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獸人的進攻,這是一場苦戰!
無論士氣如何的高漲,亦或是抱着怎麼樣的信心,都無法彌補人類與獸人種族上的差距。來到這第二要塞的士卒們,大多都是爲名而來,因爲拉爾薩斯三大峽谷鐵桶之名無人不曉,沒有人想過要塞會淪陷之類的可能性,幾乎都以抱着磨刀石,磨礪自己,或是爲了財富,或是爲了名聲來到了這裡。
抱着這樣的目的,士氣無論有多麼的高,也無法拼過獸人們從生命最根本,最本性的生存意念,只是爲了存活下來的意念。
更何況,從身體素質上,戰鬥天賦上,人類遠遠無法比擬彷彿戰爭機器一般的獸人《豬》《豬》《島》小說族。
這一點,從獸人的第二波進攻便能看得出來,在這一次攻擊中,獸人們,已經是很好的吸取了上一次進攻慘痛的教訓,第二要塞各種外城戰爭器械都失去了作用,亦或是效果變得極其微小;在這一次,獸人們衝鋒到第二要塞城下,付出的犧牲,不過幾千人而已;不但如此,僅僅在一兩日的時間裡,獸人們竟是利用了一些石頭,製作了一些粗糙的,但是卻極其適合作爲攀登第二要塞的石器,使得獸人們攀上城牆的效率大爲提升,成功登入內城的獸人自然是大大的增多,雖然也是一百人裡,能上去五個人左右的比例,但這樣的一股力量也能讓獸人們擁有了撕開外城正規軍陣地的機會。
不但如此,隨着越來越多的獸人攻入了外城,控制着城牆最外兵線的人類正規軍越來越少,攀上外城城牆的比例也在不斷的提升。
除此之外,在獸人的最前線之中,多了一些身披灰狸獸皮的一些薩滿。他們不但擁有着如同光明教會僧侶、神職者一般的治癒能力,更是能爲獸人部隊們,提供一些抗魔BUFF,減少法師塔法師部隊對獸人的傷害,亦或是一些修爲更加精深的薩滿,擁有着直接驅散掉襲來魔法的能力。
獸人這一系列針對人類外在強打擊的防範措施,自然是將魔法、器械一般的武器威脅力降到了最低點,也只有以自己相對脆弱的肉體,去填獸人的刀口,以傷換傷的方式。斬殺獸人。
另一方面,圖騰繼承者們,似乎也明白了人類一方的狡詐,也不着急解救統領,而是配合着獸人大軍。攻入外城。它們的破壞力,自然是強到了極限。普通士卒與武者根本不能敵。三名圖騰繼承者在外城內大殺四方,在外城之中,魔導士們威力巨大的一些魔法自然是不能使用,相對來說,受限頗重,很是不利。而且,獸人之所以大量涌入外城,一個是外城邊緣的正規軍逐漸被獸人們殺光,沒有制約他們的存在。其次便是外城的防禦結界大面積上防禦倒是足夠,大型攻城器械休想對第二要塞奏效。
相對的,局部,以及點上的防禦就薄弱了,所以普通獸人們三兩一起轟擊一個點,不久就能打開一個缺口,進入內部。如今外城城牆上淪陷,那麼爲了防止更多的獸人涌入,只能是從結界上控制了,五大魔導士,全力對結界進行修補,與補強,減少獸人的後續部隊進入第二要塞。
如此之下,圖騰繼承者,就相對沒了制約。
初時,由七名貪狼傭兵團分團長上前,但是圖騰繼承者除卻有着地之境的實力以外更是有着整支獸人部隊的信仰之力加持,全盛時期,根本不亞於一隻王獸,就算魔導士對敵都夠嗆的對手,光憑几名鬥士鬥師如何是對手?
但幸在貪狼傭兵團還有着一張王牌,那就是貪狼傭兵團團長自身。
這是古心寒第一次觀測到哈什爾.科恩出手,那一身混煉鬥氣,最少達到了大斗師巔峰,就算渾身空無一物,鬥氣也能具現爲各種形態的武器,在鬥氣的加持下,拳腳,防禦上也絲毫不弱於古心寒所擁有的寶具的強度,速度更是沒話說,這纔是最完美的戰士,攻擊、防禦、機動性都達到人類能達到的巔峰,舉手投足之間,皆擁有着破碎山河的力量。
不但如此,他還擁有着一隻王獸作爲坐騎,那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雙頭狼,通體銀色,但是兩隻狼頭卻是赤紅、冰藍兩色,十分明顯的,這是一隻極爲罕見,擁有雙重屬性的稀有王獸,實力更是在於普通王獸之上,哈什爾.科恩,人、獸兩人相互搭配之下,硬生生的擋住了三名圖騰繼承者,讓獸人的腳步硬是無法前進分毫。
第二次戰爭持續了近一天的時間,或許是三名圖騰繼承者也覺得佔不了多大的便宜了,或是傷亡開始擴大,纔開始鳴金收兵。
成功擊退了獸人,但是,人類一方,無論是貪狼傭兵團高層,還是下至普通的炮灰士卒,此時都沒有任何的喜意。
近二十個小時的高強度的戰鬥之中,人類一方付出了七萬餘人這樣慘重的犧牲,幾乎是折損了五分之一的兵力,不但如此,外城城牆,大片地區局部受到獸人的嚴重破壞,防禦性大爲降低,等到第三次攻擊到來時,這些地方,或許就會作爲獸人進攻的突破口,遭到最劇烈的攻擊。
這對第二要塞來說,自然是十分不利的事情。
而獸人一方,具體傷亡數字難以計數,但是最少也有着十萬以上的折損,屍山血海,人類與獸人的血液混雜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讓人偏體生寒。
簡單的打掃了戰場之後,除了警戒以外,整個第二要塞陷入了相對安靜的休整狀態,沒有過大的悲傷,只有被刺眼的鮮血所麻木,疲憊,受傷的心靈。而獸人們,似乎是接連兩次進攻,付出了二十餘萬人的代價,也是被打痛了一般。
後續幾日都鮮有進攻,至多隻是少量部隊騷擾以及佯攻作勢,讓第二要塞神經繃緊之餘,也算相對稀有的休息時間了。
所謂休息也只是相對戰爭時候而言,若是相對正常時刻的話,那現在第二要塞的高層仍然是十分的繁忙狀態,如何修補第二要塞,加強防禦,抵抗獸人的第三波攻擊成爲會議討論的中心。不過,說是討論,其實,還不如說是貪狼傭兵團高層自己的商量對策,魔法協會古心寒等人雖然有前去參加會議,但是對軍事來說,相對薄弱的古心寒等人,自然無法提出什麼有效的建議。
對古心寒等人來說,與其花費心思去設計計謀,還不如想辦法以魔法加強要塞的防禦力。
而光明教會,這幾日則是極力與瘟疫作爲鬥爭,有着幾日的緩衝時間,依靠傳送陣從聖山調集人手,如今在充足的人手上,已經可以遏制住瘟疫帶來的負面影響;也能騰出了許多精力,自然是研究與查找瘟疫的根源。
第二次獸人進攻後,第三天,終於,對於瘟疫的根源調查,有所建樹。
當夜,修道院大教堂之中。
安琪拉略微虛弱的坐在大教堂主席臺之中,幽然的月光從大教堂頂部投射下來,安琪拉整個人都沐浴在月光之下,讓這調皮的妮子多了幾分嫺靜的氣質。
“瘟疫的根源,應該還是腐朽的屍首。除此之外,應該不是活人,每一次瘟疫爆發,我們的教友們,都將所有患有瘟疫的人員病狀都清除。但是還是沒能得以根絕,只能說明,根源不在人類身上,只能是在屍體上了。”
大主教慈祥的臉上,多了幾分肅然,但是若是熟悉他的人,還是能從他的眼底深處看得出那份輕鬆與喜意。困擾數日的難題得以突破口,能夠成功解決,自然是十分欣喜。
“可是,戰場上,絕大多數屍體都被銷燬,就算是士兵們,作爲功勳的獸人殘骸更是經過了特殊的材料,以及光明神力淨化,應該絕對不會有瘟疫的情況產生吧,就算有那麼一兩個漏網之魚,一兩具屍體就算小規模的瘟疫也難以引起,沒可能出現這麼難纏的東西吧。”
安琪拉的小臉上十分困擾,這些有可能引起瘟疫的細節方面,光明教會做的十分細緻,就算有着細微的疏忽,那也至多隻是少量,一兩具屍首,根本不可能引起這樣的事情。
“嗯,你說的很對,這正是此事的疑點,我懷疑第二要塞內部已經被異端的人員所侵入;這場瘟疫來的太過蹊蹺,若是背後有邪惡魔法師推動的話,那麼即便是一兩具屍體,也不是不可能引發這樣的瘟疫。”
“你,你在懷疑魔法協會那幾名魔導士?”
法師部隊盡數依託於法師塔,若是其中混入了邪惡魔法師,作爲法師塔控制者的魔導士沒有看不穿的理由。那麼,只能是五位魔導士之中有問題了,能引發這樣強力的瘟疫,就算是魔導師都是十分合理的,僅僅是魔導士,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
“嗯,沒錯,而且,嫌疑最大的兩人,一個是那雷系的流浪法師,其二,就是渾身隱藏在斗篷之中,來歷蹊蹺的多的風鬼魔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