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看完有些疑惑。“不就是聖女和冥王鬧彆扭了嗎,你至於苦惱成這樣嗎,不是你說的第二個聖女沒有找到之前,計劃還不能實施,聖女也不用住進無花谷,你這是煩惱什麼呢。”
玄靈完全不知道無花在苦惱什麼。
聞言無花嘆着氣,慢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聖女和聖女之間是有感應的,第二個聖女一定要聖女才能找到,花神說過如果聖女不是自己願意,任何人都不能逼她,可你也看見了,上官冥對聖女佔有慾特別強,他能讓聖女跟我們回無花谷嗎。”
無花說完,又擡頭望着藍天,他請示過花神,花神回他一切順其自然即可,可是順其自然聖女要何年何月纔會跟他回到無花谷,第二位聖女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無花谷要何時才能重見天日,他們何時才能走出黑暗迎向陽光。
玄靈皺着眉頭,說道:“所以你煩惱的是冥王?”
聖女愛着冥王,沒有冥王同意她不會跟他們去無花谷,可是冥王一直都防着他們,根本別想冥王會主動提出會跟他們去無花谷。
而且無花谷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到時聖女修習秘法少則一年,多則三年不能出禁地,冥王怎麼會接受三年見不到聖女。
就算聖女去了無花谷,冥王也肯定不會同意讓聖女修習秘術。
向玄靈點了點頭,無花略顯煩燥的說道:“你知道忘情丹嗎,花神在十年前親自練制的,說是會派上大用場,這次出谷我特地帶了一顆出來。”
聞言玄靈一臉驚訝。隨即便朝無花低吼道:“你瘋了,你居然想對聖女用忘情丹,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忘情丹,顧名思義服下就能忘記自己深愛的人,服下之後並不會立馬發作,而是在半個月後一點一點逐漸忘記,而且沒有解藥可解。
無花白了一眼玄靈。回道:“我當然不敢讓聖女服用忘情丹。忘情丹雖有忘情攻效,但副作用太大,服下忘情丹。不光內力會隨着自身產生變異,就連性子也會變得冷血無情,我可不想讓聖女變成沒有一絲感情的殺人狂魔,對我們無花谷絕對是有害無利。”
花神最初練制的忘情丹。被人服用之後,那些人無一不是變成最頂極的殺人高手。不管是嬰孩還是老婦,在他們眼中如同路邊的野狗,朧兒就是服用過忘情丹的人,魅惑的能力就是服用忘情丹內力變異而來。
他深知忘情丹對一個人的影響。
忘情丹會讓一個大善人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動物。卻不會影響原先的思維,無花谷的殺手幾乎都服用過忘情丹。
玄靈有些明白了,無花是想給冥王服用無情丹。
見玄靈明白後。無花接着又道:“朧兒這次傳信讓我知道,聖女和冥王的感情並不是無堅不摧。只要我們找到機會一定能成功分烈他們的感情,到時再找機會讓冥王服下忘情丹,聖女心灰意冷後不就跟我們回無花谷了。”而且還除去了冥王這個後患,讓聖女成爲他們無花谷的人。
說完無花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可是聖女以後要是知道這件事,不會生氣嗎,要是惹惱了她再不理我們怎麼辦?”玄靈這下是知道無花在苦惱什麼了。
讓冥王服下忘情丹,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主意,可是聖女那邊就不好交代,事情既然做了就有暴露的一天。
可如果怕聖女生氣惱怒不給上官冥服用忘情丹,任由他們兩人恩愛下去,怕是再過十年聖女都不可能跟他們回無花谷。
聖女對冥王的感情他看的很清楚,不是那種發生一點誤會就能將兩人分開的。
玄靈和無花去了書房,商量了大半夜才商量出結果。
爲了讓聖女早日能去無花谷修習秘術,玄靈和無花最後決定,找機會分裂文心和上官冥的感情,然後悄悄給上官冥服用忘情丹,讓他慢慢忘記聖女。
無花把這個決定告訴朧兒,讓她從中製造文心跟冥王的摩擦,回信讓她好好跟着文心,以後發生大事才能聯繫他,不能讓文心對她產生反感。
朧兒是無花留的一條後路,他知道文心重情,如果文心真的接受了朧兒,那以後她知道真相後,或許看在朧兒的面上不會爲難他,不會爲難無花谷,當然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兩個月過去,上官冥已經收拾了行禮,準備離京回山谷。
前幾天影二傳來書信,唯安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取名周少琴,母子平安,重樓和西門冷不知怎麼找到了他們,在山谷裡住了下來。
這天尚含蓮頂着一頭凌亂的長髮,故意將臉塗成臘黃色去了周清院子。
剛見到周清尚含蓮就跪在她面前,無論周清怎麼問她只是一個勁的哭。
周清還以爲是冥兒要走不帶她一起,所以她傷心了。
爲了尚含蓮周清不知找了上官冥幾回,每次上官冥見她都是一臉不耐煩,對她的態度也不似以前那樣恭敬,反而冷冰冰的。
有時還會讓周清產生錯覺,彷彿站在她面前不是親人,而是仇人。
每次見到周清上官冥總會想起那個晚上,如果不是他娘給他下藥,他又怎麼會認錯人,做了對不起文心的事,直到現在事情都沒得到解決。
“你別老是哭,冥兒不帶你一起走,我也沒辦法,我都跟他談了好幾次了,可能你們之間沒有緣份吧。”這些日子周清覺得自己的自由被控制起來,以前她想出府就能出府,現在她出府必須要得到上官冥的允許,而且每次出去身邊總有人一步不離的跟着。
上官冥是怕,怕他娘又去什麼地方找來一些奇怪的藥算計他。
尚含蓮可着勁的哭,一旁丫環一臉不忍心,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夫人,你救救小姐吧,小姐自從發現她懷孕後,每日都提心吊膽的,每晚都做噩夢,還夢見王爺逼她打掉孩子,每次醒來小姐都泣不成聲,這樣下去身子肯定會垮掉的。”
聞言周清愣住了,一會全身上下都激動起來,連忙上前把尚含蓮從冰冷的地下拉了起來,有些責怪道:“你這孩子,懷孕那麼大的事怎麼瞞着,這地上多冷啊,要是凍着孩子怎麼辦,一點不會照顧自己。”
尚含蓮被拉了起來,還不忘擡手抹淚,哽嗯道:“夫人,王爺不喜臣妾,那天晚上是王爺喝醉了才和臣妾圓房,王爺心裡那麼愛王妃姐姐,怎麼可能會接受我,這次離開都沒打算帶臣妾一起過去,臣妾真的好怕,王爺走了臣妾帶着孩子要怎麼活啊,府裡不知多少風言風語等着我,有時臣妾就想,這樣活着還不如一死算了。”