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出發
楊小樂離開學校回到了家裡。
剛剛到家，王秋菊就着急地對着他問道：“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啊！你妹的事情怎麼說啊？”
“彆着急了，剛剛去學校一趟，參加學校的動員會。”
楊小樂坐下以後，解釋了一下，隨後說道：“那邊已經聯繫上了，我師兄現在就在那裡，應該能把人弄過去，就算是弄不過去，他在那裡也熟，託個人照顧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聽到這話，王秋菊這才放心。
隨後在那裡一臉的頹廢：“一個兩個的，都不聽話。這要是出什麼事情怎麼辦啊？”
除了上次去西北的時候，家裡幾個孩子都沒有怎麼離開過身邊。
這一下離開兩個，而且一個在東面，一個在西面，相距幾千公里。
怎麼能讓她放得下心來！
隨後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去學校？你去學校幹嘛？不會也要去吧？”
楊小樂聳聳肩：“你說呢！反正以後都要去的，你看着有一個算一個。我去那邊，小妹有個照應，我也儘快把她弄回來。”
估計這丫頭，待幾個月就要想家了。
現在肯定不會，現在是農閒的時候，一羣人過去以後打屁聊天熱鬧得很。
暫時還不會想家。
等到了農忙的時候估計就認慫了。
不過他也不知道生產建設兵團冬天要不要訓練。
聽到這話，老孃無奈地擺擺手：“得，又一個，都去吧，都去吧！哎~”
對於楊小樂王秋菊倒是不怎麼擔心。
畢竟這傢伙夠活絡。
經常跑出去不回來，都已經習慣了。
楊小樂見狀也是嘖嘖嘴。
這個年，估計沒幾個過得開心的。
看了一眼對面房門緊鎖的房家，按照規定房萌萌是不用去的。
奈何她家的身份特殊。
以“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身份，去下鄉學習。
不過按道理來說的話，房老師也差不多要回來了，畢竟他就是一個初中老師而已。
楊小樂看着屋裡大嫂帶着三個孩子，問道：“大哥他們呢？去上班了？”
大嫂點了點頭：“嗯，爹和你大哥都上班去了，這地道得挖，咱們大院也要開始了。”
聽到這話，楊小樂點了點頭。
鑑於當前的形勢，四九城的機關單位基本上都要開始在單位或者大院裡挖防空洞。
就是爲了應對老毛子那所謂的外科手術式的河打擊。
老百姓們都很緊張。
現在最轟轟烈烈的就是前門大街，底下有個在修一個地下城，附近的老百姓都上陣了。
成了稍微上規模的單位或者廠子都要挖。
他們大院也要開始，不過在等街道人防小組的通知，看看到時候怎麼處理。
估計也快了。
中華大地，只要是想要乾的事情，那速度絕對快的不得了。
就像知青下鄉，從通知到開始運轉人員，到大後方人員接收的工作安排，前後也就十來天的時間。
執行力那是絕對沒話說。
楊小樂自然知道這是發生不了的。
不過，他也能感受到老百姓中流傳出來的那種緊張氣氛，因爲誰也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打起來。
不少的地方已經開始演習了。
“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備戰、備荒、爲人民！”
足以說明現在的情況。
這一天，大院就在這種低迷的氣氛中度過。
晚上，楊小樂打了個招呼說晚上不回來了，直接就離開了。
來到曲穎家中。
之前那個住在她家的那個小姑娘也離開了，據說是跟着父母去了農村。
來到地方，曲穎正坐在那裡吃着麪條，炕桌對面放着一碗麪條。
這是爲楊小樂準備的。
楊小樂關好院門和堂屋的門，走進來，笑道：“還沒吃好啊！”
曲穎笑着白了他一眼：“那不是等你嘛！剛剛做好，趁熱吃了。”
一邊說，一邊撫着自己的頭髮吃了起來。
楊小樂也沒有客氣。
肉絲麪！
而且是剛剛做好的。
“是不是有事情說？”
曲穎吃了一口，笑着問了一句。
楊小樂吃了一口，點了點頭：“嗯，有點事情，我過段時間可能要上山下鄉，去農村插隊！”
這話，讓曲穎的動作頓了一下。
平靜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說完，吃了一口麪條，擡頭笑道：“給我個孩子！”
聽到這話，楊小樂翻了翻白眼：“說什麼呢！現在這種情況伱要是懷孕了，還得了？”
曲穎聞言不在意的說道：“這有什麼，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去我媽那裡把孩子生了，反正我不說誰是孩子爹不就好了。”
楊小樂沒好氣的看了看她：“別胡說！”
“我沒胡說！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我都26了，你看城裡有幾個我這個年齡沒結婚的，我又不求你跟我結婚。”
看着曲穎平靜的話語，楊小樂知道她不是開玩笑。
翻過年自己也23了。
雖然曲穎的年齡到了，但是常年的井水滋潤，身體自然水靈的很。
和他是沒什麼區別。
而且他有信心，不出意外的話，兩人以後能活很久。
思索了一下，說道：“再等我兩年，等我在外面玩夠了，我就回來結婚。”
這話，讓曲穎愣住了。
沒有剛剛的平靜，彷彿沒聽清楚一樣，趕忙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等我在外面玩夠了，就回來結婚。娶你~光明正大的娶你……”
曲穎聽到這話低着頭，繼續吃着飯。
但是豆大淚珠卻是滴落在碗裡。
看到這一幕，楊小樂嘆了口氣。
想了一下，假裝難過地說道：“哎，你看你，聽說跟我結婚這麼難過，我還以爲你會開心呢！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曲穎聞言抹了一下眼淚。
破涕爲笑，隨後氣呼呼的擡頭看着他：“你太討厭了！”
“嘿嘿，這不就對了嘛！等着我啊！我雖然說不是個好人，但不至於做事情不負責任。”
楊小樂說了一句，隨後抹了一下眼淚。
曲穎搖搖頭：“你不會老實的，可別下鄉回來的時候，帶着一串娃娃，那我估計得瘋了。”
聽到這話，楊小樂翻了翻白眼。
曲穎見狀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你那個在港島的小相好怎麼辦？”
這話把他給問住了。
見他不說話，曲穎哼了一聲。
不過也沒有再問了，剛剛他的反應已經能告訴她答案了。
吃了飯，將飯碗刷好，回到房間。
看着楊小樂手上的東西一陣的奇怪：“你那是什麼？”
楊小樂笑了笑說道：“哦，這個啊，好東西！”
“幹嘛的？”
好奇的過來看了一下，沒看出來什麼名堂。
楊小樂對着她勾勾手，神秘的笑道：“來，我告訴你幹嘛啊！”
曲穎好奇的湊了過去：“什麼啊！搞的神神叨叨的！”
不過當聽完他的話，曲穎臉上一紅，喝道：“楊小樂，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不幹~~”
楊小樂見狀嘿嘿一笑，將她給摟住笑道：“這可由不得你！”
這女人太保守了，很多新玩意都接受不了。
不過什麼都有第一次嘛！
習慣了就好了。
“楊小樂~~你……嗚嗚……”
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封了起來。
…………
一個多小時以後，楊小樂一陣舒坦。
而曲穎則是躲在被窩裡，帶着淚痕，一副玉璧時不時地打他一下。
“你王八蛋，你跟誰學的啊你！”
楊小樂嘿嘿一笑。
舒坦。
下次去港島找花有容再試試！
“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將她摟過去，擦乾了她的眼淚，說道：“行了，聊一會吧，我也不知道通知是什麼時候下來，估計也就這幾天了。有些事情我跟你交代一下！”
聽到他說要走的事情。
曲穎這纔沒有掙扎，就是感覺不舒服。
兩人在那裡聊了很久。
……
翌日清晨，曲穎去上班，楊小樂這纔不着急的從睡夢中醒來。
鍋裡還有一份早上熬的小米粥。
吃了飯，他這才離開。
回到家裡，今天大院又有人去送行。
整個大院還是陷入了悲痛中。
大嫂和老孃在家裡帶着三個孩子在家裡待着。
重新回到家裡，看着平日嘰嘰喳喳的喜子和小麗不在家，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王秋菊看着他沒好的嘀咕着：“喜子和小麗不在，家裡本來就沒多少人氣，你還不着家！”
楊小樂嘿嘿一笑。
看家裡沒事情，他也準備出去玩去，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沒去別的地方。
而是直奔學校而去。
來到地方，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熱鬧，這段時間，每天都會有學生離開。
他得兌現答應顧蘭的事情。
來到地方，直奔教師辦公室這邊。
“韓老師！”
過來以後，看着正在辦公室裡登記的人，輕輕喊了一聲。
此時辦公室裡有好幾個人。
看到他，都是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當年最困難的時候，要不是楊小樂。
估計他們這些人裡面肯定是要死幾個人。
韓靖軒看到他也是奇怪了一下：“怎麼了？要改插隊的地方嗎？我這表格昨兒已經報上去了”
他還以爲楊小樂後悔了。
改確實還能改，只要不是不去就行。
就是有些麻煩。
楊小樂過來以後笑着搖搖頭：“不是，我是有其他事情的。”
在韓靖軒疑惑中，他開始說道：“是這樣的，咱們學校應該是有農村去生產建設兵團的名額吧？”
這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
所以楊小樂也沒藏着掖着，反正他也只是來諮詢的而已。
韓靖軒點了點頭：“嗯，是有幾個，怎麼了？你不是可以去的嘛！你要去的話，肯定能通過的啊！”
楊小樂搖了搖頭：“不是，我想問一下，咱們班的顧蘭、劉和平還有王二柱他們三個，能不能過去？”
這是走最正規的路子。
沒這個，他還有其他的辦法。
韓靖軒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這個要很多老師的同意才行啊！而且最後還要軍宣隊的審覈。”
聽到這話，楊小樂笑道：“我知道啊！所以我纔過來問問。當初他們看守後面的倉庫，也沒爲難你們，還替你們遮掩……”
雖然現在學校的決策最後還是要軍宣隊的人決定。
但是顧蘭這種情況，畢竟他們不瞭解，老師更瞭解一些。
一般情況下，他們推薦的人選，審覈過後沒問題的話，是可以通過的。
韓靖軒這些人頭上的東西摘了以後，雖然做事情還是小心謹慎，但是中層的權利還是有的。
這也是他先來找韓靖軒的原因。
顧蘭這些人根正苗紅的，審覈上沒什麼問題，就剩下推薦了。
韓靖軒琢磨了一下，爲難的說道：“這個我做不了主，得好幾位老師同意才行，安置辦那邊也要蓋章，才能通過。”
（現在還不叫知青辦！）
“沒事，不行就算了！”
楊小樂不在意的說了一句，不行他就用其他的辦法。
韓靖軒琢磨了一下笑道：“那行，我去給你問問，你等一下啊！”
說完，向着外面走去。
楊小樂見狀和班級裡的人點頭打個招呼也就出來了。
在那裡等了好一會，韓靖軒這纔回來。
高興的說道：“行了，我已經聯繫了幾位老師，到時候會共同推薦，至於能不能過，就得看軍宣隊的領導同意不同意了。”
楊小樂見狀笑了笑：“那就謝謝了啊！”
“哎，你彆着急謝我！是我們該謝謝你啊！”
韓靖軒笑着說了一下，隨後嘆了口氣說道：“那些老師，可不是看在顧蘭他們的面子上，而是看在你楊小樂的面子上才同意的。”
農村學生去兵團一部分是學生一起推薦，還有一部分是老師們推薦。
當然了，最終還是要通過軍宣隊的審覈。
現在學生自己都在到處想辦法，自然沒時間管這個，就剩下老師們的推薦了。
這些老師是怕了！
雖然之前的事情是沒辦法的，也不能全怪這些孩子。
但是說心裡沒一點怨言，那也是不可能的。
正好楊小樂來說，加上顧蘭幾人正好也確實當時對他們還算照顧，要是換一個人。
知道他們吃東西。
那傢伙，絕對要出大事情。
楊小樂見狀點了點頭：“那就謝謝了啊！”
“哎，別客氣，你去插隊事情定下來不改了吧，你要改的話，就去軍宣隊那邊看看，看他們有沒有去排車子，沒去排車子的話，還能來得及。”
“定下來不改了。那行，您忙，我先回去了。”
楊小樂打了個招呼，隨後就離開了學校。
既然學校裡能解決，那他就不用再去想別的辦法了。
出來以後，騎着車子就向着家裡趕去。
此時路上到處都是知青下鄉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向着火車站趕去。
每天都有幾列專列火車，從四九城出發，發往遠方。
顧蘭的事情，他沒有去管了。
就等着後面通知下來，他稍微關注一下就好了。
不過他不得不感慨這時候的速度啊！
這邊大院裡的人還沒走完呢！
這敲鑼打鼓的喜報就送到家裡去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次的下鄉，人數規模之大、涉及家庭之多、動員力度之強、國內外影響之深，都是空前絕後的。
“小樂，你的通知到了！”
剛剛進來，就聽到王大媽對着他喊了一聲。
楊小樂將車子停好，就聽到王大爺的聲音。
而門口的老孃和大嫂聽到動靜已經走了出來
對着王大媽點了點頭，趕忙快速的來到堂屋門口。
老孃一臉的難過。
而大嫂則是一臉複雜的拿着手裡的通知單，就這麼看着他：“小樂！”
楊小樂點了點頭，將通知拿了過來。
看了一下，地址還是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不過發車時間是十天以後。
隨後對着抹眼淚的老孃笑道：“娘，彆着急，這地方就在小妹的邊上，我那個師兄就在邊上，能照顧到我！”
聽到這話，老孃，這才鬆了口氣：“真的啊？”
“真的！我特地跟學校申請的！”
老孃聞言糾結道：“可是……我聽說那邊要打仗了。是不是真的啊，會不會有危險！”
楊小樂搖了搖頭笑道：“哪有那麼多的仗要打啊！不會的！會的話，我師兄都會跟我說的。”
大的打不起來，小的不會斷。
問題不大。
老孃聞言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過現在沒辦法，都是這樣，能怎麼辦呢，只能在那裡哀嘆着：“怎麼就這麼快呢！”
楊小樂也是點了點頭。
確實快！
這也不奇怪。
要不是車子運輸是個問題，估計年前都能全部拉走！
晚上一家人回來，當知道楊小樂具體的出發時間，都是輕輕嘆了口氣。
從通知下來以後，衆人都知道這一天是難以避免的。
楊小樂看着情緒低落的衆人，也沒有去說什麼。
喜子和小麗兩個傢伙是不聽話，不然的話，他有的是辦法讓兩個人不上山下鄉。
就連喜子他也是沒有完全決定。
活該！
不過這話，他可不好意思說出來，不然肯定引起一家人的白眼。
接下來就是爲了臨走時候的準備了。
吃了飯，看着要出去的大哥，他還是單獨將對方叫了過去。
大哥知道他肯定有什麼交代的。
便跟着去了屋裡。
喜子不在，現在就一個人睡這屋子了，不過他平時也不怎麼回來。
大哥看着他進來以後，問道：“怎麼了？”
楊小樂見狀直接說道：“大哥，我要是走了，家裡就你一個人，等我到那裡以後，給你們發電報，你要是有急事，就給我發急電，別心疼錢。”
“嗯，知道！”
“還有就是家裡的錢，我就不留太多了，爹孃要是想買什麼，你就給他們錢，大嫂那邊你說一下，本來我是準備給你留多一點的，但是太多了不合適，這錢你拿着。”
楊小樂將錢遞給了他。
大哥看着錢笑了笑：“行了，錢你自己拿着，你大哥我還不缺這點錢！家裡一直都是你來弄的，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呢！”
聽到這話，楊小樂笑了笑將錢塞給了他：“拿着吧！不多，就一千塊錢，這是應急用的，再說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大哥現在是19級工資，1級辦事員。
78塊錢的工資，加上補貼的話，已經穩穩超過九十塊錢了。
吃喝一切開銷都是家裡的。
所以大哥的日子過的十分充裕。
高價商品出來以後，家裡基本上就不缺好吃好喝的。
不過畢竟已經成家了。
沒必要爲了這點錢鬧心。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有錢能解決很多平日裡的煩惱！
聽他這麼說，大哥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了起來。
楊小樂見他收下，也就沒說什麼了。
老孃那邊手裡至少還有千把塊錢，問題是這些錢，老兩口是捨不得用，給再多也沒用。
隨後又交代了一下情況。
包括大龍那邊的聯繫方法都告訴他了。
感覺沒什麼遺漏，大哥這才帶着孩子離開。
接下來幾天，楊小樂也去了大龍那邊安排了一下，大伯那邊、陳大林那裡都去了一趟。
能交代的都交代了。
至於井水，自然不會忘記給家裡人交代了一下。
……
時間緩緩來到了出發的日子。
這天早上，楊小樂將自行車留在家裡，強行拒絕了家裡人過來送，自己獨自一人來到了學校這邊。
淚流滿面的場景他看的受不了。
還不如不送。
別人是去受苦，他是去玩體驗生活的，至於弄成這樣嘛？
又不能跟人說。
此時學校這邊十分熱鬧。
敲鑼打鼓。
廣播裡播放着：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曲。
“小樂！”
來到地方就看到馮愛軍對着他招手，旁邊還有興奮的顧蘭這些人。
這幾天下來，已經知道顧蘭三人已經被同意去生產建設兵團了。
而且和班級裡的人一樣。
都是去的二師。
三人還是在一個團。
不過和小妹這邊不是一個團。
顧蘭看着他過來笑着將一個大紅花遞給了他：“給，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楊小樂笑着接了過去。
看着旁邊的有些靦腆的關瑩瑩，笑道：“聽說你去的是西北？”
關瑩瑩點了點頭：“嗯，延A.”
楊小樂笑了笑，坐的不是一趟車。
“行了，趕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去東北的隊伍出發了。”
馮愛軍看到大部隊已經出發，對着楊小樂催促了一下。
聽到這話。
楊小樂扭頭看了看，點了點頭。
“行了，走吧！”
聽到這話，顧蘭抱着關瑩瑩哭了起來：“瑩瑩，我們走了！”
而關瑩瑩也是抹着眼淚。
畢竟在一起朝夕相處八年了。
這一下分到了天南地北，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一時間場地上哭的哭，笑的笑。
哭的大部分都是送行和分別的人，笑的大部分都是這些學生。
楊小樂和衆人打了個招呼，過去登記一下，跟着大部隊出發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走到了火車站這邊。
此時火車站這邊太多太多的人聚集在這裡，依依惜別。
楊小樂揹着行囊來到地方，一眼就看到在那裡抹眼淚的曲穎。
趕忙和馮愛軍打了個招呼，跑了過去。
“不是說不讓你送嘛！你怎麼還來了。”
曲穎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他。
想抱抱眼前的男人，但是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年頭男女擁抱，那可是大忌諱。
楊小樂可沒這麼多的忌諱。
大不了就說是姐弟唄！
上前抱了一下。
隨後用手抹了一下她的眼淚笑道：“行了，別哭了，我在那邊沒事情幹，我就回來！等我啊！”
“嗯！”
曲穎就在那裡一邊哭，一邊點頭。
“小樂，走了上車了！”
遠處，馮愛軍吆喝了一聲。
楊小樂扭頭看了一下，隨後回頭笑道：“行了，別哭了，我先走了啊！等我哦！”
隨後轉頭就離開了。
留下捂着嘴在那裡流淚的曲穎。
……
“快點，我們在六車廂！”
馮愛軍對着他說了一句，催促着他趕快走。
楊小樂點了點頭，看着顧蘭這些人不在，問道：“顧蘭他們呢？”
“哦，他們是兵團農場的，在別的車廂。”
楊小樂嗯了一聲，跟着人去了指定的車廂裡。
門口擠着一堆的人。
“行了，趕快上吧！一會都沒位置了。”
馮愛軍催促了一下。
因爲車上已經有不少的少男少女嗷嗷叫的爬了上去。
楊小樂跟着上去了。
這些人都是一身統一的裝扮。
打着被子行囊，手裡提着一個網兜，裡面都是搪瓷碗盤、飯盒之類的東西。
碰撞在一起，發出乒乓響。
“這！”
馮愛軍搶了一排空位置，將東西放那裡佔着位置。
楊小樂見狀走了過去，將東西放下坐在了那裡。
落座以後，看着鬧哄哄的車廂。
車廂裡還有不少同班級和年級的人。
衆人就在那裡聊着天。
過了半個小時，車窗位置不少的人都在那裡嗷嗷叫的和站臺上的家人灑淚惜別。
伴隨着火車嗚嗚的聲音，車子發動。
滿載着滿腔熱血的青年。駛向了他們要誓必紮根一輩子的地方。
PS：本來想寫建設兵團的，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