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小二見到身穿錦袍的趙無銘以及孫不二兩人眼前一亮,臉上幾乎笑成了一朵花:“兩位客官裡面請“。
趙無銘一愣,以前不管身穿什麼樣的服飾,只要在城中行走。就好似頭頂上有着城主兩個大字,只要碰見百姓都會對自己行禮。可現在城市升級爲重城三級之後,好像那兩個字被隱藏起來了。
仔細想想卻也是這個道理,城市規模龐大百姓衆多。又怎麼可能,人人都知道城主長什麼的樣子。
兩人在小二的指引下走入酒樓落座,酒菜的香味在空中瀰漫,一絲飢餓感襲來。趙無銘看了一眼小二:“兩罈好酒,以及你們酒樓中最拿手的五道菜“。
“好嘞,客官請您稍後片刻“。小二聽見吩咐連忙答應,轉身往後面走去。
看着小二走遠,趙無銘轉頭看向身後站着的孫不二:“你也忙碌了大半天,想必還未進食,不如坐下等會一同用膳“。
“謝主公“。孫不二本想拒絕,但腹中卻傳來飢餓感。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便坐到了趙無銘的右側。
此處本來就靠近右窗,趙無銘目光看向窗外,只見人山人海繁花似錦。和昔日的小城,好似雲泥之別。
孫不二見趙無銘往酒樓外觀看,提起水壺往兩人的碗中到了兩碗熱茶,隨即將一碗遞給趙無銘。
趙無銘隨手接過,這時從旁邊幾張飯桌方向傳來一陣討論之聲。親啜一口茶水,側耳聆聽。
“聽聞城主派遣大將軍率領大軍征伐東胡,一路上勢如破竹,打的東胡人抱頭鼠竄“。
“不對、小弟怎麼聽說是城主。派遣周勃將軍父子,率領大軍攻打匈奴,打的匈奴人抱頭鼠竄“。
“不對、不對你們都不對。我聽我的鄰居,他哥哥的外甥女的丈夫在軍中當大將軍的親兵。他告訴我,是東胡和匈奴在打仗。城主讓大將軍出征,就是爲了撿便宜“。
“去去去、別搗亂。你這死胖子,難道沒聽城中的傳聞。匈奴和東胡兩方在中部草原,在加起來兵力可有一百多萬,要你去撿便宜,你敢去嗎?“。
一箇中年壯漢,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着幾名同伴解釋:“真是這樣的,我鄰居還告訴我。他說就相當於兩個壯漢在前面打架,城主就讓大將軍去敲悶棍“。
“悶棍?你以爲那些東胡人和匈奴人都像你這麼笨。敲悶棍這麼大的動靜,別人會不知道“。一名偏瘦的中年人滿不在乎的反問,隨手用筷子夾了一片肉放在嘴裡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中年壯漢啞口無言,隨即訕訕一笑:“東胡、匈奴以及我們漢城。這三方加起來都快兩百多萬兵馬了,這麼大的動靜別人不可能不知道“。
“喝酒、喝酒,不管打東胡也好,還是打匈奴也好。只要我們漢城能越來越強盛,越來越繁榮昌盛,那就夠了“。一名中年連忙解圍,隨即舉起一碗酒。
一名年紀比三人稍長一點的中年人,聽着他們的交談一聲嘆息:“哎“。
三個人順着聲音看過去,一個個鄒起了眉頭,連忙詢問。
“好端端的嘆什麼氣?“。
“我等難民好不容易有了一片安身之地,應該高興纔是“。
“我城大軍在外面勢如破竹,那就表明我漢城現已固若金湯,只是老哥你現在又爲什麼嘆息呢?“。
“你們有所不知,我聽說城中將士以前連番征戰。都將自己僞裝成東胡人,以及匈奴人。我每每想到此處,就心中難受。這躲躲藏藏,讓人有一種憋屈,以及不安全的感覺“。
趙無銘聽着這些言語,放下手中的茶碗若有所思。目光再次看向窗外,卻又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愧疚感。
“主公“。孫不二見趙無銘看向窗外,神情漸漸低落,想說點什麼卻又難以開口。
聽着聲音,趙無銘看向孫不二:“每次軍隊出城作戰,將士都喬裝成東胡人或者匈奴人。孤本以爲這是最爲得意的手筆,卻不想傷了民心。難怪軍師會提議,在滅東胡之後,更換我漢城旗幟“。
“主公爲何生出這樣的感慨,其實以前不是不換,而是不能而已。城中百姓以及將士人人皆知,所以並未有半分怪罪主公的意思“。孫不二對着趙無銘勸慰。
趙無銘的後方有一桌酒菜,坐着兩名中年以及一名少年。三人聽見這番話,彼此互望一眼。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端起一碗酒,站起來對着趙無銘和孫不二一笑:“前桌的兩位酒菜還未上來,若不嫌棄我們這裡的酒菜簡陋,可否過來飲幾樽美酒“。
兩人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一愣,孫不二連忙看過去,隨後又用詢問的眼光看向趙無銘。趙無銘微微點頭,兩人起身往後面走去。
站在主位之人,用手指了指酒桌東邊有空位,趙無銘也不推脫直接坐了下去。主位之人一笑,提起酒壺倒滿一樽空酒樽遞給趙無銘。
三人見孫不二自覺的站在趙無銘的身後,彼此互望一眼,心中好似已經確立了他的身份:“聽聞漢軍出征勢如破竹,東胡兵馬已經敗亡。卻不知漢城何時能完全佔據中部草原,徹底在這個世界站穩腳跟“。
“東胡主力正在和燕國交戰,匈奴主力正在忙着平定丁靈。此時我漢城若能一舉剿滅中部草原的匈奴大軍,則可以趁着良機立足於中部草原之上“。趙無銘不假思索的回答,現在漢城還屬於一個比較封閉的區域。除了本城百姓幾乎沒有外人,所以也無需顧忌泄密的事情。
中年男子重新坐下,少年人詢問:“據我們所知漢軍兵力爲匈奴和東胡之末,又分兵襲擊糧道。面對數目龐大的匈奴大軍,又將如何擊敗他們“。
“斷糧道打擊士氣,促使匈奴分兵來回奔波,我軍在視機而動。兩路夾擊爾後攜大勝之威,揮軍東向與大將軍會師,則大勢已定“。趙無銘沒有多想,只是下意識的回覆。
三人互望一眼暗暗點頭,同時站起對着趙無銘躬身一禮:“衛青、霍去病、宇文愷參見城主。願尊城主爲主公,效犬馬之勞“。
“準、待我等吃過酒菜,回城主府在詳談“。一絲驚喜在心中瀰漫開來,想想卻也合理。畢竟三人已經打定主意爲官,這些不過是事先的玩笑之語而已。趙無銘想到這裡,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諾“。三人重新坐好,此時小二端來趙無銘點的酒菜。見兩人換了酒桌,隨即把酒菜端來。
趙無銘看了看身後站立的趙無銘,對着小二吩咐:“在弄幾盤菜以及一罈酒,放到我們方纔坐的那張酒桌上去“。
“好嘞,客官請您稍等“。小二連忙答應,隨即快速往後面走去。
趙無銘看了下孫不二,隨後目光又看向剛剛的那張酒桌。孫不二會意,轉身往那酒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