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啦……嗬啦……おきだ(起來啦)……おきだ(起來啦)……昨天中午有件怪事呀,你快幫我參詳參詳。”第二天一大早,一貫行事喜歡風風火火的信子,就騎着她那匹愛馬,衝進了山內館,好在天已大亮,大家都起牀了。
信子衝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已經從牀上爬起來的王天邪,帶着兩隻大、小蘿莉和一隻小正太,在幾個侍女服侍下洗完臉,一起用十分協調、十分整齊的節奏,在那裡左刷刷、右刷刷、上刷刷、下刷刷的……刷牙!
另外說一句題外話,使用的牙膏,是冰山大貓美女御姐兒李華梅在新年前夕帶來的南洋貨,薄荷味的。現在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王天邪都會監督着竹中小蘿莉、小正太如何做一個乖寶寶,好好保護自己的牙齒。
“你是說,昨天在若宮樹林裡,有個武士指名道姓要找你?說話有些美濃國口音?”王天邪在聽完信子描述關於昨天的事後大奇。
“嗯,哈哈,丫竟然膽大包天到躲在樹後偷看我幫你選妾,結果被我十分囂張的把丫趕跑了!”信子想起昨天那個流浪武士目瞪口呆的樣子就十分興奮。
“囂張些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我們現在還是要……嗯?等等,你剛纔說你在做什麼?”王天邪說着說着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頭,哎呀,看來晚上要叫侍女們幫我掏掏耳朵才行,剛纔貌似是不是聽到了些奇怪的東西?
“我昨天在幫你選妾呀,我還在想是哪個傢伙那麼大膽,自以爲很隱秘的躲在樹後面偷看,結果剛選完一幫強壯、健康的女孩子們,那傢伙就自己跳了出來,哈哈……”信子哈哈大笑的說道。
“選妾?”王天邪童鞋刷刷往外冒大汗。
“對呀,選妾。”信子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一幫?”王天邪童鞋刷刷往外冒瀑布汗。
“對呀,一幫。”信子再次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有多少?”王天邪童鞋刷刷往外冒成吉思汗。
“嗯,算上昨天的話,一、二、三、四、五、六……十二、十三、十四、十……具體多少忘記了耶,嘛,起碼十來、二十個吧……”信子一根一根的手指頭掰算着,終於,即將十五歲的暴力大齡蘿莉數不過來了,直接雙手畫了個大大的圓圈,開心地說道。
王天邪童鞋徹底震驚了,王天邪童鞋渾身刷刷的往外冒着究極獅子座流星雨汗,然後……再然後……王天邪童鞋……徹底脫水、石化了,讓我們爲王天邪童鞋的……腰部……默……
“啦啦啦……信長哥哥在幫師父選妾……啦啦啦……”難得有機會唱雙簧兒,難得有機會看自家師父吃癟,難得有機會看自家師父石化,腹黑竹中小蘿莉怎麼可能放過,瞬間進入了興奮模式,開始高聲地大笑。而唯恐天下不亂,整日跟着嘻嘻哈哈的玩鬧的麗姬,也在小蘿莉的眉心青色勾玉中拍着手歡呼。
“啦啦啦……幫師父選妾……啦啦啦……”雖然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不過,不妨礙和自己孿生姐姐配合出默契的竹中小正太,開心的在那裡火上加油的添亂。
“啦啦啦……師父很開心、很開心……啦啦啦……”小蘿莉興奮地拍着手。
“啦啦啦……師父開心到變成石頭了……啦啦啦……”小正太興奮地跳起舞。
“啦啦啦……咦……師父、師父……選妾是什麼……能吃嗎?”竹中小蘿莉一副好奇的樣子,一副乖寶寶求學問的樣子,一副……看着已經目瞪口呆、渾身僵硬、魂飛魄散的師父,很純真、很純真、很純真的問道,很使勁兒、很使勁兒、很使勁兒的賣萌、賣萌、再賣萌,六歲的小蘿莉,大家懂的……
不得不說,竹中姐弟的突然間賣萌雙簧兒,大大的緩解了屋裡面當時的氣氛,看着兩個小屁孩兒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王天邪只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你說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呀……有木有……
躲在房樑上暗中偷窺的小美女忍者果心以及勾玉中一衆的公主們,也在各自的勾玉里面哈哈大笑,雙手捂着因爲笑意而導致疼痛並抽蓄的小肚子,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眼淚、鼻涕直流!好吧,我們姑且不去探討鬼是怎麼流鼻涕、流眼淚、肚子疼吧……
用衆公主們的話來說,要看到王天邪吃癟、驚慌、石化的樣子,真可謂十分難得呀……真可謂比大海里面撈針都難呀……真可謂絕對值得將今天列爲紀念日呀……
--我-是-跪-求-推-薦-的-分-隔-線--
信子開心的連馬都不騎,就這樣哼着小曲兒,漫步着回自己的那古野城去了。十分開開心心、十分風風火火,十分十分……好吧,這隻還有四個月就十五歲的暴力大齡蘿莉,是被比自己小四個月的弟弟王天邪,雙手各握一把掃帚,在屁股後面一通兒窮追猛打,在陣陣驚天地、泣鬼神的雞飛狗跳、沙塵滾滾中,轟出了王天邪的山內館。
自此,外人眼中又多了一個笑料,某年、某月、某天,那古野城城主大呆瓜剛進入弟弟家沒多久,就被弟弟天邪公子趕出家門!
和信子相處了這麼久,王天邪其實也知道她心裡面打的什麼小九九,老爺子邀請了美濃國的客人,要給信子拉姻緣這件事,早就已經通了天了。這隻精明似鬼的暴力大齡蘿莉當然心裡不舒服,雖然木有人知道,雖然自己是嫡長子,雖然……可自己明明是女孩子呀呀呀呀……
因此,她的小算盤很簡單,既然我不舒服了,那你這個盟友兼損友怎麼能夠那麼逍遙,我們要有難同當嘛!
說起來,平手政秀老爺子是真的十分溺愛信子的,雖然對於信子墮馬後的怪異行徑十分不解,但他始終相信信子終有恢復的一天,恢復成以前那個聽話乖巧、勤學耐苦的尾張家嫡長子。作爲家中的首席第一智囊,老爺子當然也看出了信子的危機,因此,纔會如此積極的幫她拉這段姻緣。
“這一切的造成,都要歸咎於你的疏忽。”織田信秀不止一次的這樣大罵老爺子,後者也的確覺得十分內疚、自責。可憐的老爺子壓根兒不知道,這一切其實都是信子與王天邪演的戲。老爺子一直覺得,如果自己對於信子的關注再多些,或許就不會發生墮馬的意外了。
“是的,信長自從意外以後變得判若兩人。他現在個性暴躁,喜歡惡作劇,這是事實,但只要再給他一些時間,他一定會恢復過來的。”這是老爺子現在經常對其他家老、重臣說的話。
至於信子的親生母親土田夫人,則對信子壓根兒就不抱任何期望,再加上一直懷疑信子是個女孩子的緣故,她最近頻頻的向信秀吹枕邊風,希望丈夫將繼承權讓給信子的弟弟-織田信行。
只不過,信秀倒是認爲,如果自己這樣做,對信子未免也太不公平了,畢竟這個外人眼中的兒子,自己實際上的女兒,爲自己已經付出得太多了。信秀也是有些愧疚感的,否則也不會在元服禮上暗地裡給她額外取了個女孩兒名字。
在戰國時代這個亂世中,織田信秀以其實力、計謀漸漸嶄露頭角。尤其是他藉着不斷累積的經濟、軍事實力爲底,利用信子的出生,設下鴻門宴,成功壓倒另外兩名奉行,奪得主家織田大和守一脈的清州城一半以上主導權,強勢入主本家。
奈何的是,信秀所建立的地位,至今爲止,決不能說是屹立不搖,反倒是面臨極大危機。其中最大原因就是在去年用奇襲擊敗信秀的稻葉山城城主。
稻葉山城城主,恰恰就是平手政秀老爺子極力撮合姻緣的對象-濃姬歸蝶的父親,稻葉山城主齋藤山城入道道三。
齋藤入道道三外號“美濃的蝮蛇”,咱們之前也提過這個人。不過,他除了是一代梟雄之外,眼力也十分高超,在他還從事打油業務時,就常常將油注入一文錢中央小洞中,經由這個比尾指還要小的小洞,將油注入對方的容器中而滴油不漏!
靠着這份眼力與自己的刻苦鍛鍊,更在極短時間內成爲一名名槍手。他把自己最得意的槍術傳授下來,組成了長槍隊。而在鐵炮流入日本後,十分富有戰略目光的他,立刻不斷購入這種新式熱兵器,組成鐵炮隊。自此,他的“美濃衆部隊”威震四方。
自從去年織田信秀在與齋藤道三的戰陣中敗北逃回尾張國,織田家便出現了十分嚴重的問題。
信秀雖然已經成功成爲大和守一脈的主脈,佔有清州城一半以上控制權,但他大敗而回後,清州城織田大和守的養子-織田信友便立即把已經有名無實的守護職斯波義統接入城內。
至此,織田信友和斯波義統開始大力扶持犬山城城主,信子的表兄信清,藉以削弱信秀的實力。與此同時,信秀家族內也出現了一個嚴重問題,信子最大的親弟弟信行,也在他師父,織田家第一勇士-柴田權六勝家循循善誘下,心裡面起了奪取信子未來家主的念頭。
早在去年年底,平手政秀就建議信秀再次攻打美濃國,向織田氏一族顯示自己實力,牽制織田一族其他分家。可惜的是,在信秀傳來節節凱歌時,清州城的織田信友,卻趁他不在,發兵攻打他的居城-古渡城!
雖然織田信友最後不敵留守的信子與王天邪,但信秀仍然迫於無奈之下,從美濃國退兵。織田信友這一舉動,令信秀感到深深不安,覺得對方已經與齋藤道三聯合。
老爺子再次向織田信秀獻上了一個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包括織田信秀自己都想不到的奇策!
“主公,我們這次走斯文路線,不要幹架,幹架不斯文,幹架不好,幹架太傷和氣了。咱們來聯姻,與齋藤道三和睦相處好了。嗯,聽說齋藤道三有個女兒叫歸蝶,長得十分漂亮,只要能夠讓信長娶了她,織田一族的紛爭立碼兒可以平息,信長家中的地位馬上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都會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