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守備足輕頭正在石室中等待着王天邪的到來……不,應該說等待着王天邪所假扮的森好久到來。
“好久大人,大殿吩咐在下轉告您,大殿在天守閣中等候大人歸來……嗯,不知跟隨在大人身後的是……”這名守備足輕對王天邪躬身行了行禮,低聲在王天邪耳邊說。
“他們都是大殿的貴客,在下現在帶他們上山。”王天邪並沒有解釋些什麼,只對這名守備足輕頭點了點頭。
畢竟從森好久的口中得知,他此行前往紀伊國是秘密受命,並沒有任何人知道,因此,王天邪自然也不會大肆宣揚或解釋。
對於王天邪的話,這名守備足輕頭並沒有說什麼。
森好久畢竟是鬆永久秀的家老,論地位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級。
用王天邪上一世的話來說,人家願意對自己好相對是客氣,自己也就別再問這問那、自找麻煩了。
“對了,已經稟告大殿在下回來了沒有?”王天邪正準備邁向石室出口之際,突然彷彿想起些事般扭頭問這名守備足輕頭。
“回大人,尚未稟告。”這名守備足輕頭想也沒想就低聲開口回答。
“明白了,在下這就立刻前往覲見大殿。”王天邪聽了之後點了點頭。
隨即,他便向石室側門方向走去,右手背在身後,連續三次握住拳頭再鬆開,彷彿在活動筋骨似的。
那名守備足輕並沒有留意王天邪的右手,但是,看到王天邪握拳的兩百多名“雜賀衆”卻瞬間動了。
不是跟隨在王天邪身後離開石室,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石室中三十多名守備足輕出必殺一擊。
這間石室本來就不是很大。擠了兩百多人後空間並不算寬敞,也造就了假扮雜賀衆的織田鬼軍與石室中守備足輕捱得十分近。
面對兩百多人剎那間的偷襲,石室中這三十多名足輕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紛紛向地面自由落體。
離開這間山腹石室後。又是一條彎彎曲曲、向上蔓延的石臺階。頂端就會抵達信貴山三之丸與二之丸的狹道交匯處。
此時已經是子時時分,也就是王天邪上一世的深夜十一點。今晚的月色並不是很明亮。一切都顯得朦朦朧朧。
本來按照王天邪原本的想法,是假扮成雜賀衆援軍潛入信貴山城天守閣,對鬆永久秀實行斬行動。
不過,在聽到對方並沒有稟告鬆永久秀之後。王天邪臨時改變了主意。
雖然鬆永久秀仍然有近萬名足輕隊,但面對信貴山近百座高臺,每座高臺上只有大約一百多人。
衆人此時位置位於三之丸與二之丸的交界,完全可以從這裡作爲踏腳石,潛伏攀爬到三之丸最頂層的高臺。
改變主意後的王天邪,並沒有大搖大擺地從密道走出來。
“你,帶領十九名兄弟。這樣……這樣……好,去吧,一切小心隱蔽。”王天邪叫來一名織田鬼軍足輕頭,如是在對方耳朵邊上吩咐了一番。
這名足輕頭聽完了王天邪的吩咐。連忙挑選了十九名假扮成雜賀衆的織田鬼軍足輕隊,囑咐了一番後向位於山腳的鐵質大玄關方向潛行。
這二十名織田鬼軍連忙伏在地上,緊貼着狹道兩旁石垣邊緣,像蛇一般緩慢爬出密道。
他們的任務是在王天邪出信號之後,暗殺大玄關處的守備足輕,打開大玄關讓潛伏在外的織田軍進入。至於王天邪等人則暗中爬上了三之丸、二之丸交接處的高臺。
爲了防止與織田家形成敵暗我明的局勢,此時的高臺上並沒有燃點火把,在朦朧月色照映下顯得一片昏暗。
信貴山近百座高臺皆呈臺階狀,三面突出,只有一面向下傾斜,形成一個接一個的梯次。
王天邪等人攀爬的位置位於三之丸高臺羣最頂那層比較靠後的位置。這是每一座高臺唯一沒有埋伏鬆永家守備足輕的位置。
藉助着朦朧的月色,可以清晰看到正前往高臺對外的那一端,跪伏着近百名手握弓箭的守備足輕隊。
王天邪直到所有人都悄悄攀上高臺,才輕輕打了個手勢,率先蹲伏在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埋伏在這座高臺最前方,面向三之丸大玄關方向的鬆永家守備軍摸去。
他的動作十分輕柔,雙腿彷彿貓的爪子一般,走在地上沒有出哪怕一絲聲響。
跟隨在他身後的近兩百織田鬼軍,同樣學他那樣蹲伏在地上,向着自己的目標前進,每兩個人負責一名鬆永家守備足輕。
由於這場大型合戰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信貴山上絕大部分守備軍都將目標放在了信貴山三之丸大玄關的方向,壓根就沒有察覺死亡的危機已經降臨。
王天邪直到所有人都已經來到自己的目標兩、三步距離之積,突然雙手先是一揮,隨即整個身子已經如一頭現獵物的獵豹,向前撲了出去。
“噗嗤……”
“咕嘟咕嘟……”
他的左手瞬間一伸,十分巧妙地捂住這名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守備足輕頭嘴部。
他右手那柄天玲大蘿莉、天鬼一脈吃貨三公主彩姬合力幻化出來的“妖刀.鬼閃丸”大太刀,瞬間刺入、穿透面前這名守備足輕頭的脖頸。
鋒利異常的大太刀一舉將面前這名守備足輕頭的脖頸大動脈、聲帶,使這名守備足輕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前往三途川地府報道了。
同樣的一幕在假扮成“雜賀衆”的織田鬼軍身上上演,整場刺殺都是如此的乾淨利落、悄然無聲。
當控制了這座高臺後,王天邪向前雙手一揮,帶領着織田鬼軍向向下一層的高臺潛去。
信貴山的每座高臺之間,只有三條繩梯相連接。
與剛纔的一幕相似的是,所有高臺上的鬆永家守備足輕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沒有人想得到在自己頭頂上一層高臺已經失陷。
這一結果直接導致王天邪帶領的織田鬼軍,連續橫掃六座高臺,完全沒有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