中接過碗筷,正要面對一大桌菜食發呆。
卻見陳曦扶着還包紮着繃帶穿着素衣的老僧了明走了進來。
不過他的神色比躺在牀上時,好了不少。
臉上身上的繃帶已經取下,只有受傷最嚴重的手掌還扎着。
道了一句佛語後,老僧了明笑着說道:“看着這義莊已經重建,更勝從前,道友爲何還悶悶不樂?”
餘志仙說道:“倒沒有悶悶不樂,是突然感覺義莊空曠了許多。有些不適應。”
他晃了晃頭說道:“不礙事。”
“對了!我去坊市淘換了一套法寶,也不知道大師適用不適用。”
說着他法杖、鉢和袈裟拿了出來遞給老僧了明。
老僧了明道了一聲佛語,也不客氣,拿起法杖,舞動了兩下,說道:“練氣後期的法寶,道友有心了!”
這寶物比他以前用的法寶整整提升了一個層次!
沒有去過坊市中店鋪的他,自然也是知道,這東西有多貴。
不過他沒有現在穿,而是放在一旁,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餘志仙一邊吃着菜一邊說道:“陳六指師兄說,宗門有意將這義莊送給我,大師若有意,可以在這兒常住,不用在意那三年之約。”
老僧了明聞言問道:“那道友,還會在這兒居住嗎?”
“那是自然,在宗門中有些拘束,到了築基期,在哪兒修煉都是一樣,想要換法決,回宗門一趟就是,也不在乎那麼許多。”
“那貧僧斗膽,道友居住一天,貧僧就住在義莊一天。”
吃了飯,餘志仙回到閣樓,繼續修煉起了大夢仙決。
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全力修煉,而是以控制夢境的方式,指揮着衆多分身切割藥材,準備熬製築基丹。
丹方牢記在心,搭建火爐,熬上泉水。
將藥材處理完,按照順序放入鍋中,只見與其他練氣期丹藥不同的場景出現。
靈氣匯聚成一股水流,流進鍋中,將泉水替代,靈氣蒸騰而起,將藥材包裹翻騰,渲染成爲了彩色。
漸漸的彩色的靈液,化作了一個個丹藥,冷卻後與餘志仙之前賣出的丹藥一模一樣。
仔細數下來,足足有二十粒之多!
將築基丹收集好,餘志仙這才放開了對於夢境的控制,任由分身們全力的修行。
分身們相互作揖後,由最開始的那分身出手將靈石拿出來擺放在桌面上,這纔開始修煉。
又是一夜過去。
在義莊嘈雜的工作聲中醒來,從閣樓看着樓下忙碌的僕從,餘志仙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一名僕從守候在義莊大門,見餘志仙出來後問道:“莊主,需要吃早飯了嗎?”
餘志仙點點頭說道:“讓廚房準備些飯菜吧,三娘回來了嗎?”
那人搖搖頭說道:“三姐她還在工地,聽說第二棟飯店已經快要完工了。”
“那就好!”餘志仙點點頭說道:“讓人準備些果蔬給宗祠送過去,說我隨後拜訪。”
回到屋子裡,沒有多久,僕從端來了一碗米粥加上一小碟榨菜。看得出,這是三娘特意吩咐過的菜譜,能夠保證餘志仙能夠吃的舒服。
出了義莊,讓跟隨着的僕從離開,餘志仙走向了宗祠。
本來是想通知宗祠方面,自己將會留下來的決定。
但是剛走幾步,就看到了一排明顯有別於任家鎮的馬車停在宗祠的門口。
這隊馬車的兩旁還站立着凡人武者!
他們的眼神比起凡人來說更加銳利,血氣很足。光是站在那裡就給普通人一種威懾。
見餘志仙走了過來,兩名武者,攔住前路說道:“任家宗祠,勤雜人等不得入內。”
餘志仙抱歉說道:“還請通知任燕,任老太君,義莊故人來訪!”
兩名武者相視一眼,一人對餘志仙說道:“你且在此處等候,我等馬上去通報!”
另外一人走進了宗祠內部,向着宗祠前堂走去。
透過門縫餘志仙可以看到,任老太君正坐在椅子上與其他兩位同樣年齡老人,正在爭吵。不過她一人自然是說不過兩人,正別漸漸壓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