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安說完文心收到她眼神瞬間想通,慢慢控制了自己焦急的心,故作猶豫望向尚含蓮,做出一副被唯安勸說動了的樣子。
尚含蓮看見文心臉上猶豫的神色,雙手下意識緊了緊懷裡的上官寶玉,她冒險來帶走兒子,果然是正確的,如果她遲些來,他的寶寶不知會被文心那個賤人怎麼折磨。
尚含蓮表現出極其憤怒的表情,文心他們全當她是在憤怒上官寶玉這個籌碼不管用。
所有人都格外注意着她,就等着她自己慌神,然後再給她致命一擊。
尚含蓮見文心他們下定決心要把她留在這裡,她身上的毒氣慢慢以她爲中心散發了出去。
見狀唯安趕緊大叫着後退。
這毒性強大讓她都心驚,這毒要真的沾上一點,絕對會當場死亡,她不管出手多快也不能在同一時間救那麼多人。
唯安話音剛落大家就開始往後退,那毒氣並不是毫無限制的往外延伸,只在離尚含蓮五十米的地方漫延。
毒氣使出來,尚含蓮吐出一口黑血,目光陰森帶着透骨的恨意望着文心。“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欠我的都還回來,全都還回來。”
因爲顧忌毒氣傷人,尚含蓮走了,帶着濃烈恨意的迴音還響徹在四周,那股透骨的寒意好像刺進了每一個人心裡。
文心想要追上去,上官冥一把拉住了她,讓她錯過了再次堵住尚含蓮的最佳機會。
一臉疑惑望向上官冥,文心的聲音帶着些許憤怒,眉頭也微微皺起。“你做什麼,寶玉都被人帶走了。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事,剛纔那毒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他,你拉着我做什麼。”
文心說完望着上官冥不說話,神情十分嚴肅望着他,問道:“你不會真的在心裡覺得上官寶玉的安危不重要吧,你不會真的不在乎這個兒子吧?”
文心說完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心中的害怕,上官冥是不是忘情丹發作了。難道這些日子他都在假裝嗎?沒忍住文心朝後退了一步。距離一下就跟上官冥拉遠了。
看見文心爲了上官寶玉而不相信自己,上官冥心裡很痛,他望着文心眼都不眨。聲音很受傷的問她。“在你心裡,我就是那樣一個人嗎,我既然已經接受了寶玉,又怎麼會不在乎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不管我做什麼事。你都會相信我,就算有疑惑也從來不會懷疑我的。”
看見上官冥眼中的受傷,文心發現自己不忍心看,把頭扭向了一邊。
他們都不是以前的他們了。現在能跟以前比嗎,以前她是什麼,她是冥王妃。現在她是什麼,只不過是一個被休的女人。是一個被衆人唾棄的棄婦。
雖說她不怪上官冥,可是一個女人被休了,真的能一點不介意嗎,她不知道別的女人會不會介意,反正她是介意的。
見文心不說話,臉上表情也慢慢冷了下來,上官冥心裡有些慌了,抓着她的肩膀很認真的告訴她:“寶玉不會有事的,帶走他的是尚含蓮。”
聽見尚含蓮這個名字,文心一下擡起頭,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怎麼會是她?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厲害,而且還變成了花神的人?
文心疑惑道:“會不會認錯了,她不是在京城嗎,而且她根本不會武功的。”那個黑衣人怎麼可能是尚含蓮。
上官冥一開始也沒想過她就是尚含蓮,前不久他接到京城管家傳來的信,信上寫了尚含蓮離奇失蹤的事,他知道後心裡一直給自己提了一個醒,這世上能有此本事的,一個文心一個唯安一個朧兒,這三人都在他的身邊。
而除了她們還有這種本事的就只有無花谷,剛纔他見尚含蓮一直下意識小心翼翼護着懷裡的上官寶玉,再聽見她說要文心還東西,文心從未搶過東西,只不過在尚含蓮眼中,她搶了她的兒子,她的相公,她的一切。
再加上她的身高和說話的語氣,他斷定了她就是尚含蓮,虎毒不食子,她帶走上官寶玉從開始到現在從未對他們提出想換什麼的要求,所以她帶走上官寶玉不是抱着威脅他們的目的,她只是想兒子了,不想他待在文心身邊。
上官冥把他心裡懷疑的這些事一件一件給文心說了,看文心神色慢慢變暖他才徹底放下心來,剛纔文心眼中的陌生真的嚇壞他了,他好怕文心不理他,會怨他。
唯安這時也走過來勸文心,而朧兒也說了無花谷以前沒有這樣的毒人。
文心還是很擔心,她怕萬一帶走上官寶玉的人不是尚含蓮,那上官寶玉就危險了。
回到城主府她心事重重,瘟疫的病源解決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隱藏在暗處的,唯安他們又投入治病人的大軍中了,那些個太醫最近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看着自己研究出來的藥,治好一個又一個病人,他們一張老臉都快笑出花來了。
至從知道他們得的病不是瘟疫而是中毒,整個春陽城瞬間活了過來,菜市,街道一下子又恢復人氣熱鬧起來。
上官冥也把這裡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上官軒,還讓他小心國師,而且他還說了,他懷疑此次下毒的就是花神。
尚含蓮把上官寶玉帶走,她體內氣血洶涌,主人再三交代過她,她的毒功還未煉到極致,不能隨便亂動用內力,今天爲了逃命她不惜重傷,這些賬她都一一給文心記着,早晚有一天她會讓文心連本帶利還給她。
逃出春陽城,尚含蓮所過之處一片死地,但凡會喘氣的動物不管大的小的,只要離她五十米遠全都身中劇毒,七孔流出黑血而亡。
走前她封了上官寶玉的周身大穴,讓他如同假死一般,剛纔發毒功也不知道有沒有再次誤傷到他,尚含蓮小心翼翼把他放在草坪上,想替他檢查可是她不懂醫術,根本不知道上官寶玉體內的毒如何了,看見他越來越黑的嘴皮,尚含蓮緊緊把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