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邪、立花誾千代、前田慶次,乃至一衆織田鬼軍成員已經後撤了近千米,依然能感受到這股地動山搖的恐怖。
至於就在櫻島火山旁海邊修築的加治木城,自然更加不在話下。
“八嘎!竟然在這個時候……豈可修!”
長壽院盛淳看着近在咫尺的櫻島噴出滾滾濃煙,頓時嚇得腿直哆嗦,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了起來。
櫻島火山倒也不是第一次如此“發怒”,如果是平時的話,無論是長壽院盛淳等居住在加治木城的上位者,還是普通城下町町民,對櫻島的“怒火”都不會產生太大恐懼。
以往每次地動山搖,作爲城主的島津義弘就會帶領着家臣,組織城下町町民逃往安全的內陸山間。
但是,這一次的情況不一樣……
臥槽八了個嘎,織田家的軍陣就在距離城下町千米之外虎視眈眈着啊!
令長壽院盛淳感到更加絕望的是,隨着櫻島“發怒”,數十米高滔天巨浪瞬間向着加治木城席捲而來。
在這一刻,不論平城也好,平山城也罷,都要乖乖低下頭來,等待被摧毀的命運。
“唉,這座城完了。”王天邪看了眼遠處正被巨浪衝刷的加治木城,對身旁的前田慶次、立花誾千代說。
有着八隻八歧大蛇小蘿莉如此給力的協助,加治木城的確已經完了,連帶城中五千多六千人也全部被派了便當。
“天邪哥哥,這是天意啊!”前田慶次看着遠處被浪花、岩漿毀成廢墟的加治木城,情不自禁後怕地說。
“天意嗎?”王天邪聽了之後笑了笑。
他可不會告訴前田慶次。這哪裡是什麼天意,這是自己的八個乖女兒在爲自己努力呢。
“慶次,收攏軍陣,我們走吧。”王天邪留戀地看向正備受摧殘的加治木城,眼中滿是一副深情。
有趣的是。他不知道他在那裡對着加治木城爲八隻八歧大蛇小蘿莉感慨,但看在立花誾千代的眼中卻怎麼看,怎麼有種“悲天憫人”的感覺。
這下子,立花誾千代再次被震撼了。
立花誾千代沒真正接觸織田家前,耳中聽到的全部都是“織田家惡鬼”到底如何殘暴不仁、嗜殺如命,是個從三途川地府鑽出來。殺人不眨眼兼每天生吃三個嬰兒的佛敵、惡鬼。
但自從她來到了織田家後,無論是織田信子的待人,還是王天邪的處事,在在都令她感到不可思議。
這真的是“惡鬼”嗎?
誠然王天邪在戰場上砍人與被砍的身影的確十分兇殘,但在這個戰國亂世中。這本身就是“男兒當自強”的典範。
看在立花誾千代的眼中,不僅沒有絲毫反感,反而有股男子漢本就應該這樣的感覺。
但真正令她感到難以置信的是,離開了戰場的王天邪,卻是如此的充滿了豐富的情感,對女性如此之尊重。
“我要嫁個能打贏我、善待我的人!”這句話,是立花誾千代一直未嫁的根本原則,也是爲什麼她寧願斬殺高橋統虎、亡命天涯。也不肯對對方的攻(強)勢(奸)逆來順受。
她一直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而在這一刻,王天邪起碼滿足了她一半的要求。剩下的就看王天邪打不打得過她了。
至於王天邪已經有好幾個老婆這點……
嘛,在無可挑選的情況下,貌似這一點也並不是什麼真正難以接受的事情……嗯,就是這樣。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王天邪這羣老婆,全部都是在她認識對方之前。就已經擁有了的。
這纔是最主要的原因,反過來說……感謝這個以男人爲天下的戰國亂世。
王天邪自然沒想到自己這次出陣。竟然偷到了一個妹子的心,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八隻八歧大蛇小蘿莉們的可愛身影。
很快。他就帶着軍陣來到了和織田信子匯合的地點,位於內城與加治木城的交界。
兩人本來就約定在這裡匯合,然後一起前往位於東北方的平佐城,也就是島津家大後方的最後一座城。
“呦!來啦?”
令王天邪感到詫異的是,織田信子早就已經在交界處等候他了。
有着九鬼嘉隆近三十艘鐵甲艦隊在海面上的支援炮轟,織田信子在陸地的行軍十分迅速,甚至比王天邪更加早抵達了匯合的地點。
“大丈夫?看你的樣子貌似心情不好?”織田信子看着策馬來到王天邪身旁,看了他一眼後問。
“嗯,加治木城完了,是嫦子她們。”王天邪點了點頭。
“咦?嫦子她們睡醒啦?”織田信子聽了王天邪的話後,從馬背上側身摟了下他的脖子,滿臉都是驚訝。
不過,當她聽到王天邪說八隻小蘿莉已經再次陷入沉睡之中,同樣忍不住感慨地嘆了口氣。
“嘛,不說這些傷感的東西了!走!我們出發去平佐城!”織田信子揮了揮手中的馬鞭,將話題扯了開去。
當然了,臨出發前織田信子對着立花誾千代眨了眨眼睛,逗得某隻蘿莉身御姐心的合法蘿莉瞬間滿臉通紅。
兩人旗下合共一萬織田鬼軍再次收攏爲騎馬隊,向着平佐城方向衝去。
隨着王天邪將島津四兄弟中老四的佐土原城、老二的加治木城攻陷,再加上織田信子將老大的主城、薩摩國各支城攻陷,只要再將平佐城納入手中,島津四兄弟各自的主城就盡皆落入織田家手中。
也就是說,島津四兄弟的根本將會被織田家一舉摧毀,就算他們四兄弟真能將大友家徹底覆滅也輸掉了整盤棋。
當王天邪、織田信子來到距離平佐城大約五百里地左右的位置時,看到遠處平佐城城下町外已經駐紮了一片軍陣。
“嗯?那是大友宗麟的本陣,島津義久投降了?”織田信子看着遠處的抱杏葉軍旗好奇地說。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王天邪一夾馬腹。一馬當先地衝向遠處的大友宗麟本陣,而織田信子則高舉馬鞭,示意軍陣停止前進。
“姐姐,天邪殿下竟然這麼無禮,你難道一點都不反感?”
一直跟在織田信子和王天邪身後的立花誾千代。看到王天邪的馬已經越過織田信子的戰馬,滿臉不滿地問。
在這個戰國亂世中,誰先、誰後有着極其嚴格的規矩,無論是在酒宴上動筷、舉杯,還是戰馬先行,那都是身份的象徵。
立花誾千代就曾在大友家與鄰居龍造寺家進行合戰的時候。見到過一些武士因爲出戰先行的順序問題大打出手。
因此,看到王天邪竟然瞬間越過織田信子,心中原本對王天邪的“五星”點贊頓時大打折扣。
“誾千代,你誤會天邪了,他可不是越俎代庖.要知道。我可是幕府將軍呢。”織田信子看着王天邪的身影笑了笑。
織田信子的話,瞬間令立花誾千代恍然大悟,同時,也爲王天邪的細心感到臉紅。
織田信子現在的身份可不僅僅是織田家的家主,她更是這個天下的武家之最,是現任幕府大將軍。
無論如何都應該是大友宗麟前來拜見織田信子,而不應該是織田信子屁顛顛地跑去找大友宗麟。
這個立場可不能反。
而王天邪這傢伙二話不說,連吩咐都不用織田信子吩咐就已經一個人衝過去了。這不僅僅是勇武的表現,更是兩人之間的默契。
“呃,姐姐。你就這麼放心讓殿下一個人過去?”想明白了這點的立花誾千代,頓時開始爲王天邪擔心起來了。
如果大友宗麟真的攻陷了島津家四兄弟倒還好說,萬一是大友宗麟突然反水,那王天邪就是以一人之力對抗整支軍陣了。
“哈哈哈……誾千代,看不出,你還是蠻關心天邪的啊。啥時候做我更深一層的妹妹啊?”織田信子笑嘻嘻地揪了揪立花誾千代的可愛小臉蛋,瞬間再次將某隻合法蘿莉弄了個滿臉通紅。
“嘛。你太小看天邪了,我‘織田家的惡鬼’可不簡單的哦!”織田信子十分自豪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頓時引來身旁一衆織田鬼軍部將級以上武士贊同般的大笑。
很快,王天邪便帶着大友宗麟、立花道雪老爺子、龍造寺隆信,以及四個年輕武士回到了織田鬼軍的本陣。
“罪臣島津義久,向將軍大殿請罪。”
“罪臣島津義弘,向將軍大殿請罪。”
“罪臣島津歲久,向將軍大殿請罪。”
“罪臣島津家久,向將軍大殿請罪。”
四名年輕人滿臉沮喪地跪在了織田信子的面前,雙手放在腦門前,整個身子趴伏在地上,任由泥濘的草地將衣服全部沾溼、弄髒。
“你們就是島津貴久的四個兒子。”織田信子並沒有跳下自己的南蠻名馬,居高臨下地看向跪伏在地上的島津四兄弟。
“是……在下兄弟家父是島津三郎左衛門尉貴久。”島津義久作爲長兄,連忙開口回答,任由自己的腦門也被泥土弄的一片烏黑。
“你們打算降服於我織田家,奉我織田家爲天下武家之首?”織田信子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問。
“……是!在下兄弟原誓死追隨將軍大殿。”島津義久連忙回答。
隨着島津四兄弟這句話,九州島終於徹底歸於織田家手中,天下一統。()
ps:天下一統了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