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0章 挖人

那些混亂的軍士也開始漸漸的平息下來,看着方醒手中的長刀還在滴血,讓他們想起了這位以往的手段。

京觀!!!

方醒的眼睛微眯,甚至還在微笑着。

可越是微笑,越是讓人害怕。

於是隨着腳步聲的臨近,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隨着距離的拉近,一個黑壓壓的陣列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是聚寶山衛!”

一聲驚呼之後,少許慌亂,旋即營中的隊列馬上成型,而且比開始時還要整齊。

陣列如牆而進,吳躍上前稟告道:“伯爺,我部應時趕到。”

方醒看着這些渾身溼透的將士,說道:“辛苦了,戒備!”

被油布包裹着的火槍被解開,裝彈……

陸豐看着倒在地上的屍骸,咬牙道:“伯爺,下官帶人鎮壓!”

剛纔絕對是有人起鬨,所以方醒點點頭,說道:“本伯在看着,一刻鐘之內!”

陸豐大喜過望,帶着自己的親兵衝了過去。

“剛纔誰起鬨,揪出來!”

他殺氣騰騰的道:“知情不報者同罪!揭發者有功!”

隨即就是一場鬧劇,十多人從隊列中被揪出來,然後兩人掙脫,開始逃跑。

愚蠢的人啊!

晨風吹拂着臉龐,方醒舉手。

一隊軍士衝出陣列,從左邊包抄了過去。

那兩個軍士被追趕着到了營寨邊上,他們努力的攀爬着,在追兵到來之前,終於翻了出來。

“退後!”

外面趕到的小隊厲喝道,追兵看到那排槍的架勢,趕緊從側面退了回去。

那兩人慌不擇路的往右邊跑,卻沒看到小旗官已經舉起了手。

“齊射……”

“嘭嘭嘭嘭!”

近距離的攢射下,兩人被打倒在地。

鉛彈無法立即致命的缺點爆發了,這兩人一時間不得死,慘嚎聲在天邊出現的一抹晨曦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滲人。

方醒居然讓麾下連夜趕回來,這是準備好的退路啊!

陸豐知道,一旦濟南城中大亂,這支軍隊將是平叛的主力。

而到了那時,城中必定是血流成河。

可他當時爲何要急着進城呢?

……

王裳的年紀大了,起得早。

昨晚上的鬧騰他已經知道了,洗漱之後,他喝了稀粥,然後捂着腮幫子倒吸涼氣。

“夫君可是牙疼了?”

他的老妻熟稔的去找來細辛,然後王裳把藥咬在牙下,嘶嘶的皺眉。

小奶狗在桌子下面嗅着,想尋找食物。

幾個兒子帶着孫子們都來了,見狀都紛紛問候。

王裳擺擺手,說道:“都各自回去。”

等他的孩子們轉身後,王裳想起了昨夜的事,就說道:“今日不可外出。”

“是,父親。”

王裳努力喝完了稀粥,然後對老妻說道:“這幾日別出門,爲夫記得家中的米糧足夠十餘日,那便夠了。”

他的老妻說道:“外面鬧哄哄的,正好在家中養養身體。”

王裳點頭,卻不瞞老妻:“昨夜城中鬧騰,那興和伯手辣,估摸着要動手了。”

“父親!”

這時外面有聲音傳來,王裳無奈的道:“慌什麼?”

他的大兒子急匆匆的進來,有些慌張的說道:“父親,有人求見。”

“誰?”

王裳閉上眼睛,好似在養神。

“父親,是興和伯……”

王裳端坐着,睜開眼睛,淡淡的道:“開門,請進來。”

他是長者,自然無需去迎接。

然後他對老妻說道:“去泡茶來,接着你就歇息吧。”

他的老妻擔憂的道:“他會不會……”

王裳搖搖頭,等老妻去後,就起身走到門邊。

不出門相迎,這是他的年齡所決定的,但他必須要走下臺階去,否則就是在侮辱方醒的爵位。

當方醒出現時,他的年輕還是出乎了王裳的預料,老蒼頭扶着他下了臺階,他拱手道:“見過興和伯。”

方醒拱手道:“百鍊先生不必多禮,方某貿然來訪,倒是冒昧了。”

王裳居然點頭了,讓人訝然。然後他側身道:“興和伯請進。”

方醒搖搖頭,伸手相讓:“先生年長,請。”

小奶狗在臺階上叫喚了幾聲,王裳俯身作勢要打,它這纔不甘心的跑到了邊上。

兩人進了裡面,王裳的老妻奉茶,方醒起身致謝。

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微笑道:“昨夜方某進城時遭遇截殺。”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王裳卻懂了方醒的意思,他說道:“此輩不可姑息。”

方醒的笑意更盛了,說道:“方某來濟南,不爲殺戮,不爲打壓,只爲了……要一個道理!”

王裳揮揮手,門外的大兒子躬身告退,然後他說道:“你要什麼道理?”

方醒打量着室內簡單的佈置,看看手中的茶杯只是平常。

“要一個讀書人憑什麼比百姓高貴的道理!”

方醒盯着王裳,緩緩的道:“方某來之前就聽過您的事,您同樣是對目前的士風不滿,方某想問……滌盪士風…….如何?”

晨曦緩緩輕撫着庭院,彷彿蘊含着生機。

“這是晨。”

王裳指着外面說道:“人有少中老,萬物也有。儒學興盛於漢,中間幾度臣服,文官在宋終究還是成了一統,這是頂峰,可同樣也是衰落的肇始。老夫看了那麼多史書,其間多有杜撰,貼金,老夫不喜這等修飾之舉,遂棄之,只想尋心中之道。”

“什麼道?”

“無關世事,獨善其身!”

一陣沉寂。

晨曦漸漸如雲霞,瑞氣萬千,把雨後的院子映照的格外的生機勃勃。

“您看。”

方醒指着院子裡幾株殘敗的花樹說道:“此時看來幾近敗亡,可我卻覺得它們生機勃勃,爲何?”

“因爲我們都知道,秋去冬來,生機並沒有消失,只是在蟄伏着。”

王裳眼中的戒備之色消散了些,點頭道:“有起有伏,時移世易,不管是儒學還是科學,該蟄伏時就不要鼓譟,否則就是大禍臨頭。”

這時辛老七走進來,沉聲道:“老爺,沈石頭那邊有了發現。”

“不急。”

方醒點點頭,等辛老七出去後,他接着話頭說道:“儒學無寸進,一味在人心人性上着手,方某竊以爲人性本私,再多的教導也只是輔助,律法和監督纔是王道。”

王裳微微點頭,方醒微微側身,認真的道:“讀書人就是天神的時代不該延續下去了,他們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坐享其成,習慣了巧取豪奪,先生,這不是大明之福……”

王裳面無表情的道:“這些無用,外間說老夫離經叛道,萬般斥責,學生也一一離去,這便是你所說的人性本私,老夫早有耳聞,卻是大爲贊同。”

方醒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王裳自嘲道:“你倒是上下折騰的不錯,不管是取消軍戶戶籍,還是要自立工坊爲試點,和工部打擂臺,這些都是老夫望而生畏之事,如今陛下和你居然敢動讀書人的根基,老夫午夜夢迴時……也曾前後細思,悚然而驚啊!”

第2268章 鮮衣怒馬小伯爺第1960章 大明湖畔第562章 你不來,方某如何動手第79章 那小子家裡忒有錢第2028章 太子少師第1470章 分析戰局第2385章 包子臉的女孩 新第2240章 圍堵第2057章 話太多,不好!第361章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第248章 被虐殺的同袍第2083章 大勢之前的小算盤第480章 你們將被世人所矚目第1498章 突破,反擊第556章 好兄弟,下輩子還讓你跟着第2422章 這是宗師第2057章 話太多,不好!第434章 你的書院開不了幾年第137章 此時不是封爵的好時機第503章 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第575章 方醒居然沒報復我?第1304章 死人了第786章 是有意還是無意?第830章 登陸!登陸!登陸!第1876章 另起爐竈第1073章 狗屁的聖人子弟第2431章 家國……第961章 帝王一怒第2127章 決然的一撞第513章 岌岌可危,奪門!第2069章 聰明的人第271章 膠着,抵近射銃第1577章 雨水,陸地第2111章 彼此的試探第1923章 艱難的移民工作第2071章 悍然動手第1644章 犁庭掃穴第316章 孟賢,你特麼的就是一頭豬啊!第2065章 亦力把裡大捷第1363章 被低估的斥候第2044章 一切都在準備着第1836章 本王等着看你的結局第2231章 一來就動手第2518章 三家聯手辦案熬夜頭痛,說說一些情節.第1979章 糧食漲價第405章 興和伯,看在勳戚一脈的份上……第116章 餘建今日必死第1126章 最後時刻,是誰?感謝第939章 兒子敲打老子的女人第495章 我家主人想見您一面第143章 宮裡套路深,我想回農村第594章 方醒反對,祖制難違第494章 懲罰和震懾第176章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第1561章 使團進城第1432章 對此我深信不疑第563章 令人震驚的佈局第1797章 來自於皇帝的懲罰第1511章 陪殺場的徐景昌第1348章 動手清除第34章 喝多了第1798章 建庶人第2104章 強硬外交第2201章 朕這是昏睡了?第2490章 京觀,朱高煦的命數第251章 絕境第1395章 打破平衡第545章 配合默契的清掃,被人拒絕的商屯第2241章 一鍋端第1655章 他不像是使者第954章 一眼看穿第1941章 虔誠第295章 一起變老,太子坑人第446章 封鎖府城,背鍋俠到.第1229章 烈女第1912章 方醒,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第1276章 不識擡舉的東西第380章 我想成爲大明的傳奇第113章 百人齊射,麻煩上身.第654章 淑慧,你要做娘了第2444章 父子俾睨當世第427章 胡無人,漢道昌!第151章 可憐的老頭第2575章 矢志西征第290章 我方家的事,關你毛事啊!第2438章 人人表態,建議立儲第1144章 篝火大會第1279章 朱棣的變化第2362章 暗夜仇殺第392章 調虎離山,爾虞我詐第73章 乾清宮裡的老人第1930章 油鍋裡的水第442章 欺騙,威脅,獲取第1662章 泄憤第643章 斷你一家生路第2246章 請記住這些繁華第687章 大過年的給朱棣添堵第2374章 陛下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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