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稍微腦子正堂一點的人都知道,這種事情,就不該來喊蘇小軟。
畢竟,霍雲剛的身份在這裡擺着,一個私生子,愣是霸着長子的身份多年,而且據說顧婉的死還跟高苒有一定的關係,這簡直就是隔了一個殺母之仇呀!
所以蘇小軟完全不能理解霍文燕,也不知道她這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怎麼就總想着把她捎上呢。
何秀雲喝了口果茶道:“小軟說的也沒錯,她這身份,的確是不適合去紀家。大姐若是覺得只咱們兩個去不夠分量,那不如就請二嫂一起?”
顧婉不在了,何秀雲她們這一代人中的女性最有權威的就是霍文強的妻子了。
畢竟,論工作職位,她是最高的,論及男人的身份,霍文強又是最高的。
所以,何秀雲提出這麼一條來,倒也合理,只不過,霍文燕的臉色卻變了變。
就小兩口子吵架這種事,她還真不敢去找二弟妹。
至於嗎?
其實何秀雲的身份也不低了,報社主編呢,這手上的權利可不小了。
而且霍文燕還是前婦聯的主任,雖說現在退下來了,可到底也曾經是領導不是?
所以,何秀雲的意思,就是她們兩個去就完全可以代表男方了,沒必要再去牽扯別人,這也是爲什麼一開始過來的時候,何秀雲有些不情願。
所以說,人的膽氣有時候跟着自己的底氣是直接掛鉤的。
第二天,霍文燕和何秀雲一起去了紀家。
“娘,您這話可不能再說了,小心叫人聽着了,回頭來找您罵架了。”
“哼!雲霆這個大姑呀,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雖然搬出去了,但是這霍家的事她可沒少盯着。你瞧瞧她剛剛那樣子,明知道你們兩家的關係,還在這裡鬧騰,怎麼就這麼事兒大呢!”
趙紅梅現在懟人的話那是說得越來越利索了。
霍文燕見她倆已經開始閒聊了,這心裡頭更是格外地不舒服。
哪裡是自己做的呀!
明知道這兄弟倆之間的一些恩怨,還要主動來找蘇小軟,怎麼想都彆扭。
不過蘇小軟的態度很強硬,就連何秀雲也站在她這邊,霍文燕也沒辦法了。
“你是不知道,她上回也來了一趟,話裡話外都是什麼鄉下人什麼素質高低之類的話,那一聽就讓人不舒服,你說說她大小也算是個幹部呢,咋就這麼不會當人呢?”
這是蘇小軟特意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把外面的包裝拆了,只餘下里面的透明小包裝,沒有口牌,也沒有生產日期,對外只說是自己上回去申城的時候買的。
“既然不多,那就你自己留着喝吧,酸酸甜甜的口味,你們年輕人才喜歡。”
走的時候,蘇小軟給何秀雲裝了幾包,有玫瑰花茶,還有蜜桃果茶。
趙紅梅抱着福寶又到了堂屋裡,眼睛往外瞄了瞄,一臉嫌棄道:“走了?”
蘇小軟一聽也樂了:“她那人就那樣,總覺得自己什麼都對。行了,她的話咱們也就是聽一聽就罷,反正也沒打算按她說的做,沒必要生氣。”
“四嬸喝着怎麼樣?如果覺得好的話,我給你拿幾包。當時也是正好看見了,是從港市那邊過來的東西,不太好買,所以我買的也不多。”
“嗯。娘你那是什麼神色?大姑以前招惹你了?”
總而言之,這是好事。
蘇小軟沒忍住,撲哧一聲樂了。
趙紅梅又哼了一聲:“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就因爲是長輩,就能處處擺款兒了?”
再說這樣的小事,她也不好再去驚動老爺子,像什麼話!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
“四嬸如果覺得還行,那就給雲霞拿幾包回去吧。這個也簡單,用熱水一衝就好,如果想喝再甜一些的,加上一些冰糖就成。”
“來就來,我還怕她了?霍老爺子多大的人物呀,人家都不嫌棄農村人,她怎麼了?下巴總是擡得高高的,就顯得她長下巴了?”
也得虧了當時在場的就只有霍文卿和何秀雲,要不然,霍文燕這臉就丟大了。
趙紅梅對霍文燕有這麼大的怒氣,還是因爲福寶滿月宴的時候,霍文燕說的一些話不太好聽,正好讓她聽着了,當場直接就回懟了兩句。
傍晚的時候,霍雲霞過來了。
何秀雲和霍去霞是經常來這邊的,趙紅梅跟她們也都熟悉,平時說話也都十分親切,今日看她這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就知道是衝着霍文燕去的。
趙紅梅知道自己的兒女們有本事,知道自己身後也有人撐腰,那自然就不帶氣短的。
何秀雲見大姐不說話,又轉頭對蘇小軟道:“你這果茶不錯,自己做的?”
“大嫂你是不知道,我媽今天可是被氣得不輕。”
她和馮耀輝結婚後,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馮家,偶爾也會回孃家小住幾天。
更重要的是,她也去過幾個大地方了,開了眼界,不再如以前的趙紅梅那麼眼界窄了,所以,這自信也就增加了。
剛到縣裡上班的時候,趙紅梅可是老實巴交得很,啥事兒也不敢說,就怕人家再給她穿小鞋,現在到京都了,瞧瞧,連婦聯主任都不怕了。
“怎麼了?”
“還不是紀家,聽說提出來一大堆的條條框框,一會兒說是讓霍雲剛過去磕頭認錯,一會又說要讓霍家給紀芬重新安排一份工作,以前那份工作她做不了了,反正就是叨叨個沒完。”
蘇小軟還真覺得新鮮,她記得紀芬不是在汽車站工作嘛,而且還是坐辦公室的,咋不能做了?
“大嫂你還真信紀家人的話呀?”
蘇小軟眨眨眼,一副我沒見識,我願意請教的態度,看得霍雲霞哈哈直笑。
“好像是紀家的什麼親戚沒考上大學,一直找不到工作,這不就惦記上紀芬的了?他們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想着把紀芬的工作給紀家人,然後讓霍家再給紀芬重新找一份工作,你說他們怎麼淨想好事兒呀?合着這天底下的事情都是他們紀家人做主唄,啥都想要,怎麼就想的那麼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