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戰爭開始
“他們不能在那裡繼續堅持下去了麼？”富朗索瓦皺了皺眉頭。
他當然不希望就這樣輕易撤軍，一方面是會讓他顯得非常軟弱，另一方面是這支小部隊可以在塞勒卡聯盟進攻時維持對邦吉後方的壓力，讓瓦圖澤拉沒辦法調集全部兵力應對前線的戰事。
“這個……”
實際上，就瑪麗安得到的情況而言，她認爲局面還遠遠沒到必須撤軍的程度，但總參謀長講述了一段半個世紀前對越戰爭的歷史。
在奠邊府戰役之前，高盧軍隊也是抱着類似的僥倖心理，準備等到打不下去了再撤不遲，結果在戰役開始的24小時內就丟掉了興蘭高地，越軍炮兵因此得以直接封鎖機場跑道。
無法撤退的法軍1.6萬餘人最終被全殲，曾誇下海口保證能壓制越軍炮火的炮兵司令夏爾皮羅用手榴彈自盡，讓高盧軍隊徹底顏面掃地。
顯然，總參謀長擔心一旦邦吉機場的跑道失守，毫無退路的高盧駐軍也會步奠邊府戰役的後塵。
瑪麗安最終決定相信一名服役30多年的軍人，而不是面前這個一臉人畜無害且喜歡把責任推給手下的總統。
“情況已經非常危急，駐軍已經拼盡全力保證跑道的安全，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不撤軍，就只能動用武力了。”瑪麗安回答道。
她並沒有直接給出結論，而是讓總統自己選擇，但話雖如此，動用武力這個選項等同於自殺，最終的出路實際上只有撤軍一條。
“唉……”富朗索瓦長嘆了一口氣：“同意撤軍，讓空軍派一架A400M運輸機過去吧。”
不過他顯然並不甘心，幾秒鐘之後又補充道：“把駐軍先接到莫利共和國休整，如果CAF的局面有所好轉，他們可能很快就要回去。”
顯然，雖然眼下的情況令人焦頭爛額，但富朗索瓦並沒有覺得已經不可挽回。
只要塞勒卡聯盟發動進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然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齊博澤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在接收到來自高盧國方面準備開戰的要求之後，他本來準備馬上派兵，從東北兩個方向直撲邦吉，但是卻被上個月纔剛剛結識的新夥伴給攔住了。
“我的朋友，你真願意就這樣始終受高盧國的擺佈麼？”
瓦希德低沉沙啞的聲音如同存在魔力一般，讓齊博澤放下了手中的電話：“你有什麼想法？”
齊博澤曾經也當過CAF的總統，領教過高盧國對於這邊的控制力，當年他只是在針對東部地區礦產的問題上稍有遲疑，就被對方用幾乎同樣的方式推翻被迫下臺。
好在高盧國之後並沒再找到更聽話的傀儡，這才又讓他到東北部當了塞勒卡聯盟的領袖，也因此他一直對高盧國抱有敬畏。
“現在高盧國的精力都已經被我的兄弟們牽制在北方，他們只能依靠你來達成自己的目標，我的朋友。”瓦希德笑呵呵地摸着自己的大鬍子說道：“伱應該趁機向巴黎表達自己的難處，說你們的武器不足、彈藥不足、經費不足，再故意打上幾場敗仗，丟掉幾個村莊，趁此機會向那邊要錢要槍。”
“可如果他們覺得我乾的太差，找人換掉我怎麼辦？”齊博澤仍然對於幾年前的事情心有餘悸。
“換掉你？他們如果有這個能耐，就不會狼狽地從邦吉撤軍了。”瓦希德發出不屑的冷笑聲：“現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如果真的想永遠保住自己的位置，那麼要做的不是言聽計從，而是發展壯大自己的勢力，讓巴黎對你無可奈何。”
“可是前年……”齊博澤壓低了聲音：“莫利共和國那邊也有人想這麼幹，你聽說過藪貓行動麼？”
“我知道你的顧慮。”瓦希德點點頭：“但藪貓行動恰好證明高盧人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沒能耐再來一次，否則我們怎麼可能在薩赫勒地區攻城拔寨？”
瓦希德的最後一句話顯然說服了齊博澤，他盯着面前這位大鬍子看了一會：“你這樣幫我，恐怕不是因爲熱心腸吧？”
“當然不是。”瓦希德開誠佈公：“實不相瞞，我的部下在一個多月以前的一次行動中遭受了一些損失，現在急需補充新的裝備。”
瓦希德一想到哪次莫名其妙的失敗就恨得咬牙切齒，但他是個現實的人，明白現在要做的不是怨聲載道而是迅速重建自己的力量。
這天晚上，韓峰在廣播中聽到了高盧國宣佈因爲“CAF民主狀況的嚴重倒退”而從邦吉撤出全部駐軍。
高盧作爲老牌殖民帝國豈能給邦吉留下足夠的時間準備，第二天一早，以原來的議長爲首的反對派和塞勒卡聯盟便共同表示之前的總統大選存在舞弊行爲，要求瓦圖澤拉下臺，重新進行選舉。
所有人都知道，這根本不是準備坐下來談的態度。
戰爭，開始了。
之前在捷克的時候，韓峰已經把兩種不同口徑的車載機槍都掃描了下來，如今已經開始生產，只等着那20輛OT64裝甲車到貨。
由於這一數量已經超過了運輸公司的能力範圍，因此韓峰不得不同意他們分四次送貨，每次5輛車，雖然趁機又壓了一些運費，但是一旦開戰，時間就是生命。
普里戈金的調停沒能成功，但也並非完全沒有效果，CAF西北部的幾個軍閥選擇中立，並沒有加入塞勒卡聯盟，好歹讓邦吉方面的壓力小了些許。
原本韓峰以爲戰爭開始之後，殺紅了眼的雙方會迅速進入慘烈的拉鋸戰中，因此連續打電話催了好幾次運輸裝甲車的剛果公司，但過了幾天之後他發現，阿非利卡大區的匹配機制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前線並沒有發生什麼激烈的交火，或者說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前線，韓峰這幾天問過回聲好幾次，得到的回覆是沒有收到任何有關塞勒卡聯盟武裝的消息，北側和東側的情況都安靜地讓人感到不安。
在回聲的建議下，CAF空軍甚至派出了他們的唯一一架AS350小松鼠直升機進行低空偵察，最終確定控制線附近只有塞勒卡聯盟的少量軍隊。
CAF陸軍又派出幾支小部隊進行了兩次試探性進攻，沒想到其中一個方向的敵軍竟然一觸即潰，被連續佔領了好幾座村莊。
兩天後，第一批5輛車終於被運到了博達，捷克方面說話算話，這些裝甲車的耐久都已經被恢復到了65%以上，考慮到它們的武器系統此時都處在缺失的狀態下，說明車體部分的保養程度相當不錯。
韓峰本來準備把所有車都整備完再聯繫回聲，但後者表示他急着要幾輛車進行最基本的機械化步兵作戰演練，目前能用幾輛算幾輛。
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開一輛裝甲車飆車的快感，加上回聲那邊人手確實不夠，於是韓峰自告奮勇，帶着波波夫和米申親自開着三輛OT64去送貨，至於亞尼克則駕駛皮卡跟在最後，畢竟幾個人還得回來。
爲了掩人耳目，共和國衛隊的營地建立在邦吉西北方的一個廢棄村莊裡面，在上一次CAF內戰中，這裡曾經被塞勒卡聯盟的部隊佔領，然後所有居民都被屠戮殆盡。
這段歷史也是回聲他們選擇此處作爲營地的原因之一，距離博達只有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並且遠離前線上百公里，至少眼下還沒什麼危險。
不過韓峰的新鮮感很快就過去了，輪式裝甲車開起來和一輛卡車並沒有太大區別，他也不可能在公路上鑽進炮塔裡面胡亂開槍，只好等着到了回聲他們的營地之後再試試蘇制14.5mm機槍彈的威力。
“韓，情況有變。”見到韓峰之後，回聲露出一臉苦笑：“CAF陸軍希望獲得一批裝甲車輛，你的下一批5輛車還有這批的剩下兩輛會由他們接收。”
“你放心交給他們？”
韓峰倒是不在乎這些車最後給誰，反正錢他已經拿到了，只是回聲之前對CAF正規軍評價很差，不知道這次爲什麼妥協。
“他們這兩天在東部和北部兩條戰線發動了幾次進攻。”回聲把韓峰帶到一張巨大的地圖前面：“北邊的進攻不順利，損失了一些車輛和人員，但是東邊的敵人幾乎沒有戰鬥意志，被擊退了將近五十公里。”
“五十幾公里？會不會有詐？”
CAF本來也不是個大國，50幾公里絕對屬於極爲可觀的戰果，有了這樣的底氣之後，回聲等人也不好一直拒絕給對方分配新裝備。
“我也在擔心這個，所以才同意給他們一部分新裝備，並且以等待換裝爲理由讓他們不要繼續深入。”
回聲也是一副不太確定的表情，他不敢說阿非利卡大區的勢力會不會玩誘敵深入這一套，只是憑直覺覺得，塞勒卡聯盟的部隊不會憑空消失。
早上迷迷糊糊沒發現有重複的，實在抱歉，已經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